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否则心疼死的。
“卡。”
陈玉坐在监视器后面满意地点头,意味着这场戏一次就过了。
“休息一下,换下一场。”
终于演完了,新桐哆嗦地走过来,韩野连忙给她裹上热乎乎的军大衣。
取暖器开到最大,暖暖的热意驱散身上的寒气,新桐捧着热茶,韩野看着她,关心地问:“好点了吗?”
手心手背都是热意,她弯起嘴角点头。身上的军大衣透着淡淡的青柠香气,刚穿上时里面就是热的,很明显他之前一直都暖着。
准备拍下一场戏的顾景路过休息室,举起大拇指夸赞道:“新老师,刚才演得真好。”
新桐笑了笑:“谢谢顾老师夸奖。”
“客气了。”他笑嘻嘻地看着新桐,但视线一落到旁边的韩野身上,就撅起嘴巴,敌意明显地翻白眼,甩脸走人。
新桐回头看着韩野,纳闷道:“你惹他了?”
“没有。”
“那他为什么敌视你?”
韩野耸肩,自然而然地回答:“因为我比他帅,所以他嫉妒我。”
新桐哑言,还想问什么时,被岔开话题。
“你拍哭戏的时候一般都在想什么?”韩野好奇地问,他很佩服她几秒内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新桐挑眉:“你真想知道?”
“嗯。”
抿了口热茶,她开玩笑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就想到你死了,眼泪自然而然就流了下来。”
韩野:“……”
见他脸上露出懵逼的表情,新桐笑出声来,拍他手臂说:“逗你的。”其实她什么都没想,脸部情绪表演是演员的基本功,在学校经过很多次训练,已经成为条件反射了。
室内恢复宁静,窗外的寒风还在呼呼地刮,隔得大老远都能听到芦苇晃动的声音。
将取暖器对向她,想到什么,韩野问:“桐桐,那天拍床戏前,你还记得你吃了什么?”
“哪一天?”他们拍过好几天床戏,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天。
“就是我们发生关系的那一天。”他压低声音,嘴角抑制不住地露出笑意。
听到这话,新桐脸上也露出羞赧,想了想,回答:“没吃什么,就拍之前喝了一杯项总送的奶茶。”
项总?韩野脱口而出,“项明生?”
“嗯。”
终于明白过来,难怪他怎么觉得新桐那天的反应特别奇怪,原来是项明生这家伙搞的鬼。
眯起眼眸,他拿出手机,给项明生发短信,开门见山就问:“你给她下药了?”
很快那端就回了一个“戴着墨镜嘴角上扬”的表情,“够哥们吧,不谢。”
心下冷哼,韩野回了他四个字——你死定了。
远在办公室里的项总见到这四个字,右眼皮凸凸地跳,心慌慌的,怕他真打击报复,思前想后,决定先跑为上,于是提着行李箱出国旅游去了。
这边,见时间不早,新桐起身说:“我该卸妆了,等会还要一起回家。”他们定好今天回烟大花园。
韩野点头:“好,我去取车。”
*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小时候住的地方,他有些感慨,小区重新扩修,变得更加宽敞干净,附近多了几条商业街,到处热热闹闹,以前楼下停的是自行车,现在变成了小轿车。很多地方都变了,但也有没有变的,比如小区看门的大爷。
“桐桐回来了。”穿着一身黑色保安制服的周大爷,和蔼可亲地看着进来的新桐,“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新桐弯起嘴角,挽着韩野的手臂,点头。
视线在韩野脸上打量好几圈,周大爷摸着下巴,说:“看你好面熟啊。”想到什么,随即不确认地问:“你爸爸是不是韩励?”
韩野眉头上挑,诧异地问:“您还记得我?”
没认错人,周大爷乐呵呵地笑了两声,“我不记得你,但我还记得韩励,你跟你爸爸长得有几分像。”
“你爸爸当年是正儿八经的青年才俊,和桐桐的爸爸新教授,外院的祁教授,并奉为烟大的三朵金花,如果他没有下海经商,估计现在也是院长级别了。”
周大爷想起往事,话匣子就打开了,看着他,八卦地问:“韩老师最近过得怎么样?”
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韩野淡淡地应付:“还行,很安稳。”
和周大爷唠了几句嗑,两人就上楼,刚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菜香味,这味道跟外面餐馆子截然不同,透着家的味道。
一回到家,新桐就浑身舒服地换上鞋子,顺手拿出鞋套递给他。
正在厨房忙活的新母听到声音,立马走出来,朝书房喊:“老新,小煦来了。”声音里透着几分激动,可以看出她是真心欢迎韩野的到来。
“穿这个。”见他要换鞋套,新母递过一双新买的男士棉鞋。
韩野礼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