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二哥,都怪我不好。”
“小四,别哭了,要是大哥在肯定要取笑你了。”袁铭见弟弟哭鼻子,打趣他。
“要是大哥在的话肯定先打我一顿了。”害得二哥受伤,袁锦自责不已。
“大哥走之前就嘱咐我看好你,我很庆幸今日受伤的是我而不是你,不然大哥回来肯定饶不了我。”
“可是御医说——”袁锦说不下去,二哥的腿,以后即使不跛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骑马打猎了。
“小四,我——”袁铭话未说完,承建帝进了帐篷。袁锦跪在地上,袁铭没法下榻只能低头喊了声父皇。
承建帝黑着脸,抬手赏了袁铭一巴掌,“愚蠢。”
“父皇!”袁锦跪着向前几步,“都是儿子的错,父皇要打就打我,别打二哥。”
见袁铭低头不语,承建帝气不打处来,又给了他一巴掌,袁锦上前抱住承建帝的腿,“父皇别打了。”
袁铭抬起头,眼眶含泪,苍白的脸上指印鲜红,“父皇,儿子知错了。”
袁煦听到营帐里的动静,指挥着侍卫向外退了三步,严禁任何人靠近。
承建帝站在塌前,痛心疾首,钧儿自幼身体不好,铭儿敦厚懂事,是自他继位后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如果他不想做储君可以明说,但这样自残的方式太让他痛心。
袁锦在一边看不明白,“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袁铭看着弟弟,咬牙承认,“我是故意的,侍卫引开黑熊后我就能脱身了,但我还是冲了上去。”
“为什么?”袁锦有些明白,但不敢妄自猜测。
“大哥搬出宫后,所有事情压的我快喘不过气了,”袁铭苦笑,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好的坏的,“我知道自己根本承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但是我怕父皇母后失望。”
承建帝坐在榻上叹了口气,“你们兄弟三个,钧儿的身体不好,小四年幼,唯有你自幼听话懂事,从没让我和你母后操过心,是我不好,这些年太忽略你了。”
袁铭终于鼓足勇气对承建帝说,“父皇,儿子还是让您失望了,儿子想出宫。”
“小四,你呢?”承建帝问袁锦,几个儿子里小四最聪颖,他不是没考虑过小四,只是立嫡立长。
袁锦还在震惊中,“儿子,儿子没想过,”他一直以为以后自己会做个贤王,辅助大哥或是二哥,从来没想过其他可能。
“那你好好想想,回京之后告诉我,”其实无论小四想不想的明白,他都没其他选择了,“铭儿,你留在行宫养好伤再回去。”
承建帝从营帐里出来,一直走着,忽然问跟在身后的袁煦,“袁煦。”
袁煦跟紧一步,“臣在。”
“你与家中兄弟感情如何?”
袁煦心里疑惑,缓声道,“臣与两个弟弟感情都不错。”
“哦?两个弟弟感情一般?”不是一母同胞肯定会有不同。
“臣与二弟虽不是一母所出但一起长大,三弟对臣敬爱多于亲密,其实家中与臣感情最好的不是两个弟弟,而是臣的妹妹。”
承建帝没再继续发问,袁煦安静地跟在后面,直到承建帝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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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成亲
九月下旬,两个月的秋狝结束,圣人起驾回京,二皇子留在行宫待伤养好之后再回。
袁煦一直没想明白承建帝那日为什么问他那样的问题,兄弟之间亲疏各有不同,他自然是与袁熙更亲近一些,对袁照,他有兄弟情谊,也有利用和愧疚,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亲兄弟。几位皇子之间与他们不同,袁煦只当圣人是随口一问了。
圣驾从漠北到京城历时二十几日,袁煦回到家时张氏已将婚礼所用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松院里添置了许多新物,还有十几个丫鬟小厮,袁煦回府之前长宁就训了话,“你们虽然都在王府待过一段时间了,但松院的规矩只多不少,世子不喜欢丫鬟近身,最讨厌多嘴多舌的,你们多做事少说话,过几日世子成婚,你们要全心全意伺候两位主子,安分守己当好差的奖赏少不了,但若有那么个三心二意的,我可没有情面可讲。”
袁煦回到松院,听了长宁的禀告,对他吩咐道:“太活泛的不要,挑几个机灵懂事但心实的,等着世子妃进门之后训话。”
长宁默默记下主子的话,又道:“主子,这是院里添置的物件明细,您看看是否还需添些什么?”
袁煦接过单子,快速览了一遍,也没发现还缺什么,“明日你再去搬几盆兰花来,其他就先这样,下去吧。”
“是,主子您早点歇着。”
忙碌的几日过后,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袁煦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余光看到窗上的红色囍字,想起前世成亲前一天被一群朋友拉着出去喝酒,酩酊大醉之后第二日晏起,差点误了吉时,到了慕府时慕远脸上没有半分喜色,他不以为意,甚至有些轻视。拜堂之后,他被朋友起哄着掀盖头,现在他还清晰的记着那刻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