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可她真真切切付出的几十年的感情,丝毫没有退减。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告诉她,那是真的,是真的!
那不是她的梦。
可,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爱意在燃烧,理智在勃发。
纵使今后再也遇不到黎飔了,至少也要活得好好的。他最怕自己受苦受累了,她不能让他担心、忧虑。哪怕他从不会知晓。
林森森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傻子,来来往往有车、有路人,偶尔有人好奇的瞥眼,但须臾又目不转睛的向前。
没有人会在意她为什么哭。
除了黎飔。
黎飔与合作伙伴吃过晚饭从酒店里出来,送走了那些人,在大门外站了会儿。推杯换盏叫他有些胸闷,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呼吸顺畅多了。
他翻出车钥匙,去停车场将车开出来。
卡宴毫不留恋的离开大酒店,呲溜一下就过去了。十秒钟后,黎飔挂倒挡,又退到酒店门外。
车来车往,灯红酒绿。
林森森蜷缩成一团蹲在路边,压抑的哭声隐隐约约的穿进车里,穿到黎飔的耳中。他心中微痛,一言不发地看着林森森。
第一次见到林森森在墓园外面,黎娇这个傻孩子说:“这个小姐姐等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了,哥,我们带她一程吧。”
黎飔不是个好心人,但顺着黎娇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头莫名其妙揪疼了一瞬。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快得他几乎没有抓住。
他同意载她一路。
后来,黎娇说到那部里的男主角与他同名同姓,他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便听见她声音颤抖,夹杂着哽咽。明明她掩饰的很好,至少黎娇就没有察觉,可他就是发觉了。
第二次见林森森在公司里,她看着他的目光闪躲又悲伤,似乎在透过他看什么人,心里有些烦躁。去餐厅的路上,他看她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宠溺,烦躁感又来了,挥之不去。
现在,他看见林森森脆弱的蹲在路边哭,心中那份复杂的情感又上来了。心疼、怜惜、不舍、烦郁,齐齐上阵,莫名其妙。
但或许,又未必无可追述。
黎飔下了车,走到林森森身边,声音低沉:“林小姐。”
林森森惊喜地抬头,望着忽然出现的黎飔,猛地站起来,踮起脚尖一把将他搂住。她将自己埋在他的脖子里,嗅着他的气息。
刺鼻的酒味猛地刺进黎飔的鼻腔,他下意识皱眉,推开林森森。
被推开的人楞了一下,旋即恍惚一笑,说:“我知道了,这又是梦。每次做梦,我都能看见你么?三爷。”
黎飔心脏狠狠一颤,盯着林森森醺红的脸。
“我知道喝酒不好,我以后不喝了。”林森森用格外复杂的一种眼神看着他,傻呵呵的说:“但没想到还能再见你,真开心。三爷,我决定以后不爱你了。除非——
“除非你来找我。”林森森笑得像个傻子:“你说过的,我们这辈子还能再遇见的。我就在这里,我等你来。”
她说着说着就毫无预兆的又流泪了,滚烫的眼泪,几乎风一吹就干。她用这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他,纵使视线并无焦点,也叫黎飔忍不住心里发疼。
可下一秒,林森森说:“黎飔,我等你来。”
黎飔瞬间血液上涌,不可思议地望着林森森。他知道林森森喝醉了,现在说的全是醉话,一句都不能信。但,他动摇了。
他想摇醒她,问一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即便问出来,她也不会回答他。
黎飔无可奈何地叹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后车座上。
她在他刚刚抱起她的时候还瞪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他,可等他将她放到后车座上,人已经睡着了。
黎飔一路开得很平稳。
他不知道林森森的家在哪儿,只好先将人带到自己的公寓。他有几座公寓,黎娇住在老房子里。
林森森睡得很安静,脸上还挂着泪痕。她侧躺在床上,并没有呈脆弱、没有安全的姿势,只是好像在找一个可依偎的地方。但她没有找到,于是皱起了眉头。
黎飔开了空调,替她盖上薄被。
翌日,林森森醒来。
没睁眼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那小屋里的床绝对没有这么软。睡了一夜,腰酸背痛。
再睁开眼睛,林森森霍然坐起来。
房间是精致、高雅的房间,也是陌生的房间。她小屋的一室一厅可能都没有这么大。这是哪里?我昨晚做了什么?她悄悄问自己,但是,毫无印象。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是昨天那件衣服,有酒味,还有汗味,可以说非常的难闻了。她嫌弃的皱皱鼻,掀开被子下床。
刚打开房门转个弯,就听有人问:“醒了?”
“嗯。”林森森下意识的应了声,应完了又猛地瞪大眼睛。她看着客厅里悠然坐着的黎飔,有点懵逼。理了理头绪,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