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付临源似乎颇为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微皱着眉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席亦延自然明白了对方的不舒服。晚上付临源喝了不少酒,此时满身都是酒气,任谁这么睡觉也都不会舒服。可是现在把对方叫醒去洗澡显然不太人道,这段时间为了杀青,付临源可谓是接连几天都没休息好,所以刚刚才会陷入站着也睡着了的境地。
因为实在是累得不行,加上酒精的刺激,才会就那么直接陷入熟睡。
席亦延伸手在对方的额上摸了一把,随即扯上被子给他盖好,转身进了浴室,没一会儿就拿出了一条浸了热水的湿毛巾出来。
所幸房间里开着暖气,因此掀开被子后付临源似乎也不觉得冷,他小心翼翼的解开对方衬衫的扣子,然后轻手轻脚的将衣服给他脱下。
随着衬衫纽扣的松开颗数,白皙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付临源很瘦,脱了衣服后看起来压根没多少肉,但是小腹上又隐隐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依稀可以看出是刚练出来不久的。劲瘦的腰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胸前的两点颜色很淡,看模样还十分柔软。
见到这番情景,席亦延只觉得喉头一紧,他挪开视线忍了好半晌,才将心底那股欲念压下,咬着牙当起了正人君子。
在给付临源擦身体的时候,手指时不时就会碰到那柔软顺滑的皮肤,在经过几重折磨后,他悄悄的看了一眼对方的脸庞,确定没有任何醒来迹象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一把,那极佳的手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立刻将这人就地正法了才好,可这显然是妄想的,他只能咬着牙硬是忍着当了回柳下惠后,终于付临源擦完上半身。
等擦完全身的时候已经是半个钟以后的事情了,给人换好衣服盖好被子后,席亦延就沉着脸钻进了浴室。
寒冬腊月里,窗外冷风呼啸,而他却埋头在浴室里洗起了长达近几乎一个钟的冷水澡。
……
……
翌日醒来,付临源还未睁开眼睛,就感觉太阳穴一阵胀痛,他蹙着眉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陌生的环境。
大脑当机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昨晚被剧组里的人灌酒灌到醉了为止,撑着手臂正想坐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腰上放着什么东西,接着转头一看,入眼的便是席亦延的睡颜。
他就那么侧躺着,半张脸埋没在了枕头里,此时正睡着的脸庞比平日间要柔和许多,长长的睫毛打在脸上,落下了一层阴影。
然而付临源却无心去关注这人的脸,因为他发现,对方的居然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一边开始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的事情,一边小心翼翼的想要将腰上的手拿开,未料到刚刚把手抬起,席亦延忽然就有了动作。
“唔?”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的席亦延迷迷糊糊的发出了声音,接着便正好对上付临源的双目,“你醒了?”
在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昨晚的记忆顿时一哄而上,刹那间感觉到唇上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猛地一瞬,整个耳朵都火辣辣的热了起来,并且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处。
迅速移开视线后,付临源猛地一下翻身下了床,接着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昨天的,而且身上的衬衫还是偏大一号,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而接着他便又感觉到身体上除了发疼的大脑意外并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这衣服……”
“昨晚你喝醉了,满身酒气不好睡觉,所以我就帮你……擦了下身体。”说到后面,席亦延的声音有些尴尬,他悄悄的瞄了一眼付临源,结果就发现对方那通红一片的耳朵。
男性在早晨会有生理冲动普遍来说是正常的,可席亦延却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不妙。
“昨晚……”
就在这时,一阵铃声忽然响起,付临源环视了一圈房间,最后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找到了自己正唱的欢快的手机,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走过去接起。
“付哥,你还在睡觉吗?我敲门你都没反应啊。”那头何伍的声音传来,付临源手上的动作一顿,才淡淡道:“我昨天的外套在你那里?”
“是啊,还在车上,怎么了?”
付临源沉默了下,接着叹了口气回答道“没事,我现在不在房间,找我有什么事?”
“付哥你忘啦,待会就要坐飞机回去啦!剧组的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刚刚听吴导演说只剩下你和席哥两个人不在,难道你们在一起吗?”
听到最后三个字,手中的手机差点没拿稳,他咳了一声,尴尬道:“差不多吧,那你先去楼下,我待会儿就过去。”说到这儿,他又补充道:“对了,你先把我车上的外套拿上来。”
挂了电话后,付临源忽然感觉到一股略微炽热的视线,扭头一看,恰好又一次对上了席亦延的目光。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发现此时的自己居然没穿裤子,就穿了一件并不合身的宽大衬衫,难怪刚刚起来觉得有些冷。他低头嗅了嗅,闻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