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威胁</h1>
舒音带家教的学生是个十三岁的初中小男孩叫周羸,家里好像做什么大生意很有钱,住在富人一区的别墅。不过成绩很差、调皮又不好管教。好在给的费用很高,一般补习结束也会留下来吃个晚饭然后司机送她回学校。
可是星期五晚上社团有个活动,舒音就谢绝了晚饭邀请,司机正好要去接他们家小姐,也就是周羸亲姐姐,这个女孩子舒音还没见过,从周羸口中貌似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娇小姐,这种女生是舒音绝对不想接触的,她比较喜欢和像陈意那种可以被自己牵着走的人相处。
下了公交车从站台到宿舍还有一段路,为了抄近路,舒音没走平时的大路而选择了从一条旧街穿过去。平时晚上的时候会有很多商贩在这条街摆摊,大学城的学生们也很喜欢聚集在这里吃夜宵,所以舒音并不觉得这条路有什么不安全。
可是现在才不到六点,天已经有点阴暗,加上没到夜宵时间,因此旧街显得很冷清。舒音不自觉加快了脚步,突然身后传出了几声狗吠,舒音有点害怕回头看了看,一扭头面前就出现了三个高大的男人,每一个都西装革履,面无表情,吓得舒音差点尖叫出声。
“小姐,有人要见你。”
“谁,谁啊?我不认识你们,你,你们要干嘛?”舒音颤抖着问,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招惹过什么大佬。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啧了一声,假装对着耳机讲了句:“她不走喔,那用硬的咯。”若有似无的笑了笑,舒音抖的幅度更大了。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短手枪,掂在手里玩,没有表情的说:“不走喔。”
“走,走,去哪……”舒音从小在社会主义良好熏陶下长大,哪见识过这个场面,直接快哭出来。
……
郊外某间仓库里,沈南风正跟一个身形很高大的男人在说话,男人穿着件黑色的皮衣,黑色破洞牛仔裤和黑褐色马丁靴,又酷又拽地半倚靠在堆起来的大箱子旁,头半低着看不清脸,嘴里叼根烟,也没点着就随意地叼着,显得很浪荡不羁的样子。
“二哥,我说过文明点就好了。”沈南风开口。
男人抬起头,非常精致的一张脸,桃花眼里满是玩味,“还不文明?我让阿祥他们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又不是露着花臂穿着大裤衩,戴着大金链子大金表,没事跳个社会摇。”男人跟说相声似的逗笑了沈南风,
“所以,枪是假的。”
“那不然呢?兄弟,我梁州再怎么不纯良好歹也不会真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怎么可能拿把真枪对付她?不过这个女人有点蠢,阿祥那把玩具枪十块钱买的,劣质得要命,这都看不出来。啧啧,还是你同学?你们这个大学学生真鸡儿蠢。”梁州把烟拿出来夹在了耳朵上,站起身拍拍沈南风的肩膀,很欠揍的样子。
沈南风侧过头懒得理他。
这时有人进来说了句人带到了,梁州笑得邪里邪气,吹了声口哨往外走,说:“兄弟,女人给你带到了啊,要奸要杀,先奸后杀,杀完再奸随便你啊,但是处理干净点。我是正经生意人。”
沈南风怒,“滚。”
走到门口,梁州看到被阿祥驾着走进来,已经腿软的几乎站不住的舒音,回头大声补了一句:“我操,沈南风,你丫的眼光这么差?!我真鄙视你。”
沈南风气结,交友不慎,自己的锅。
……
舒音打死没想到,要见自己的人是沈南风。
“你?你什么意思?”知道对方是他后,舒音反而不那么害怕了。“你学的法律,沈南风,你现在是在干嘛?知法犯法吗?我可以告你的。”
“哦?告我什么?绑架我问你家人要钱了吗?非法拘禁你自己跟着他们上的车我逼你了,而且这才几小时,你随时可以走啊。去法院告我试试。”沈南风抽了一张椅子坐着看了看自己指甲,漫不经心的说。
舒音看着仓库门口站着的几个男人,又开口,“你想干什么。”她听到刚刚出门那个很帅的男人说的话了,奸杀?他沈南风真对她有什么意思何必来这出,她心甘情愿啊。
“你让陈意不开心了。”
“?”舒音没想到是因为陈意,她震惊又嫉妒又难过,一时之间脸色转变很诡异,不知道该说什么。沈南风才懒得管她。
“你是陈意朋友,所以我保证你安全。今天不过是个警告,如果陈意继续不开心,”沈南风顿了顿继续说道:“就不会拿着玩具枪逗你玩了。”
舒音和沈南风同班三年,她一直以为他不过就是人高冷了点,不爱说话不和他们打交道。但是人帅家世好成绩优异自然会有无数女生忽略他的不合群而前仆后继。
可她从来没看过现在这样的沈南风,阴鸷可怕,像只冷眼看着她瑟瑟发抖,吐着信子准备一招致命的蛇。
她再也没了开始的硬气,带她来的对方是沈南风好像并不能证明她就一定没事。
“陈意不开心,我就不开心,我不开心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