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而今生,她必然一一回敬。
这十大板,只是一个开始。
叶惜容很满意老太君的惩罚所以没再求情,要是老太君不给叶惜月十大板,她还会继续“不小心”再透露点什么,一定让老太君不打叶惜月不罢休。
“拖下去!”老太君不悦道,在客人面前如此失态,简直丢脸。
宛灵松看着自己好姐妹的女儿受罚,还想求情,“姑母,月儿是采灵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叫了姑母,希望能让叶老太君看在自己的面上饶过叶惜月一次。
“所以月儿不教,是姨母、母亲和我这个做姐姐的过错,香儿和母亲回去一定会让姨母把月儿严加管教,祖母息怒。”仪凝香截住宛灵松的话,同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宛灵松这才反应过来,不敢多说。
老太君脸色缓和了一分,对着仪凝香说道,“还是香儿贴心,你无需自责,这件事跟你无关。”
叶惜容静静看着这一幕没有插话,她早知道仪凝香在老太君心目中分量颇重,否则后来也不会答应一个外姓女儿做将军府的小姐。自己目前还是仪凝香的好友,不宜突然翻脸。
还是要韬光养晦,一步步慢慢来。
品鉴完绣品,叶鸿文就带着沈浩漫和景安世子去鉴赏真迹。叶家此次本来想借江南第一才子之口,扬叶家小姐的美名,不过这一番苦心,叶惜月却半分好处没沾到。
此时叶家的人都庆幸叶惜月没有干出更蠢的事情,把叶家其他小姐拖下水。不过心里对叶惜月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全是埋怨,把之前收的人家的礼忘得一干二净。
叶惜容从明礼堂出来,回到东院,就看见站在院门口的权巧儿。权巧儿实在担心叶惜容会听叶惜月的话随便交个绣品了事,怕她遭了老太君的罚,坐立不安,就站在门口眼巴巴等着,让叶惜容心里一阵感动。
叶惜容刚回到惜容苑,老太君的赏赐就送上门了。
一对紫檀三镶玉如意,一对白玉嵌珠翠玉簪,一对冰花芙蓉玉镯,两套夏制蜀绣裙,一把冰纱流风团扇。
“劳烦葵姑跑一趟,这点茶钱一定要收下。”叶惜容对着前来送东西的嬷嬷客气说道。
葵姑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分量十足,没想到大小姐如此大方,说道,“老太君今天可高兴了,刚才还在念叨大小姐。大小姐若是有时间,多去老太君面前亲热亲热。”
“自当日日给老太君请安。”叶惜容浅笑。
葵姑一走,权巧儿忍不住问道,“容儿,这是怎么回事?”
锦兮将明礼堂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与有荣焉说道:
“小姐可是最厉害的呢,连沈公子都询问小姐的芳名,老太君更是赏了这么多东西,可喜欢我们小姐了。”沈浩漫虽是翩翩公子,平时也是不记闺中女子芳名的,能得他特意询问,以后这私评的江南第一闺秀怕是不会旁落了。
更甚者,得了他的青眼也说不定。
叶惜容笑而不语。老太君的赏赐和喜欢,不过是因为她展露了自己的才情。闺秀有才有貌,才能嫁的更好,才能为叶家谋取更多的利益。
只要她一失去价值,老太君随时会将她舍弃,哪怕她是长房长女。这一点,叶惜容很清楚。
所幸这步走的不错,而她一定要保住地位,老太君眼中那个最不能舍弃,最有用的叶家千金不会是别人。
“好,太好了。老太君喜欢你,娘亲也就放心了。”权巧儿一脸欣慰,眼眶湿润,差点又要抹泪。她知道这些年老太君看重大房,不过是因为她是官家小姐。但是叶景山经年未归,大房的地位早已不如之前。能得老太君看重,叶惜容以后仍旧是最尊贵的小姐。
“娘亲,您且放心吧。”叶惜容劝慰一句,将团扇递给权巧儿,笑道,“这团扇名为冰纱流风扇,用冰晶蚕丝绣成的扇面,比起一般的团扇更凉爽。如今暮春,将要入夏,这里夏日最是闷热,到时候您和毅儿正好能用上。”
“容儿,这东西价值千金,只怕整座叶府也没有几把。老太君赏给你,你留下自己用。我和毅儿不要紧。”权巧儿连忙说道。
叶惜容将团扇硬塞在她手中,“毅儿体弱,受不得半点热,这团扇便是我送他的礼物。我们去看看毅儿,走吧。”
“好好……你爹爹不在家,你们姐弟俩多亲近也是好的。”权巧儿心里宽慰,叶惜容总算不去找那叶惜月了。
她生性老实,当年何氏趁叶景山酒醉爬了床。权巧儿顾忌叶府名声,心里即使千般委屈万般不愿,也还是将人抬了进来。叶老太君也是看中她顾全大局,这些年来也给了她长房的体面,没让自己侄女的手帕交爬到她头上去。
她自己本也是庶出,没打算为难姨娘。可是何氏三番四次地耍手段将叶景山留在她房里,终于得了一女。权巧儿斗不过她,又不会耍手段,吃了这一亏,却是恨上了何氏,连带着觉得叶惜月也不是个好的。
不得不说,权巧儿倒是歪打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