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的本事我没有,可是让大少爷和顾老板在里面不要受罪,这个大概还是能设法办得到的。我这就去找个老朋友通个电话。”
许炳元亲自打了电话,半晌,回头告诉白蝶菲:“暂且不会动刑。目前顾老板和顾大少爷是单独关在一个牢室,没有和其他犯人同监。至于伙食上面……说是天色已晚,算起来狱中晚饭已经分发下来,不好当即更改。对方保证,从明天早晨开始,另外给顾氏父子开小灶,至少不至于吃得太不像样。倘若还有其他,已经和监狱那边打好招呼了,蝶菲你倘若现在就要去探监,可以让轩儿送你去。”
白蝶菲抬头看着许老爷,突然一鞠躬,道:“多谢干爹费心了!”
白蝶菲坐着陈兆轩亲自开的汽车,先到百货公司,为顾氏父子分别置得两套换洗衣裳,以及洋香皂牙粉牙刷等物,然后又是耐储存的大包洋饼干、腌肉、水果罐头……总共购置了两大包,两手拎着,吃力地提回到汽车。
陈兆轩坐汽车里看着她“满载而归”,也不帮忙提重物,只是笑道:“你可真是顾家的贤惠儿媳!去探个监,买这么多东西,顾家的老爷少爷要用的,只怕你□□都要想到,惟恐这二位在里面受了委屈!”
“我总不能只给大少爷一人置办!”白蝶菲有些答非所问,顺便冲他翻个白眼。
“看来以后你要真的嫁到顾家去,定定是个贤妻!”陈兆轩这样评价。
“大少爷如今分明是被无故连累至此,我心中有愧,稍稍出力,有什么不对吗?”白蝶菲看他还是坐在驾驶座上不发动汽车,又没好气来一句,“你能不能只开车不说话!”
陈兆轩发动汽车,果然什么也不再多说,一路无言,开车至监狱大门外。
监狱大门外,顾唯妍被推下台阶,手中满满一捧银元撒了满地。
“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啊,不收钱也就罢了,怎么能动手打人!”顾唯妍险些摔倒在地,支撑着站稳身子,站在一地的银元中,冲台阶上诸警察发怒道。
几名警察面面相觑,全都摇头。
一名警察道:“这位是顾家大小姐吧,真是可惜,可惜了这副好模样。你当众贿赂警察人员,光凭这一条,就足以告你进法庭!你还说我们打你,在场这么多眼睛看着,我们哪里打人了,我们只是将执意要实施贿赂的顾大小姐请下台阶。顾大小姐再要胡言乱语,小心被说成诽谤!我们念在顾大小姐年纪不小,却如此不懂事的份儿上,不和您一般见识。请顾大小姐收起银元,速速离去为妙!”
“你们太过分了!我只想进去探望一下父亲和哥哥,你们有必要这么刁难人吗?”顾唯妍气得还想骂,身后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袖。
她回头,见是拎着一只大竹篮的孙娇茜,冲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小姐,没用的。不管是当众还是私下里的使银钱,都不成的。除非有真正有势力的人说得上话,才能进去探望。”
孙娇茜自从听闻顾家变故,就准备了一大篮熟食赶来,然而很快被拒之门外,只说顾氏父子犯的是“通敌卖国”大罪,罪名非同小可,除非“上面的”指令,否则外人一律不准探监。
她哀求半天,对方毫不通融。只有拎着一篮熟食呆呆地守在监狱大门外,等到天黑,看到顾大小姐也赶来,和她一样,一样被拒之门外。
顾大小姐果然是个“金尊玉贵”的人物,见对方拦截,竟然当众拿出一大捧银元,就要当街行贿!旁边已经有人讪笑不已。完全不明白事态轻重的顾唯妍,就这么被几个哭笑不得的警察直接推下台阶。
顾唯妍已知孙娇茜的来历,看看她的肚子——刚刚三个月,加上衣裳宽大,尚未显怀。倒也没冲她发大小姐脾气,只气忿忿道:“势利眼,果然个个都是势利眼!顾家得势的时候,个个都要争着来巴结;顾家一倒势,个个都不把我们顾家人放在眼里了!”
孙娇茜听她此番言论,内心暗叹了一声,还琢磨着该怎么宽慰这位“不通世故”的顾大小姐,突然听得汽车鸣笛,抬头,见一辆汽车停在左近,汽车上开门走下白蝶菲。
见孙娇茜和顾唯妍站在一处,白蝶菲怔了一下,也就没有回头去取汽车上的两大包衣裳吃食,径直走来,客气问二人:“二位也是来探监?”
顾唯妍看看她再回头看看孙娇茜,不由得笑道:“白小姐,你可真有一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以及这位孙小姐,是多么熟悉的老朋友!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你和孙小姐早就闹翻了?听说你当时还又是伤又是血的哭着从桂香院跑出,可到如今,你这副姿态摆给谁看,你做人可真够虚伪的!”
白蝶菲低头看她脚下的银元,当即笑道:“顾大小姐倒是做人毫不虚伪,大把银元,都花到监狱大门外了。想必是人家廉洁司法,不肯收顾大小姐送上的银元,对也不对?”
白蝶非刚一下车,就注意到顾唯妍脚下一地的银元以及台阶上方众警察古怪的脸色,当即揣测出个十之八九。被对方见面就奚落,因此巧妙回击。
顾唯妍听此言当即大怒,还想说些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