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车走回家的一小段路上,许颂和陈席说说笑笑,多妹儿那个大家伙却贼委屈的呜呜呜了一路,走两步坐一会可怜兮兮看陈席和许颂几眼,走两步埋着脑袋就撒撒娇,一点都不符合它庞大的身躯,和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啧,小陈席,多妹儿这是怎么了,瞧这委屈的小模样?”许颂蹲下来准备摸多妹儿的脑袋,一边看蹲在她对面的陈席,后者正抬起手摸着多妹儿。
“第一次见,我也不知道。”
“啧。”许颂刚摸到多妹儿的脑袋,那个庞大的身躯难得灵活的避开了,还带点凶的“呜……”起来。
“多妹儿,乖。”陈席把他拉过来,拍拍它的脑袋和脊背。
“多妹儿吃醋。”许颂哭笑不得,没想到有天连狗狗都把她当情敌了。
“……”
这天晚上许颂哄了好久,把家里一大半的属于多妹儿的零食都搬出来了,这个小祖宗才总算被哄好恢复正常——
“小陈席,我想问,你的题还没写完?”许颂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陈席已经窝在床上,靠着床头写写画画,眼看着一厚本书都快见底了,也是服气。
“不急,做完再找,没了自己出题。”陈席轻描淡写地,没抬眼看她,继续写写画画。
还能继续看吗?柳下惠不是他的风格。
“……”这么厉害的吗?
许颂无奈翻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床边,把浴巾挂在背上,防止头发滴水个没完。
“不吹干?”这下陈席倒是抬头看她了,湿漉漉的头发看得陈席眉头皱起来。
“抬胳膊累,懒。”许颂坐在那也不动,抽走了陈席的其中一本书,翻开全是各种xy,许颂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正苦恼着,陈席已经把她手里的书抽走了,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下了床,赤脚踩在绒绒的地毯上。
“啧,小气,我还没看完。”许颂轻啧,却没真的不高兴,反而是个解脱,谢天谢地终于把数学抽走了。
“能看的懂吗?”
“……”不能。
许颂没说话,她不要面子的吗?
“我教你。”
“啧,算了吧,你还是教育祖国未来的花朵吧,我已经是祖国昨日的黄花菜了。”
“一天一道,做对了我就……嗯,撒撒娇。”
“……”
她内心是拒绝的。
但是……她想看陈席撒娇啊!(◦˙▽˙◦)
“好。”
那好吧,一道而已,问题不大。
陈席手里拿着吹风机走到许颂身后,慢条斯理地插好电,摁开关,先拿手试了试温度,烫头皮会伤发的——
陈席握着许颂一侧的肩膀,雪白沁凉的皮肤入手的手感极好,消瘦的肩膀陈席轻而易举就能钳制住,轻掰着许颂的身子,让她侧坐在床边——
然后把填好温度和风速的吹风机凑到许颂的头发上,不疾不徐地吹着,风声有些大,许颂和陈席都没开口说话,许颂一面玩着手机,一面默契的配合陈席的动作。
陈席站着身子,视线微微下移就可以看到——
许颂因为呼吸上下起伏的胸部,和若隐若现的沟壑,以及好看而精致的锁骨。
大掌还不时穿插过柔软的发。
下回,必须给许颂披件衣服在吹,对。
陈席慢慢深呼吸,又生怕被许颂瞧出什么。
憋屈至极。
好不容易吹干了,陈席赶紧收了吹风机,放回原位,去厨房喝了一大杯凉水,才算勉强正常——
后来陈席每每回想起这天就暗暗懊悔。
明明是合法的!
“睡吧。”陈席都不敢再看许颂,视线微微躲闪着,光速关了他那边的床头灯,立马钻进被子里,整个过程流畅而迅速,看的许颂瞠目结舌。
“……”许颂关了手机,看了看身旁拱成一座小山的陈席,慢慢悠悠关了她那边的床头灯,躺好睡下。
……
许颂最近又接了一笔宠物入殓的单子,但她选择免费了,因为她那天赶到现场的时候,旁观者非常的多,厚厚的围了一大圈,还吵个不停,许颂挤了好久才挤进去——
而重点是那个要入殓的宠物是只狗,已经血肉模糊,但还能隐隐看出是一只棕色的泰迪,它脑浆还有些崩裂,很明显是被摔死的,许颂看了都有些反胃,而它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人,明明已经蹲坐在地上哭的像个泪人,手还是颤抖着去抚摸它,纵使染上了血,也没有停止,怜惜之情一览无余。
“造孽啊!”
“就是偷人家宠物就算了,还把狗给摔死了!”
“摔了就摔了到现在都不敢出来!”
“老子诅咒他全家!傻逼!”
“太丧心病狂了!”
“……”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许颂好半天才听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