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听不懂的话。
黑人兄弟一放手,聂乘风就马上将她拉进怀里,力道之猛,络雨真的怀疑,他这次来非洲是练了拳击么!
“窝去车里灯腻。”黑人兄弟好像脸红了,声音都带了点娇羞,先看了一眼聂乘风,才对络雨说。
“哎——”络雨想叫黑人兄弟,可是身后这个如铁的医生,她可能也惹不起。
聂医生已经轻而易举拖着她,往后门方向走,短短一段路,她就在他的怀里,是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他的汗水味道,她不爱消毒水,可是跟着他闻多了,竟然也只剩下了迷人。
“聂乘风你干什么!你不是很享受温柔的触摸么!”
“你的白大褂这么脏,为什么要把我的脸放过去!”
“不是,你的手刚刚摸了什么,严格洗手了么!”
“聂乘风,你不是爱对我扮酷吗,还给我带口罩干什么!”
“……”
络雨将她脸上的口罩一拉,还没来得及扔,头顶上的人就埋下头来,他脸上的口罩什么时候扯掉的,她一点没看见,他的脸突然放大十倍,在她的眼前,她还没看清,就感受到他霸道的唇。
他可能吃多了芒果,或者是百香果,嘴里是清幽的果香,带着非洲大地的味道。
在异国他乡,他可能去过非洲的夜店,变得狂野,变得风情,他的唇舌慢慢游走,像他每次认认真真练习缝合一样,耐心,热情,可是又精心。
络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四周是非洲的风,带着烈日余温,炙烤着她。
她面前的他也在炙烤着她,让她沉沦,让她流泪。
风儿打着卷儿吹着越来越烫的脸颊,他也像风儿一样,席卷着她,像是铺天盖地的热浪,让她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聂乘风……”
她难以启齿,因为被他包裹着,明明失去联系的是他,明明和别人走得近的是他,明明……
聂乘风将她的脸捧起来,轻轻摩挲她的脸,好似世间珍宝,他低低说:“这里多危险,你为什么来。”
语气似苦楚,似无奈。
络雨气得挣脱他就要走。
他又把她一把拉回来,语气更低:“我好高兴,你来了。”
前后矛盾的话,他说出来,好像也有道理。
他很少这样说话,甜言蜜语,让她一时忘记自己在生气。
络雨嘴唇红了,微微嘟起来,她埋怨说:“我再不来,你也联系不上,”她抱着他的脑袋,手指伸进他柔软的头发里,揉来揉去,直至头发乱了,她才接着说:“别人都给你擦汗了,我还能不来吗?”
聂乘风任由她摆弄头发,他笑了:“做手术护士都给医生擦汗,有什么不一样。”
能一样吗?
络雨环顾四周,他把她拉来一片茂密的树荫下,和医院仅一墙之隔,还算隐蔽,树影笼罩着他,他笼罩着她。
他的怀抱在这片土地上显得尤其紧实,是络雨想了很久的温度和力量,她在他胸前,听他低喃:“让你受苦了,你能来,真好。”
胸腔的嗡鸣带动着络雨,她踮起脚尖,吊着他的脖子,就这样看着他。
这时候她才能真切看到没戴口罩的他。
果然瘦了,黑了,肌肉结实,有力,肩膀宽厚,像抢救病人的时候一样,也像揽她进怀里的时候一样,让她着迷。
“我想你了。”
她还没说话,高处的聂医生抱着她,如实说。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新气象,继续填坑!愿新年仙女儿们一切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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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风范依然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心里皆是低低喟叹,时光飞逝,这样静谧的一刻难能可贵。
后门传来叫聂乘风的声音,刚送来的病人已经检查完毕,夏立恺等他去会诊。
络雨从他肩膀的地方往出去,不远处的医院还是忙碌而紧张的。
她从他怀里站直了身体,本来她来也不是添乱的。
“去吧,他们在等你。”
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反而越来越紧了。
然而不得不走,他摸摸她的脑袋,头发顺滑:“去我的宿舍换双鞋休息一下,晚上我来接你。”
络雨下意识蜷缩起自己的脚趾头,一双鞋子早就泥泞不堪,没想到他看在眼里。
“知道啦!”她说。
聂乘风都来不及带她到宿舍,只简单指了路,最后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不要再去找黑人兄弟。
络雨不常见这样霸道的他,只能失笑而对。
聂乘风一走,络雨便从后门绕到前面,黑人兄弟委屈巴巴坐在驾驶室等着她,见她一脸红晕过来,他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你的先生力气大得像头牛!”
络雨听了“咯咯”直笑,她开心起来:“看不出来他只是拿手术刀的吧!”
从前他还不是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