赡养他的。”
见凌鸿之没忘为子得责,凌麒央开口道:“你能记得这些就好。说到自立门户,你虽颇有战功,这次护送大公主联姻一事,也万无一失,只等皇上恩赏,但说到底,你还是缺一个名位。之前的封赏大多是金银之类,而非将军之位,总归还是不实在。这样出门立户也难免会惹人非议,怕传起来,会说你见望阳伯府无势可依,怕被连累,才自立门户的。若真传起来,让皇上知道了,恐怕对你的前途也是阻碍。”
凌鸿之听着凌麒央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之前只想前带娘亲离开,却没想得这样细致。
“那依你之见?”凌鸿之问道。
凌麒央想了想,说道:“大哥现在担心的是周姨娘,那只要想个法子,把周姨娘送出去便好。至于什么时候回去,还不是你说了算?望阳伯府闹成这样,若离了大哥,也就真的名存实亡了。大哥还怕等不到你自己做主的那天?只要这件事不牵涉到你身上,皇上对你没有不满,那好日子自然指日可待。”虽然这个法子有些被动,但却是最周全的。
凌鸿之点点头,“你说的是,是大哥太急了。”于其闹得难堪,不如拖着静待时机,反正不能让自己吃亏。
“关心则乱,你也是担心周姨娘罢了。”凌麒央微笑着端起茶盏,余下的事相信凌鸿之会办好,也不需要他多操心。
说完望阳伯府的事,凌鸿之又说了些送亲路上的所见所闻,说大公主很感谢他们为她争取了一个好姻缘。那单文柯也是个心细的,回到炽泽后又连忙排了一队人,前来相护,并将一切食宿都安排妥当,无需要他们再操心。
临离开前,大公主还特地请他带为传话,向凌麒央他们表示谢意。只是她刚坐上后位,实在不好即刻去动炽泽帝库房中的东西,所以谢礼待日后定给补上。这些凌麒央自是不会介意的,只要大公主过得顺心就好。
说到大公主送亲一事,不免要提到凌解语。
“听说你是在回来的路上捡着她的?”凌麒央虽然对这个妹妹没有好感,但总归还是要问一句的。
凌鸿之叹了口气,“这丫头根本就是自做孽。听说跟着那个男人跑了之后,路上就病了。两人逃到西边的岩筑城,她就已经病得快不行了。那男的估计是觉得她拖累,所以干脆把她丢在了客栈里,自己跑了。客栈老板见她付不起房钱,又病得不行,就让小二给抬了出去,丢到了街上。”凌鸿之喝了口茶,对这个妹妹也没什么同情,接着道:“后来又被一个赌鬼捡到,卖去了妓-院,不过因为她病恹恹的,也没卖几个子儿。之后那老鸨找了大夫,给她看了病。她醒了之后,知道了这的事,当下又哭又闹,被老鸨教训得很惨。妓-院那种地方……调-教人的手段多得是。解语被这些事刺激着了,开始神智不清,胡言乱语。最后又被老鸨丢了出来。我也是赶巧了,回来时想给娘买些小玩意儿解闷,在商街巷子口的一堆乞丐中看到了她。随后,我又让人去打听了一下,才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凌麒央放下茶盏,问道:“那个男人呢?”
“一直让人在找,但至今没有消息。”凌鸿之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解语是自愿同他走的,也算不上拐卖,只是最后把她抛下了罢了。”就算抓到人,官府也不可能定罪。
“说得也是。”凌麒央也没什么办法,至于凌解语的疯病,他怀着孩子,也不方便去管。万一她失控伤了他和孩子,倒不值得。
两人正说着,刚回府的君离玹走了进来。
凌鸿之起身行礼,君离玹摆了摆手,说:“坐吧。难得过来,正好陪麒央解闷。”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今天君离玹是全职,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宫中才是。
君离玹看了看凌麒央,又看了看凌鸿之,说道:“军中的人来报,带走凌解语的那个男人已经抓住了。现正在营中。”
跟随凌鸿之前去送亲的是君离玹的军队,所以有什么事自然会回禀给他。
凌麒央意外之余,问道:“大哥准备如何?”
凌鸿之思量半晌,才道:“这是家丑,实在不宜外扬,还是私下解决吧。”
君离玹点了点头,让人去将那名男子带过来。
半个时辰后,男子被从后门悄悄带进麟王府。
君离玹和凌鸿之在一个偏院里见了他,凌麒央没有露面,只藏坐于暖阁中,听他们问话。
男子被带进来时,衣发凌乱,显然也是吃了不少苦。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个会武的,倒是文人气质更重一些,想来遇到这些当兵的,也只有闭嘴的命了。
“你是何人?为何要带走我家妹妹后,又将人弃之?”凌鸿之开口问道。
男子抬眼看向凌鸿之,随即露出轻蔑的笑意,“没想到望阳伯那个废物,生出的儿子倒不错。”
凌鸿之皱起眉,他问的是凌解语的事,怎么又扯了望阳伯了?
君离玹坐在一边不语,这件事本就与他无关,若不是凌鸿之用的是他的人,他也不会留凌鸿之在这儿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