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树干底下狂吐得天昏了地暗,才算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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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估摸着单方面整人的“二人世界”真他么单调而枯索(……那侬为毛每每最是笑欢~特毛是人入江各个落面子丢里子的时刻……),顾琏默默地起了坏心……
(……一直都是坏的。)
这一日,入江家。
入江直树拖着行李箱出来,堪堪走到门口,就被火热朝天的顾琏抱了满怀。
“哦~my baby(贝贝)~~”顾琏一身清爽的T恤短裤,火辣不失清靓。
“嗯,走吧。”入江直树不大喜欢这些抱抱之类,只见那张漂亮的脸蛋像是被羞辱地横亘隐忍,把搁胸前的脑袋使力推开,自行地上了车后座。
黑色的劳斯拉斯幻影,金属的刚硬与剔透的车身似完美配对地结合,微微折射起从楼檐处投来的阳光,这英挺的豪车像是深敛而内骄的不易宝贝、让这中产阶级别墅区里的人儿眼热发晕。
前座带着司机,强壮的身躯像是最有力的致命武器,冷酷的眼神被掩盖在古奇墨镜的后头,似鲜血勾勒的红唇掠焰地冲着他的方向勾咧(……为毛有BL的奸-情感)。
入江直树被这人看得顿了顿开门的手,直觉得这人的不怀好意。可转念一想,就又冷情冷性地进了车里。
——顾琏那种人的属下,又能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东西?
说是司机,可那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贵气和俨然精英的着装,入江直树看着倒觉得像是来看管他们的大人,英气不失能力的兼职保镖,那全职就该是某某家企的核心要人或更是哪家的豪门贵公子了,来做护花使者!
这下子,入江直树才觉得自己鲁莽了。
顾琏还站在入江宅前,一张小脸表情淡淡的,倒也瞅不见什么被冒犯或是冷落的心境。更甚是一副没什么闲心去管自家豪车里的男男风云暗涌,只封面模特似的杵着,等着她要等的人出来。
一身白色可人的小洋装,衬得那柔柔的眉眼像是娇羞的花儿。
头发是黑色的马尾,直给相琴原子增添不少的灵动与朝气。
本无心地等着顾琏的入江直树,看着相原少女一对上他的目光便是手忙脚乱的一通羞涩,他拧了拧粗浓的眉、冷冷地看了顾琏一眼,脾性凉凉地挪了挪身子,让了人进来。
顾琏就像是没看到入江似控诉的眼神,同前座的酷帅司机道了声“开车”,就立马自顾自地进了手游的天地,压根没把入江和相原当是客人的意味。
入江也不知怎的、反正自己就是心里来气,更是看着顾琏那理所当然的模样,随即表情恹恹地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的街景快速地倒退着,他看着出神,没一会儿就又像是几多牵挂地侧首盯着羞娇娇的相原琴子。那黑琛琛的眸眼深邃得惊人,又像是惨杂着几所的复杂,直纠缠地拧了眉目。
入江直树觉察到顾琏的视线,侧目,一时竟难以起心去对上。直像是做了错事而羞赧的小孩,别扭而冷淡地自顾着窗外的光影。
顾琏不是傻子,或者更可以说是玩-弄-在情场的好手。她又怎么会觉察不到入江直树对她的妥协里暗暗升起的奴性,生活习惯、身体感触、更是心的……在压抑与隐忍里发酵的罪难因子,也可以把一个不论曾经几多骄傲的人,变成他的最是痛恨:怀疑、偏执、算计……
顾琏默声地笑了笑,倒是对入江少年的转变欣喜得很是。
因为这样才是对得上她的恶趣味啊——把披着光环的天使,拉进黑臭无底的深渊。然后她坐在深渊尽头,冷眼观看被染成暗黑的堕天使、怎样垂死挣扎在沼泽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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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纵、爱玩、没有定性,这是丰臣景浩眼里的顾家小姐。
可眼前对着风浪,对着天际海连的风光、静籁地呼吸享受的女人,那恬然安寂的柔柔模样,不是顾琏、又该是谁?同样有着高高在上的面目,冰冷无常的心肺。却又无一不是让人舒心、好奇地想要靠近,想要和她站在一起。
海浪夹带的腥风,从遥不可及的天边吹来,吹弄上他迷茫的眉眼。冷刺的腥味作痛他的鼻囊,也刺掉了他的情迷……
丰臣景浩走进庭院,拿着手里的器具搭起简易的烤肉架。他的身后处是拿着肉盘、佐料盘,刚从别墅里出来的入江直树,这斗南天才倒是个肯任劳任怨的货,全然不是面上的不食人间烟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倒是不见了同着一起来的女人,丰臣景浩探着目光搜寻了四周,正巧看到了二楼阳台处的女人。一袭白白的轻纱,被远处而来的暖风抚起微浪,黑色乌漆的长发披散,随着起舞,掩掩虚虚地半遮她的脸庞,好生唯美。可空气里暗暗透出的诡异与忧伤,令丰臣景浩敏感地蹙了蹙英气的眉。
丰臣景浩低下头,继续作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倒是让人难辨他的情态。
明明是顾大小姐的计划,却一连好久都没有见到她的人。
相原琴子最是扛不住饿,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