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懒连老太君回府也不放在心里。
也不知她一个外人是怎么在叶家说出这番话的。
“姑姑,那您可是冤枉惜容了。祖母前头传了话,说今日要交一副绣品,惜容一直闭门不出精心刺绣,一时竟忘了日子。今日惜月妹妹携着绣品来寻我才反应过来,急匆匆收了绣品赶来给祖母赔罪。都是惜容的不是,请祖母责罚。”叶惜容福身认错。
只是几个嫡女展示绣品的日子,叶惜月怎么也拿着绣品去寻她?
叶老太君果然问了。
“惜月那丫头怎么去寻你了?我晓得你们俩姐妹情深,只是今日有贵客来,你可不能跟她一起胡闹。”言下之意,庶女是上不得台面的。
“惜容省得,这不是安慰了惜月妹妹,明日带她去铺子里挑两样合适的首饰就罢了。”叶惜容上辈子没把这些庶女放在眼里,如今可知道厉害了,能上眼药的时候绝不能含糊。
“起来吧,下次可不能误了时辰,免得冲撞了贵客。”叶老太君摆摆手,并没有多询问几句,可见此时老太君眼中,叶惜月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宛灵松也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叶惜容突然这么能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老太君已经揭过此事,没办法借题发挥,真是可惜。
仪凝香一脸关心的对着叶惜容说道,“惜容,一个庶女而已,你还送她首饰赔罪,难怪江南才子们都说你心善。又精心绣了这么久的绣品,想必是顶好的了。”看似夸奖叶惜容,实则一句说她嫡庶不分,亲近庶女,另一句则是早就知道她会被叶惜月哄得放弃展示,在捧杀她。
就是这张虚假的面具,骗了叶惜容整个上辈子。前世每次叶惜月向她要东西,仪凝香都夸她识大体爱护姐妹,她倒真以为对一个庶女亲如姐妹是什么长面子的事情了。
老太君是叶惜容爷爷的嫡妻,年轻时候叶老太爷娶了一房小妾,对其宠爱有加,还差点宠妾灭妻,将老太君的亲生儿女由嫡变庶。老太爷去世后,老太君对这些姨娘生的庶子庶女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叶惜容自以为博了良善的美名,实则惹了老太君的厌。
再者朱天/朝凡是上得了台面的家族,没有哪个嫡妻是喜欢庶出的,她这一番名声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笑她。这般抬举庶妹的嫡女嫁出去了也无法管教后院,管家的嫡妻们自然是不喜的,也教自己的女儿不要学她。
“谢凝香姐姐提醒,一个庶女确实不值当。”叶惜容拳头握紧,心底的恨意差点没忍住翻涌出来,脸上却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她是没有给叶惜月添首饰的打算,正想着到时候怎么敷衍叶惜月呢,仪凝香一出口倒是帮她解决了一件事情。只是她一出口叶惜月的首饰就没了,怕是平白遭人记恨。
叶惜容看着角落里垂头不语的抱书,她手上露出的一块镯子有些眼熟,叶惜容嘴角噙着冷笑。她送了叶惜月不少东西,叶惜月倒是散给了自己身边的丫鬟们了。
仪凝芙不屑的瞥了叶惜容一眼,懒得搭理她,这么蠢的女人,还江南第一闺秀呢,她可不服。
叶家的几个姐妹倒是站在一旁,没什么言语。
“呵呵,没想到惜容这么用心,看来这次是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宛灵松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亲和,只有眼神不似她所说的那般期待。
她知道叶惜容准备的那副绣品普普通通,到时候拿出来,一定会让贵人失望。到时候叶老太君不喜她,她就能趁机扶持其他人上位,搅乱叶家一池水。家宅不宁,她倒要看看叶家还如何跟她仪家争首富。还有叶惜容,那个贱/人的女儿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女儿,江南第一闺秀是她女儿才对!
仪家家主喜欢叶惜容的母亲权巧儿,这一辈的人都不知道,叶惜容前世也是因缘巧合之下得知。宛灵松跟叶惜容的爹爹叶景山也是七服内的表亲,却如此恨权巧儿。仪凝香和宛灵松这两个女人倒可以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姑姑过奖了,凝香姐姐的女红才是上等,惜容不过献丑罢了。”叶惜容款款一笑,脸上浮现一抹恰到好处的腼腆。
叶老太君倒是慈爱地看着叶惜容说道,“容儿的女红一向是好的,此次可是准备妥当了?”
“祖母放心,孙女已经尽心准备,但求不让祖母失望。”叶惜容轻笑。堂堂江南第一美人,可不仅仅只靠一张脸,确实是江州地界最出挑的千金小姐。
正在此时,门外的嬷嬷走进来禀报,“老太君,大少爷带着两位贵客来了。”
“快请进!”老太君脸上扬起一抹惊喜,亲自起身迎接。
当先一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身穿一件雨丝锦长袍,腰间绑着一根蓝色蛛纹角带,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有着一双黑色的俊目,身躯修长,当真是英俊潇洒清新俊逸。
此人便是江州第一世家沈家三公子沈浩漫,江南四大才子之一。不知道多少名门闺秀的倾慕对象,传闻连皇家公主都亲自来江南,只为亲眼见他一面。
跟在沈浩漫旁边的是叶家大少爷叶鸿文,也是一表人才,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