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酒桌</h1>
林曼涨红了脸,真不知道陈子青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忙开口就要否定,然而简单的一个“不”字却如同沉重的铁块压在她的齿尖。
她说不出口。
林曼下意识躲开陈子青的视线,垂下眼睫望向窗外,窗外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行,每个人带着各自的目的,却走到了一起。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曼用力地咬住下唇。
窗外的齐烈站了好一会,却没能等来林曼的一眼。离开时,眼中布满血丝,掌心也被指尖握出了痕迹,却有一种清晰的痛觉,他想,林曼肯定觉得自己特没意思,就算再有钱、有权势,可从来不是她看得上的那种男人。
周林和阿恒看齐烈失魂落魄的模样,拒绝了齐烈回家工作的提议,开车带他到会所里放松。
林曼接到赵宇恒用齐烈手机打来的电话时,刚把陈子青送回酒店。赶到恒越会所,映入眼帘的是齐烈醉倒在酒桌的一幕。
齐烈穿着中午那件衬衣,酒桌旁的沙发还搭着自己那件外套。酒桌上摆着几瓶白酒,齐烈跟前还剩了半瓶威士忌,看起来今晚喝了不少。
除了周林和阿恒,包厢里还有几个林曼陌生的面孔。阿恒一见林曼,还是嫂子嫂子地叫,不过也有不少人嗤之以鼻问了句,这就是老齐家那女的?
林曼权当没听见,礼貌地朝在座所有人笑了笑。径直走向齐烈身旁,顿时冲天的酒气朝林曼熏来,林曼用食指戳了戳齐烈的脑袋,小声抱怨,“感冒了还敢这么喝。”白混洋,不醉才怪。
“诶你别戳啊,本来喝醉了脑袋就晕。”酒桌对面一位林曼脸生的人朝林曼喊道。
靠近齐烈座位的某男听到了林曼的不满,冷嘲热讽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为谁才喝成这个熊样。”
林曼缩回触碰齐烈的小手,阿恒见状,也觉得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回事,“够了吧,都少说两句,好不容易把人给叫来。”
“说她怎么了,昨天老齐听说她是小时候那谁,还跟这乐得傻子似的,说她多好多好,一个劲说当初怂不敢跟人告白,还没良心地把人给忘了,甚至都打算给她掏心掏肺。今天呢?今天她在老齐面前跟其他男人勾三搭四,把老齐弄得一副混样,我真没看出她有多好。”
“操,齐哥什么时候差过女人啊,真他妈不值。”
林曼挺委屈的,她跟陈子青根本没有这么不堪。何况她一接到电话就着急着赶来,一路上都在担心齐烈,阿恒在电话里说齐烈正一个劲地灌酒,谁劝也不听。
周林其实经过中午,对林曼的好感也所剩不多,但毕竟是齐烈上心的人。大家都是多年的好哥们,打断骨头连着筋,见大家的火气都往林曼身上撒,开口劝林曼要不先走。
林曼心中气自己真是来错了地方,她来找齐烈,却不是来当别人的受气包,这么一闹心情也没多好。见齐烈也没大碍,尽量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微笑着说了句不打扰。
林曼转身就要离开酒桌,腰上却不知哪来的一只手,忽地把自己往后一揽,林曼脚下失去平衡,“呀”地一声跌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齐烈正费力地眨巴着眼,企图保持清醒。他确实喝多了,但也不至于全无意识,刚才吵起来时他就隐隐感觉到不对劲,迷糊间还以为身旁站着的林曼是自己的幻觉,听着几个哥们话里话外的维护,而她转身要走时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来了。
林曼侧坐在齐烈怀里,见齐烈两颊泛起醉酒的酡红,发丝凌乱,衬衫也皱得不行,周身一股刺鼻的酒气,呼吸间还有沉重的鼻音。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威严与英武,却异常温暖有力,几近让她在陌生人的咄咄相逼中松懈地想要哭鼻子。
齐烈的五指轻柔地顺着林曼的发丝,声音有些沙哑,混着酒气,“怎么来了?”
「暂时先更到这,早点休息。什么都求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