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在轻柔地拍着,像是在安抚我,声音很轻:但是,我很高兴。
啊?我探出一点眼睛,不解地看他。
头顶的灯光将祐好看的脸勾出一层淡淡的绒边,使他精致的脸庞温柔了更多。
这说明你的身体恢复正常了,也没怀孕。
我一时愣住。
祐的声音有些苦涩,像是一声叹息:如果你怀孕了,因此恨我我该怎么办虽然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让你怀孕。只要你有了孩子,肯定不会轻易地离开我,就算骂我卑鄙变态,我也想用孩子绑住你。
他将手抚上我冰凉的小腹,缓缓揉搓着,暖暖的,很舒服。
我眨眨眼,往他的方向移了一些,亲在他的下巴,不用去想那些了。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很好,也没怀上不是吗?
祐的眼睫低垂,将我搂紧,珍惜地吻在我的额头,吻一点点向下,他用唇瓣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唇,暧昧的气息从唇边一旋而起。
我因祐热烫的呼吸感到沉醉,想回吻,他已经快速抽离,头埋下去,贴在我的锁骨,呼吸有点急促。
祐。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别动。这两个字说的硬邦邦,隐了点别的情绪。
我反应了一下,试着用膝盖去磨蹭他的要害,他果然很快就用腿桎梏住我的动作。
我露出促狭的笑容,想要把刚才在卫生间的局促还击给他:怎么啦?要不你去下卫生间解决一下?
祐用牙轻咬了一下我的锁骨,平息着自己:别动,就这样再让我抱一会儿。虽然我现在恨不得立马把你拆骨吞腹,但我也喜欢这种为了你不能纾解的痛苦,这种忍耐会让我觉得更兴奋。
他的语气里满是呼之欲出的欲望和喟叹,还有嗜血的隐忍,听得我心惊。
我面红耳赤地说出这一刻的感受:变态。
他贴着我的皮肤轻笑,过分带着热意的气息立即包围住我,被他轻吻着的那一小块皮肤,像是被灼烧,热得我难以呼吸。
意识朦胧中,我突然想起沈珂的话,低低地问: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嗯沈珂说你有机能障碍,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感觉出来你有什么勃起困难什么的?
他说的迷糊:因为是你。
啊?我没听清,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她在骗我,如果你真的不举,你怎么去拍片的?
即使码打得狠,我也能看出来,那是货真价实的勃起状态。
祐抬起头看我,表情一时有点复杂。
我以为他在纠结别的事情,直截了当地说:我跟你讲,虽然我知道你现在退圈了,但不代表我心里曾经没有芥蒂。我可是做了很长时间心理建设,安慰自己说这些都是工作,如果我们本来就是互相不认识的陌生人,到了交往,你之前三个月一任女朋友,每个都发生关系,对于现代人来说也很正常。再说了,她们胸那么大,叫床的声音饶是再好听,你也不爱她们。
说到后来,我居然还生出点沾沾自喜,一低头,发现祐在很认真地看我。
看我做什么?我移开眼睛。
他修长的手指在我耳垂处打着圈,说得轻:你很可爱。
我的心微微一陷,紧接着又听到他说:不过,胸不大,这点倒是真的。
我收起笑得羞涩的表情,转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当天晚上,祐躲过护士宵禁的查床,留了下来。
一个人躺的时候,还觉得留有一些余地空间,两个人躺着,尤其身边还是长手长脚的祐,床就立马小得可怜。
祐顾虑着我打了石膏的手,一直往床沿挤,我害怕他一个翻身就掉下去,戳他,语气凶巴巴:别动啦,你想让病人一会儿去捞你吗?
他果然乖乖不再动。
我有了点驯服恶犬般的奇异成就感,把头靠向他的肩。
房间内静悄悄,窗外的夜色浓重,今天是个大晴天,因而有微薄的月光探进来,洒在我们身上,像一层糖霜。
祐。
嗯?
我睡不着。
他翻身撑臂,吻在我的额角,给你唱首晚安曲。
你不是再也不想听那首歌了吗?
如果是为了你,没关系。
我看他,把在内心盘旋了很久的话讲给他听:其实我已经从沈珂那里把你的痛苦了解个大概了。你不用勉强配合我的步调,那些过往那些伤疤不想让我触碰也没关系。你知道吗?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梦见了转学后认识的好朋友,就是在海里溺亡的那个女生。
祐认真地听着。
她在梦里跟我说,不要像她一样留遗憾。所以,我一定要把内心的话告诉你。你的过去,也是你的一部分,就算你想完全抛弃,也没关系,因为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未来的时光。
他握起我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为什么要抛弃?我的过去也有你。我不觉得那些是错误,要真的说,我甚至感谢命运对我的这些折磨,如果不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