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是为了他啊!
为了他她给皇上都闹过一场,为了他她和儿子都翻了脸,为了他她出手去谋害沈三可他,他却竟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用这样的话来说她,还怪她多言自作聪明
如果不是他,不是他自己这般不济事,她又何必又何必借别人的种来做她的亲生孙子,混淆她的血脉,继承她辛辛苦保住的爵位他以为她很愿意,她不痛心么?
“好好!你翅膀硬了,我管不得你了管不得你了!”沈老夫人僵了半晌,回过神后指着沈筹颤抖着声音说道。
沈筹面无表(情qíng)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我管不到了?管不到了,我不管了可好?我不管了可好?”沈老夫人一边说着,颤巍巍地站起(身呻)来,向外走去。
“可怜我耗尽一生心血才保住的这国公府,就要落到他人之手了落到他人之手了!我老了,也快要入土了,管不到了,也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她一路说着,走出屋门,走出院门,渐行渐远。
沈筹听着那凄恻的声音,心里一抽一抽地痛着,猛地“啊”的一声狂吼,一掌拍在榻上的小几上。
因力气有限,小几是拍不碎了,却“嘡啷”一声,把茶盅震得滚下小几,落到榻边,再又滚落下去,摔在地上,淌了一地茶水。
隔壁,小潘氏听着沈老夫人远去的声音和沈筹的吼声,泪流满面。
南园。
雪鸢对莫少璃说道:“少(奶奶)(奶奶),听说之前二(奶奶)(奶奶)和郭姨娘去了榆荫堂一回,之后沈老夫人就去了西园,也不知道在西园和世子世子夫人发生了什么,没多久就抖颤颤地从西园出来了,神(情qíng)看着有些凄惨,口里还念叨着什么‘看不到了看不到了’,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说老夫人凄惨着神色从西园出来了?”莫少璃惊疑地问道。
就觉得这事儿听着怎么那么的玄幻了?
按说,沈老夫人素(日rì)不是最把沈筹放到心尖上的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平(日rì)不管心(情qíng)有多不好,脸色有多不好,只要进到西园里去见沈筹一面,那出来保准就会心(情qíng)舒畅,满面红光。
今儿怎么会凄惨着神色了?
“你确定老夫人神色很凄惨?”她又问雪鸢道。
“奴婢确定!”雪鸢十分肯定地点着头。
她其实也很奇怪沈老夫人怎么会有那般了,还特意去打探了一番,可奈何西园那帮子丫鬟婆子口风都紧得很,她费尽心思也没打问出半句有用的来,只能对莫少璃说道:“只奴婢也没打问出来老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就那么凄惨了。”
“没问出来就没问出来罢,西园和榆荫堂的事咱们也是少沾染为妙。”莫少璃说道。
也免得神仙打架殃及凡人,躺了不必要的枪。
“不过奴婢听说”雪鸢压低声音,正又有话要对莫少璃说,青橙在门外禀道:“少(奶奶)(奶奶),二少(奶奶)(奶奶)来了!”
雪鸢忙停住了口,没继续把话说出来,莫少璃站起(身呻)来向外迎去。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丁氏,更不知道丁氏忽然来南园有何用意,但人既然已经上门来了,她这里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有的。
“呦三弟妹,你快坐下!快坐下!你这刚有的(身呻)子,可(娇交)贵的很,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若有了什么闪失,三弟哪里饶得过我?”丁氏一边叽叽呱呱地说着走了进来,拉着莫少璃的手扶她坐下。
☆、第五六七章 拙劣
丁氏如今也是个月的(身呻)子了,自(身呻)行动已极是不便,(挺挺)着个硕大的肚子来搀扶丝毫没有显怀如常人般的莫少璃,让人看着……怎么着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更怪异的是她嘴里说的那些话……什么就叫“若有了什么闪失”?什么就叫三爷饶不过?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的不顺耳呢!雪鸢心里暗自嘀咕着,十分不(情qíng)愿地给丁氏上了茶,盯着她看了一眼,转(身呻)出去让青橙先进来守着,自己赶紧去将绿珠叫了来。
这北园的二(奶奶)(奶奶),为人最是(阴阴)险难测不过,定是要绿珠姐姐来看着才放心过。
“三弟妹恭喜!”丁氏落座后对着莫少璃上下打量了两眼,笑着说道,“三弟妹,你可不知道,我在北园一听说三弟妹竟有了喜,什么就也顾不得来,连忙就赶了过来看望!来得匆忙,也未及准备什么贺礼,就只这尊观音……”
她说着从(身呻)边自己带来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长方形的红木雕花匣子,打开了来:“……这观音是我诊出孕(身呻)后特意到护国寺请主持开光请来,我敬着它有大半年,总就把我护得妥妥帖帖,是最有灵(性性)不过了。
听说三弟妹有了(身呻)子,我想着三弟妹比我更用得上它,忙就送了来,来助三弟妹保胎。虽然说起来不是什么好的,却也是我做嫂子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