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急急的敲着门“小九,你听我说——”
“你走啊!”慕容九喊道,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宴丐敲了一阵,也不见慕容九开门,她又不愿意听他解释,只好默默地看着紧掩的门,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客栈。
慕容九哭了许久,趴在明渊的怀里,不停地抽噎。
明渊也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捅破那层纸,害的慕容九伤心,只好歉疚的紧紧抱着她。
大概是哭累了,慕容九的呼吸逐渐平稳,明渊以为她睡着了,刚想起身把她抱上床去,却被慕容九抱住。
“慕容?”明渊停住。
“你别走。”慕容九拽着他的衣角。
“好。”明渊点头,把她轻放到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握着慕容九的一只手。“睡吧。”
慕容九勉强笑了一下,紧紧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屋中寂静如常,只剩灯苗在不住的跳跃。
皓月当空,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
宴丐站在一个小土坡上,旁边是一条小河,虽是冬夜,却并未封河。流水潺潺,倒映着一个身背铁伞的黑衣身影。
他站在那儿,寂静无声。少倾,又缓缓开口,“你来啦!”
“嗯。”身后是银发蓝眸的明渊。
慕容九虽然躺在床上,但是一直都未肯睡,好像料到什么似的,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明渊无法,只好点了她的睡穴。整个客栈里的人都被宴丐弄晕了,连他的护卫都未曾幸免。他不能什么都不管,宴丐也绝不会就此离开,所以出了客栈,便远远瞧见了等在河边的他。
“他们明日便会醒。”宴丐说道,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明渊,“你喜欢小九?”
明渊没作声,但是脸色明显承认了。
宴丐一笑,“我早该看出来的。你不必这样的,我今日不会再和你打了。”他喃喃的说,忽然又笑道,“其实小九她什么都不懂的,又善良的要紧。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呆呆的坐在一个老人家身边。”
明渊目光闪了一下。
“那老人家只是一个街头的乞丐而已,大概是抵不住冬日的寒冷,冻死在街头上。小九她手里握着一个白白的馒头,眼睛红红的坐在那儿。”宴丐叹了口气,“她大概是以为老人家会死,是她没早一步拿来吃吧!她那个丫头,宁可自己吃不饱,还省下饭来去喂庙里的两只小老鼠,自己饿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宴丐低头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他也不知为什么会说这些,只是觉得心里难受的紧,不说出来会被憋死的。
“心月石就先放在你那吧!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它拿回去的!”宴丐说,“除非我死在你的前头!”一阵夜风吹过,吹起他额边的长发,他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这样,小九应该不会伤心了吧。
他叹道,自以为慕容九之所以会生气,除了他扮乞丐一直骗她,还有就是他要取心月石,要害明渊的性命吧。骗她已成事实,但是心月石,他可以等。他不是他的师父,他还有许多时间。
“我一定会活的比你长!”明渊一笑下定决心道。
宴丐也笑了,“那说定了!”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明渊静静地看着宴丐离去的背影,长发的银霜渐渐退去,恢复了普通人的模样。
转过身,却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背影。
“慕容?”他讶道。
她怎么醒了?
慕容九回过头,看着他,脸上漾着温柔的笑。晚风吹过,衣袂飘飞,站在冷冷的月光下,身影飘忽不定。
“慕容,外边很冷——”明渊上前去牵慕容九的手,却一把扑空,他的手一下子穿了过去,就像抓到空气一般。
慕容九也愣住,迷惑的看着自己的手,还抬起来伸到明渊面前想摸他的脸,只是那手宛若透明般又穿了过去。
“啊——”慕容九不可置信的大叫,惊恐的抱着头往客栈跑去。
“慕容——”明渊疾奔跟了过去。
停歇,不归山庄
停歇,不归山庄 那日的事明渊一直不敢提起。那天,他急急奔回客栈,来到屋子看到慕容九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安静的睡觉。第二天醒来,她也只是一直再喊饿,吃了许多东西。
宴丐的事她也并未再提起。
一切又恢复到平常,只是马车还在前行,这日在一个大宅子前停下。
朱漆的大门,威武的石狮,两个大红灯笼悬挂在门口,不停的摇曳。
慕容九好奇的下了车,目光落到门口的匾额上,“不归庄。”她念道,只觉得名字奇怪的很。
“走吧。”明渊牵着她的手,领着她走了进去。
这个便是明渊的家吧,是月娘说的那里吧!慕容九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的边走边看。一路之上跟随的护卫此刻只剩下青玄跟在他们身后,其他人早已退下。
早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