却,岑溪走后,就是见到她最好的朋友采静也有种亲切感,她和那时除了装束和发型外没什么变化,男孩子气的她总是因为音量遭人白眼,尤其跟岑溪去食堂打饭,嗓门高不说还长篇大论,旁边的人就只瞪眼听得份了,岑溪总是先吃完托着腮目不转睛的听,又像是没在听,反正她娴静的寡言,如同蒙娜丽莎的微笑,让人看不够,想不透,如果他是个画手就好了,可惜他不是。她还不知道在看采静的同时有一个人望着她很久了。
第12章 前任和情敌双双攻势
是不是与岑溪有关的事无巨细全部都变成了生命中的余光。
没听她说到哪了,吴维忍俊不禁地拍桌子跺脚,但是说到袁梦,采静有点闪烁其词,好像在忌惮着什么。虽然知道袁梦对她有所误会,但是以她的角度应该不会跟一个比她小五岁的学妹计较小儿女情长的。该不会是袁梦对她说了什么吧?回想一下,从吵架到扭转态度,袁梦仅用两天的时间就搞定了,以往冷战没有少过四天的记录,难怪从来都没进过厨房的她会那么殷勤的又洗菜又炖汤,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妙,和袁梦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彼此的拖累。
“今天是什么日子,特地请我出来,干嘛?”
这么开心,想必采静没少忍了她吧。
“我觉得咱们应该把话说清楚,我希望你别再干涉我,说明白点,你无权插手我跟什么人打交道。”
她拉下脸:“我并没有管你的事,我做什么了吗?”
“你不知道吗?”
“采静跟你说什么了,你相信她也不信我?”
这种毫无结果的争吵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何必呢?又不是占上风就给个颁奖什么的,她还是没分清她和别人的立场,她是女友,采静是同窗,谁远谁近她到底分得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糊涂着,既然不相信就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还做那种掩耳盗铃的蠢事,他都为她丢脸。
有些事看起来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想让对方闭嘴只是一个态度的把握,袁梦到了不可理喻的胡搅蛮缠。提出分开是最有效的降温方法,她不同意,问吴维是不是有别人了这么可笑的问题。人没必要失意的时候一定要给自己一个借口或是给别人扣帽子才能慰藉自己,坦诚的面对事实才能受到洗礼,不是么。
袁梦太年轻了,什么都没往心里去,没想过幸福是一个人办不到的,也不是有心就能握住的,不过,跟她说再多她也不会听,一意孤行就是为她这类人设计的吧。
“看见了也装不认识可不象你呀,坐下聊聊。”
曲中羚是他跟岑溪分手后交往最长时间的女友,原来在百利公司当过乐理辅导师,后来分手了就再没联系过。袁梦走后不久就碰见她了。
“还再百利上班吗?”
“都哪辈子的事了,早不做了,刚才走那个是你媳妇儿还是女朋友?”
确切的说在和袁梦说话时就看到他了。
曲中羚细眉细眼,喜欢把头发盘在后脑勺上,一身长裙子不离身,就是冬天也羽绒服套毛裙,穿毛群的女人多了没几个能像她似的穿出自己风格,怎么看都像个从事艺术方面的人,若说是芭蕾舞蹈演员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可不高兴别人这么说,谁会知道她本来是儿童天使剧团的舞蹈小明星却因一次排练中膝盖受伤从此与热爱的舞蹈失之交臂了。至于她对乐理的熟稔当然也是跟着开琴行的叔叔业余学习的结果,她本人并不对有声的东西来兴趣。
她点点头,笑了,好像明白了什么,“岑溪呢?”
“她出国了。”
“我是问你还想着她吗?”
她很清楚他对岑溪的感情,这么问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要不要跟我试试,就像以前一样。”
她半认真的看着他,像是对他说又像是随口说的别在意。
试试?把这当什么了?体验的人机游戏么,中途没劲了就退,死了还可以再来,这世上什么东西可以再来一次?每一次转身都失去了,每一次回头都不见了,每一次叹都过去了,她还再儿戏,自己已不是当年了,过去的好的不好的都是回忆了,有的连回忆都不算。
旁边有人叫她。
“我先走了。”
她叫住他往上衣兜里塞了张名片:“我在这里上班,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百嘉会馆,电音培训师,曲中羚。
岑溪去荷兰十九天了,看着照片里淡淡笑颜的她,心坠了下去,就算刻意不去看日期也才过了不到二十天,采静端着盘子招呼他吃水果。
岑溪不在国内,音乐会的操办也搁置了,上次的同学会一来想联络感情二来也有此意,人多力量大,召集乐手还太早,场地还没定下来,什么事出力都办得到出资就嘬牙花子了。当务之急是找赞助人,拿到赞助这张王牌接下来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岑溪倒没说什么,采静在她走后责无旁贷没少张罗却毫无进展就把这事跟他说了。
“周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