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融,直到慢慢结成冰,雪花终于铺成了薄薄一层的白纸,将院子的水泥地遮掩,直到不留一丝痕迹。
于野的神情渐渐露出了茫然,一瞬间,漫天雪花中他茕茕孑立其中,既不愿飘落在地面化成水迹,也不愿落在地面凝结成冰,只能惶惶惑惑飘在漫天世界中,追寻不到该有的方向。
时间过了很久,于野立在院中,腿脚似乎都失去了知觉,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不出他是否寒冷。
院子的们忽然被推开,高璇冲了进来,看到他立马问:“舒馥回来了吗?”
于野蹙眉。
王妍媛从后面跟上来,“舒馥说她要去上厕所,我俩都以为她是要去东边那个公厕,我们在外面公园玩了很久不见她回来,回去公厕也没见到人,我想说她是不是回……”
她话还没说完,人影闪过,于野已经擦过她,跑了出去。
王妍媛脸色变了变,和高璇对视了一眼,立马进去喊人。
万籁俱静,山风缓缓地从耳边吹过,带着几分寒意,雪花无声的坠落在干枯的树杈上,擦着干涩的树木再慢慢落下。
树木林立,古木参天。
下了雪的阳云山,干净、清新,山里的空气异常的沁人心脾,可是吸进去的冷气毕竟刺人的凉。
舒馥坐在一个山坑里,发红的手指按着冰凉的土地想要站起,脚踝像被人钉进了一个钉子,一动便疼的筋都在打颤,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重重地坐在地上了。
在这个时候,她还在想,于野知不知道他走丢了。
她已经想到了他发青的脸孔,声色俱厉的斥责。
舒馥哈着气来回摩擦着手,抱紧自己不让身体大面积的和寒风硬碰硬。
她一定会被狠狠骂的,可即便是他的怒骂声,在死寂的树林中,好像也很好听。
在雪的映照下,天空似乎都变得亮堂了许多。
在一片洁白中,她红肿的脚踝变得分外刺眼。
她的牙龈似乎都在颤抖,口齿干燥,嘴唇干涩,大脑里挤满了一个人的名字,却怕叫出来耗费了力气。
忽然,她远远听到有人再喊她的名字。
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于野,我在这儿!”舒馥终于喊道。
省了那么久的力气,就是为了这一刻,看到他在一片白茫茫中,在林立高耸的树木之间,像是从地
平线的另一端出现,奋不顾身跑过来。
舒馥看着他的身影奔向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计较了。
他瞒着她又如何,他想要出国又如何,只要他还能像这样奋不顾身地回到她身边。
她都愿意在原地等着他。
于野抓着她肩部的手劲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暴烈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怒目圆睁,冷厉的眼神似乎要刺穿她。
他狂怒地说:“你在干什么!”
“我……”舒馥疼得扭曲了脸,想要掰开他的手向他解释。
于野阴冷的脸似乎要气疯了。
“你想我说什么!”于野接近嘶吼,放在她肩上那颤抖的手带的她都在哆嗦,“你到底想听什么答案!”
“说我哥哥是个智障,说我!我他妈!他妈!恨死了这个地方!”
舒馥蓦然一怔,那一瞬间,看着歇斯底里的的于野,乌云密布的脸色和他阴沉冷厉目光背后涌上来的陌生让她害怕,可更多还是他眼里的沉痛、他的悲伤、他的隐忍,让她心疼,密密麻麻的细针万箭齐发般向她心脏刺去。
“于野……”舒馥无措地看着他。
于野像一个疲惫的狮子,眼神倦倦地看着她,声音轻的像要飘散在冰雪冷风中。
“我要逃离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
是迟了点,慢了点(还有脸说( ̄▽ ̄)")
看文的小可爱,不要抛弃了我。
☆、伤仲永
11年前,C市的南部县城,横空出世一名少年天才,智力超常,颖悟绝伦。
年仅7岁,父母就报名参加中环杯奥数比赛,这是时下最热门数学竞赛,主要面向中小学生,许多家长将此作为孩子升学的敲门砖。
这份特殊的申请第一次把主办方难住了,大赛要求最小的级别是小学二年级,孩子却仅是一年级.
这是组织过18届大赛的主办方看过的“最低龄选手”,据说孩子已经学完了小学的所有课本。
为了验证真实性,破格让这个孩子参加比赛,主办方单独出了一份试卷,达到80%的正确率即可参赛。
比出题人预料的还要绝佳,那份卷纸满分。
此消息一出,一时引为县城最轰动热闹的消息,甚至上了电视新闻,虽然只是个县级的小电视台,但是在贫穷落后的小县城,仍然是无与伦比的荣耀。
之后,这个超出常人智慧的孩子又参加了智力大赛,连战十几个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