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能异口同声地说出:「跟他/她?別开玩笑了!」的默契,两个都很叛逆——或许,真的是一点点假设性的或许,就是因为父母的煽动,他俩才会打死不肯交往。拱他们结婚这件事,很快就没大人再提了,因为卓裳裳交了个男友。
「……妳當這是普通的一夜情嗎?」
應該是從他們國小剛上學時,她被其他小鬼嘲笑她的名字。
「那你就當成健全的性欲發洩不就行了?」她又開始理直氣壯地說起她那些歪理,「反正我看你剛接電話的時候,鐵定也在女人那裡。」
毕业回国后,应远继续过着他荒诞的生活,裳裳依旧成天将她的璞夏哥掛在嘴边。
—————我是故事开始前的分隔线啦啦啦—————
「來嘛來嘛,來做嘛,阿遠……」
应远的手在半空中剎住,他转过头,在他面前的是裳裳最要好的朋友——高中毕业他短暂交往过的那个女人,「……方梓柔?」
「不要光腳跑來跑去,穿拖鞋。」
无关《戒你》的短篇,不知道要放哪里就先放在这里~
﹍﹍﹍﹍﹍﹍﹍﹍﹍﹍﹍﹍﹍
「直接到床上去不就好了?反正都要脫。」她說得理直氣壯。
酒吧在五楼,应远一打开包厢的门,浓烈的酒味伴随熏呛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生疏地唸出那名字时,他便决定要略过那些难堪的寒暄了:「她人呢?又闯祸了?」
每个童话都有的灿烂结局,但不会是在这里。
裳裳的那票姊妹,大笑鼓起掌来:「来了来了!大少爷真来救驾了!」
她從小就喊姚璞夏哥,比她親兄弟還親近。
「何況,」應遠貿然說出了在這出現有些突兀的名字:「姚璞夏他……」
「……該死。」
卓裳裳伸手拉他,催促著:「快點啦,來吧。」
卓裳,他總是那麼喊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想著至少先用咖啡因來壓制他的頭痛,他瞥了卓裳裳的腳一眼,皺起眉頭。
就在周六的晚八点半左右,应远接到裳裳的电话。她人在酒吧,和她那票姊妹在一起。
「可妳不一樣。」應遠講得很小聲,可表情認真:「卓裳,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应远皱眉,人人以为他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殊不知他对大小姐们倒尽胃口,「卓裳人呢?」
方梓柔摇头,素雅的珍珠耳坠划出波浪般的摆动,「是我不好。裳裳是为了帮我解围。」
應遠抱頭蹲下,這傢伙真的是他的劫難。
你现在,立刻过来——她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他立刻推开正和自己耳鬓斯磨的女人,开车冲到那间饭店。
「什么意思?」应远越过她往后寻找。包厢里的女人他全见过,是裳裳的朋友。除方梓柔外,都是他们这圈里的人。平常在外人
她大概是一直說服他嘴也痠了,咚咚咚地跑回客廳,跳回沙發上,那個坐姿,要是被父母看見了,肯定會念她坐沒坐樣。
他想激怒她,但卓裳裳卻無動於衷。
他们是认识二十多年的朋友。
應遠瞠目,抬起眼看她:「妳以為他真是大聖人?」
她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這種丟臉的事我能拜託誰?」
「也是,除了我妳哪還有什麼朋友。」他沒察覺自己鬆了口氣。
「……」應遠蹲在地上,維持那姿勢,動也不動,「卓裳,妳老實說,除了我,妳還想拜託誰過嗎?」
應遠不理她的死纏爛打,逕自走到吧檯的咖啡機,丟了顆膠囊,替自己沖一杯濃縮,毫不客氣倒入滿滿的奶精,胡亂攪了攪,濃郁的咖啡香迅速散溢在整間客廳。
卓裳裳咬住唇,下意識地想撇開臉,「哥他才不在意這些的。」
靠近裳裳,湊在她耳邊悄聲說:「妳一個晚上多少錢?」
從那時起,他便在所有人面前喊她卓裳。
下課時,應遠到操場,把那幾人通通從溜滑梯踹下來。裳裳眼睛哭腫得像兔子一樣,還得拚命拉著他,因為裡面有個是她朋友暗戀的男生。
那温婉的嗓音,仍残留着暖意。
大学时,应远去德国,裳裳追着她的男友哥哥去了美国,就此分隔两地。
包厢里的又哄堂大笑。一道影子从旁边迎上来,应远以为是裳裳,伸手想抓按住她肩膀时,却猛然听见那人说:「应远,你总算来了。」
但也只止于这样。
当然了,他们始终是朋友。
那時的裳裳就像得到全世界一樣的快樂,因為她的初戀居然實現了。
他們在裳裳去紐約後開始交往,那時應遠也才到德國沒多久,剛失戀、忙著安頓、適應新環境,過得水生火熱之際,還被迫得接受來自女孩沒日沒夜的語音騷擾。
先是用困惑地眼神歪頭看他,然後甜美的嘴唇勾揚出一抹可愛的笑靨,「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