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黄昏</h1>
齐烈从门后反锁上私人休息间的房门。
铺着深灰色天鹅绒被的大床被林曼不耐地勾得有些凌乱,眼眸含着湿意,双颊艳色浓郁,波浪长发散开在床上,往下,衬衫上面几颗衣扣被松开,紫色Bra若隐若现,浑身透着勾人的妖异。
齐烈已经感到了裆部的反应,跳蛋还在林曼体内肆虐,她底下已经湿透,刚才抱她时就隐隐摸到了腿间的湿意,如果这时脱了裤子干她,顶着震动的跳蛋,这种新鲜的尝试绝对够得上欲仙欲死。
想归想,齐烈还是从口袋拿出手机,他故意躲开了林曼的视线,之前一瞥,瞥到了林曼那双勾魂的媚眼,虽然媚色正浓,但眼底却是止不住的冷意。
就在齐烈按掉开关的同时,林曼觉得紧紧吸住自己的跳蛋忽地一松,有往下掉落的趋势。
紧接着,下体传来套裙被掀起的凉意,林曼情不自禁地用双腿夹住凑近的温热头颅。
齐烈一怔,正欲伸入小穴的手带了点快要压抑不住的颤抖。
“乖,我把东西拿出来,你先睡会,签了合同我回来陪你。”
说罢,指尖抵开了软肉,一大股湿热的蜜液沿着小穴汹涌流出,齐烈把两指间的弧度开得越大,空虚的林曼叫得就越媚越响。
林曼穴内的褶皱以及小嘴贪恋地吻着齐烈的指腹,齐烈胯下的肿胀愈发有抑制不住之势,就在齐烈将要按捺不住时,一颗纯白的跳蛋混着蜜液滑出小穴。
齐烈顺着身体的曲线攀附上林曼,压着她两团饱胀的奶子,缠绵地亲了亲她的嘴角直至下腹的火热被活生生压下,这才眷恋地站起身来,把林曼一身春光塞入被中。
林曼在混乱的情欲之中、在接连几日疲惫的工作之后,既觉恼怒,又觉无力,最后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醒来时,林曼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发觉脑中一阵混沌,连眼睛也懒得睁开,支着粘腻得难受的下体胡乱在周边摸索自己的手机。
手机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惊得林曼睁眼回看。
齐烈合着衬衣静静地侧躺在林曼身边,敛上英气的眉眼,紧抿着薄唇,此刻在窗外斜照的黄昏下,生出一种不同以往的俊美。
这种无言的守候让林曼想起,齐烈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也是一个黄昏。
想到这,林曼注视着齐烈与记忆中相比略带陌生的脸庞,叹了口气。
如果齐烈依然是当初那个外冷内柔的高傲少年,她一定会热切而不顾一切地爱上他。
可他不是。
他的高傲变成了不可一世,他的温柔变成了甜言蜜语......
齐烈交代完事情,找了个借口说司机已经把林曼送回家休息,把人打发走后才躺下。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暗淡的夕阳余晖,以及眼睫低垂、眉头紧锁的林曼,看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应该是醒来不久。
齐烈伸出双臂,从被下轻轻环住了林曼的细腰,让她抵在自己的胸膛。
相拥躺在黄昏,应该是相当温情而美好的一幕,而林曼脑海中却联想到了另一幅场景。
她想了高更那副名为《Nevermore》(《永远不再》)的名画,赤裸的女人斜躺在沙发床上,身后是一片火红的黄昏,听着门外之人的攀谈。
突然的,耳边响起了张爱玲那句“至多不过三十来岁的女人,一切都完了”的评价。
林曼靠在齐烈的胸前,她必须承认,在齐烈拥她入怀那一刻,她难以自制地被齐烈身上这样偶尔流淌的柔情所打动了,而他过去为自己带来的恩情又总是让自己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她对齐烈并非毫无感情。
但这种感情并不能让林曼答应齐烈,把幸福孤注一掷投在齐烈身上成本太高,风险也太高。如果齐烈和白雨薇之间的感情是子虚乌有,那和齐烈交往也不是不可,可怕的是一旦头脑发热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暂且不论门当户对这些阻挠,光是齐烈出轨,而自己却只能在备受摧残的渐老之中渴求他一点卑微的爱,多悲哀。在婚姻中,林曼做不到跟齐烈各玩各的,也不愿意跟未来的丈夫成为陌路夫妻。
说到底,还是不合适。
林曼咬了咬唇,轻轻推开了齐烈。
齐烈贪享着林曼近日难得乖顺的温柔,被突如其来地一推,心里难免空落,他翻了个身,朝向高耸的天花板,有些莫名的苦涩。
“曼曼,对不起......今天......”
“齐烈,”林曼知道齐烈指的是跳蛋的事,心里也有些火气,语气充满疏远与冷意,“我不是你的玩具,”
齐烈一个转身,不顾阻挠把林曼紧紧拥入怀中,“我知道的,是我错了。”
似觉不够,齐烈低头温柔地亲着林曼的颈窝,以示安抚。
林曼无奈地想远离齐烈,但齐烈却把林曼圈得更紧。
“曼曼,你说的事情我都想过了。你怕离间了我对其他女人的感情,我跟她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