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还沉在睡梦中,即使睡着了也紧皱着眉头,可见她今日是受了不少的惊吓,似乎自打他重生以来就总是带给她不安和惊慌。
陆池伸手抿了抿黄姣的眉毛,顺便在她娇嫩的脸蛋儿上摸了一把,光滑柔软,这种触感就像留在了他的手指上,他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嘴唇上印了印。
陆池静静地坐在黄姣的身旁盯着她看。就这样看着她,不需要说话,不需要她对着他笑,他已经觉得心里一片宁静。那些利益的纷争、薄凉的亲情都抵不过两人这样静静地守在一处。他还求什么?不过是求一片静土,让她能自由自在地随心所欲地生活。这也是她之所求吧?当然,最好是顿顿有肉才好,这个小馋嘴!
陆池又想起她双手捧着猪蹄啃的情景,那油油的嘴,油油的手配着还有些圆润的脸蛋儿,真是说不出的滑稽可笑。尤其是身边还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也和她如出一辙,实在是可爱得很。
黄姣是被陆池摇醒的。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吓了她一跳。陆池只是轻轻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拉了她起身,“别睡了,我送你回去。”
“天亮了?”
“。。。。。。才二更。老徐回来报说你爹正担心你,你若不回去,只怕今晚他是睡不着的了。”
黄姣一听她爹还没睡,立刻就急了,起来就推那面墙,呃,纹丝未动。又推了推,还是不动,若是踢它能有用,黄姣真恨不得踢它一脚。
陆池站在她身后,将她圈在怀中,拿着她的手向墙上摸去。然后墙自动开了。
原来如此!
“修这个难不难?”黄姣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啊,谁也不敢保证能够万无一失地太平一辈子,万一碰上个土匪或是像昨日那些杀手,若能有这么个暗墙躲在里面,那就是救命的稻草啊。
陆池想了想道:“你家不是要给那对双生弟弟盖间屋子吗?到时候让我的人跟着去弄。”
黄姣由衷地觉得他此时真的像个好人了,“谢谢。”
自打穿越过来她这都招了多少麻烦了?这古代的犯罪率也忒高了点儿,尤其是和陆池呆在一起那就更是惹祸的根源,也不知她会不会因为和他的上辈子有一腿子而被波及到?要是家里也能修个暗墙,哪怕她躲不开,最起码也该让家里的其他人有地方可躲呀。
陆池似乎看出了她所想,安慰她道:“放心吧,他们没人知道你的存在。以后我也尽量少往你那里跑。若有事,还是叫老徐递消息。”说完,他牵起黄姣的手慢慢走出了门。
门口有几个人等着,徐伯将马牵过来,缰绳递到黄姣的手里。陆池从广福手中接过斗篷,蒙头将黄姣罩紧,帽子拉到最低,直接将她的脸遮了个彻底。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人长了个什么模样。
陆池满意地将黄姣抱上马,他随后翻身落在她的身后,双手绕过她拿住缰绳,顺势将她拢进怀里。
黄姣自打徐伯和阿紫住进她家后她就知道她和陆池的关系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只怕已经是不同寻常的男女关系了,所以此时她也懒得再和陆池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样反而显得太矫情。
再说,她也确实不会骑马。
城门处有人悄无声息地将门打开又关上。几人一出城就催马狂奔起来。黄姣昨日才被陆池夹着颠了个彻底,如今又在马上被颠得三魂丢掉二魄,直把黄姣的肝肠胃都搅乱了位,也亏得陆池在后面搂得紧,否则她真是宁愿从马上跌下去的。
好在黄家村离县城并不远,接近村子前几人就勒住了马下马慢行,到此时黄姣才总算是感觉捡回了一条命,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对陆池说道:“以后打死我我也不骑马了。”
陆池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今日你本是要找广福的,有什么话给我说吧,我回去告诉他。”
黄姣想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想起来她昨日要找广福的目的,想想她去一趟县城就要掉半条命,她深深地觉得她跟县城犯冲,最好半年内都不要再去县里了。
“家里人手不足,发糕做不多,你和广福说一声,以后每日只能预定五个,多的不做。”
“我那里有人手,不若先借给你使使?若你嫌他们粗手粗脚的碍事儿,咱们也可以买两个厨娘回来。”
黄姣连忙摇头,“我家里已经够挤的了,可不能再买人了。”开玩笑,有徐伯和阿紫两个看着她就够了,若是再来两个她以后还能有点儿秘密吗?
☆、等?
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半个星星都不见,月亮也不知藏到了哪里,一片一片的黑云遮挡着浅淡的光亮。村子里静悄悄的,偶而有一声犬吠和猫头鹰叫传来,显得特别渗人。黄姣悄悄地贴近陆池,即使后面还跟着几人,她还是觉得害怕。到处都是黑呼呼的,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黄姣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紧陆池,生怕被他落在后面,背后总有嗖嗖的小风吹来,吓得她浑身颤抖。
陆池放慢了脚步,已经进了村子,下一次两人再见面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有意地将步子缩小,拉住黄姨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