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初秋,天气转凉。
透过厚厚的布帘及窗纸,能望见泽珠寝殿内照出的隐隐火光。
一时间仿佛时光倒回,诃子还是泽珠身边的一名小小侍从,而泽珠还是当年那个三殿下。
诃子站了一个时辰之后,泽珠终于命老宫人袁德将他传唤了进来。
“随王。”袁德低首道。
诃子回礼,跟着袁德步了进去。
一股暖意袭上已被冷风吹了一个多时辰的诃子身上,袁德放下布帘退了出去。
屋中寂静,只闻得前方案榻上的人翻动奏折的声响。
“听说,你将刘令收为了己用?”泽珠终于抬眼,望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诃子,“把头抬起来。”
诃子抬起头,视线对上泽珠,那目中无波无澜好似这房中一般寂静无声。
泽珠道:“还是不会说话吗?”
诃子点了点头,随即自袖中抽出一张纸卷递到泽珠面前。
良久,才听泽珠望着手中纸页道:“那刘令的确是个人才,能为我泽国所用,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泽珠居高临下转头看向诃子,“起来吧。”
诃子站起身,依旧恭敬地低首立着。
“倒是长高了不少啊,如今倒也有了点王者之气了。”泽珠双眼微眯,打量着诃子。
诃子点头行礼,始终不失恭敬,屋中再次陷入沉寂无声。
啪!的一声,案桌上的火烛火花炸起,泽珠猛地伸出手抓住诃子一只臂膀将人拉到近前。
诃子一个不稳,身体往前一倾,半跪在了泽珠脚下。
泽珠又伸出另一只手,扣上诃子欲要低下的头,对上自己。
诃子撇开眼不看泽珠,只咬着牙等着泽珠下一步的动作。
“随王知道本王想要对你做什么?”泽珠倾身向前,凑到诃子的耳旁,“还是随王……想要本王对你做什么?”
诃子闻言,面上一红,耳边也是染上了些许颜色,转头对上泽珠,那目中透着一股决然。
见诃子这般情态,泽珠心中突生兴趣,下腹也跟着骚热肿胀起来,伸手就将诃子面前的衣襟一把扯开捏上那乳珠把玩起来。
随即泽珠一个反手将诃子压在案榻上,掀起诃子下身衣摆探入指去。
诃子紧闭双目,忍着这一夜即将席卷而来的羞辱。
清晨,王城城门开启,随王诃子坐上车辇前往与炎国对战的前线。
泽武王泽珠站立在王城高高的城墙上,望着远方逐渐淡去的车马尘烟,此刻站立在他身后的正是被派去赤国多年的公子郸。
“大王!随王已经离开都城!可还需派人跟着?”公子郸低首回禀。
泽珠冷目道:“后面的交给刘瑜便是,若是诃子与那刘令有任何异动,你立刻派人暗中将刘垣除去!”到时只需借刘令之手杀了诃子,那时不忍杀他之心也便由不得自己了……
泽国军队自随王加入之后,屡屡已妙计取胜炎国,两国战事的上风似乎往泽国一边吹来。
但炎国军队根基终是要比泽国稳固,几仗打下来,泽国虽胜得多,但也未能让炎国损兵多少。
此刻,在那炎国的军帐中正有一番交谈。
“这随王看来也不过如此了。”林虎道,他是炎仲身旁的一名得力猛将。
“林将军此话差矣,那泽武王泽珠一边用那随王诃子,一边又命大将刘瑜将其牵制,即便再是个旷世奇才也无施展之力。”军师木原子道。
炎仲挑眉:“木先生认为这随王可能为我所用?”
“难说。”木原子顿了顿,又道,“此人并非池中之物,他暗中将刘垣带至随国,让刘令为他所用,这要反泽国之心可谓不言而喻。”
“如此明显,那泽武王岂会有不知之理?”林虎冷笑道。
“许是这随王也知道这点,但随国终究是个区区五十里地的小国,要想与泽国对抗至少还需二十年。而在这二十年里泽武王对此人自是不愿轻易放手,如今那泽武王想用他却又不敢用,想杀他却又不忍杀。只要那随王在一天,对我炎国乃至他国来说终是个大患,想来那泽武王也是明白这一点才将此人留到至今。”木原子道。
“如此良才,我倒想先会一会他。”炎仲带笑的目中,闪过一抹异色。
深夜,诃子的帐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炎仲将一把利刃架于诃子的颈脖处,“要是你敢出声,我当即便杀了你!”
诃子看了看眼前短刀,神色之中并无惧色,反而嘴角露笑。
炎仲一愣,正要问诃子笑什么,就闻帐外异动,随即翻身窜入诃子身后床榻的被中,并用手中的短刀抵住诃子的腰部。
就见几名军士,正抬着一桶热水步了进来。
诃子点了点头,示意那些军士将热水摆放在一侧。
军士领命后,随即便退了出去。
“我倒忘了,随王原是个哑巴。”炎仲自被窝中探出身,下了床榻,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