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全身最大的力气挣脱她的手。
她笑起来,好像并没有因此生气,我想和你聊聊。
不好意思,我不想。
虽然还不明白她和祐的真实关系,但我知道这个人绝非善类。我现在太虚弱了,如果她想对我做什么,我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我绕过她,还没走两步,她又接着说,语气缓慢:那我把百里祐毁掉也可以吗?
心下一跳,我停步。刚转回头,身后的一只大手忽然捂住我的口鼻,我只挣扎了一下,很快就失去意识。
我在陌生的房间醒来,房间空旷且破烂,只有我躺着的一张床,一把老旧的椅子。头顶的灯是只有一个灯泡的那种,发出暗淡的光泽。有些冷,我扭转浑身都在疼痛的身体,发现一旁破碎的窗户大开,呼呼地灌进寒风。
还好身上没有被绑,我拍拍自己好似有点浮肿的脸,打量周围,确定着自己所在的环境。地上窗台上全是积灰,一看就是平时无人居住的环境。天已经很黑了,但是通过破烂的窗户望出去,也能看到周围黑压压一片的树林。这里可能是一栋郊外别墅,我靠着漆黑的屋外,大概推测出自己在二三层的位置。
门把手扭动,我下意识后退。沈珂走进来,见我清醒,微微一笑:你睡得还挺沉,最近没睡好吧。也是,被百里祐囚禁又怎么能睡得好。
她坐到离我不远处的椅子,漂亮的长腿一合,向前,手撑过下巴,细细打量我。
我被她看的发毛,是不由自主的那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祐的气质非常接近,总能在凌压间激发对方的动物逃生本能。
别害怕,我也吃不了你。她用闪着红色光泽的指尖敲着自己的脸颊,真是让我好找你。百里祐把你藏了那么久,甚至还搬出来个程郁。我真的是差点上当。我就奇怪,明明在咖啡店监视了你那么久,怎么就一点看不到百里祐的影子,倒是经常看到他和程郁在一起,原来他耍这种花招。
我的舌头好像打结一样,半天才吐出问话:什么意思
她笑着,表情妩媚动人,和那张相片上的少女完完全全是两种神态。
反正时间还长,我来给你讲讲好了。
沈珂向后一靠,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被问得糊涂:什么
我、是、谁、她一顿一顿,字咬得清晰。
大概是看我还在迷茫,她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娇媚:唉,祐看上的人怎么这么蠢呢。跟他母亲一样蠢。
沈珂从精致的手包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红色指甲敲在屏幕,这个是我以前的照片。
我只看了一眼,像是晴天霹雳又像是大雾终于散开露出山麓的原本模样,无论哪种都让我惊讶地不可置信。
照片上的人,是祐的继母,是我见过的那个人。
所以,你在内衣店见到我时并不是我们初次相见。那不是偶遇。当然,后来在便利店那次也不是。
难怪,难怪我在内衣店撞见沈珂时有闻到熟悉的香味。那股甜腻的又带着些话梅糖的味道,我并不是第一次闻到。在祐的校服上,在他家里,还有那个告别的夏天,我都曾闻见过。这股味道太过常见,大学时身边就有很多女生选择,我以为是自己记错。没想到,记忆并不会骗人。
你整容了吗?整成了祐的妈妈的样子。
我隐约想起六年前炎热的夏天,当时她的脸就已经和之前有了变化,我却以为是暑气蒸热产生的错觉。
她呵笑:这回倒是聪明了。我在脸上开了很多刀,做了很多年,就这样一点点完全变成了祐亲生母亲的样子。
她拿着手机照了照,真的很完美,连祐都吓一跳。看着自己痛恨的女人完全和母亲变成一张脸,而且还曾抚过自己的身体,该是怎么样的感受呢。也许是恨上加恨吧。因为他本来就异常痛恨自己的母亲。说到后面,沈珂的语气里全是满不在乎。
我的心间仿若有针滚过,痛得我牙酸。
祐真的太棒了。明明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就能射出大量的精液。怎么讲,太美味了。她用红舌轻舔自己的白牙,露出迷醉的表情。
血液瞬间涌到我的脸上,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不用这么激动。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帮他自渎而已。那孩子啊,心理压力一直很大,老是露出那种快要哭泣的表情,让人觉得更加美味。知道猫吃老鼠之前,都会把对方玩得精疲力才吃掉吗?我就是这样对祐的。
什么?
她歪了下头,想了一下,好像也不对。我根本没法吃掉祐,知道吗?我是石女,很不巧,还是没有子宫也没有阴道的、完完全全的石女。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
但是祐并不知道。哈哈哈,我每次骗他自己会怀孕,你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精彩。真想让那对丑恶的夫妻看一眼。她的眼里滚出汹涌的恨意。
我感觉脸上热热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沈珂用手指抹掉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