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兮扶着叶惜容在床边坐下,叶惜容缓缓开口道:“祖母,不怪她们,惜容只是小日子来了,疼得难受。”说着脸上泛起红晕,似乎不好意思谈及这些。
真真是一个病美人。老太君心下叹道,对叶惜容更是疼惜。
权巧儿听说是小日子来了,忙让人去厨房煮了红糖水,心里也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叶惜容真的病了呢。
这边老太君带着一群人对叶惜容嘘寒问暖,那边已经有丫鬟婆子带着侍卫进行搜查。
叶惜容是叶家嫡长女,嫌疑是最小的,而且此时老太君心疼她病着,于是她的院子压在最后。
何采灵也不急,她要等着老太君迟迟找不到步摇,怒气积累到顶点的时候揭发叶惜容。叶惜容如今有多么受宠,被揭发的时候死的就会有多惨!
其他各院的人则是不耐烦极了,叶惜容病了她们为什么也要来看着?
一屋子人看起来其乐融融,却是各怀心事。
……
那些下人为了不被逐出叶府,搜查的极为卖力,不多时就有人来禀报结果。
何采灵笃定他们什么都没搜到,脸上带着高傲的笑容,斜眼瞥着叶惜容,大声问道:“结果怎么样?”
葵姑跪在老太君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垂眼道:“在三姑娘的院里搜到了这个锦盒。”
“没搜到吧,那就轮到容儿……你说什么?!”何采灵说道一半,突然回过头死死盯着葵姑。
怎么可能在月儿院子里搜到?明明在叶惜容枕头底下的!
此时葵姑已经把锦盒打开,里面正是叶老太君心心念念的鎏金蝶翅步摇!
门外已经有婆子压着叶惜月进来,叶惜月身上有伤,一边呼痛一边大呼小叫:“你们干什么!你们还当不当我是叶府的小姐,居然这么对待我!我要告诉祖母,将你们全都打发出去!啊!痛死我了……”叶惜月被压着跪在地上,牵扯到了伤口。
何采灵呼吸一滞,喊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老太君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怎么不可能?物证都在此处了!”老太君眼中狠厉,“你看看你教了个什么东西!叶家何时亏待过她?她居然连祖母的东西都偷!”
何采灵被老太君的气势吓到,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老太君,不是月儿干的……月儿平时最是敬重您,怎么可能偷您的东西呢……肯定是有人陷害!”
“哦?你倒是说说,谁能陷害了她去!”老太君眯起眼睛,一张皱纹横亘的脸上满是厉色。
老太君一直看着宛灵松的面上对何采灵和颜悦色,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下口不择言,骂道:“一定是叶惜容那个贱丫头!我明明把东西塞在她枕头底下的,肯定是她栽赃给月儿的!”
“啪!”老太君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你说什么!”
何采灵被她一吓,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色唰的惨白,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老太君见她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大怒,喊了小厮过来就要把这个贱/人杖毙。
叶惜容也没想到何采灵居然这么蠢,自己将事情抖了出来,脸上微怔。她身旁的锦兮抖动着肩膀,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叶惜容轻咳一声,正了正脸色,暗中捏了一下锦兮身上的软肉。锦兮这才堪堪忍住。
叶惜容缓缓道:“祖母,姨娘毕竟给叶府开枝散叶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者以姨娘的性子,虽然月儿因我受罚,但是姨娘自己是万万想不出这种阴狠的法子的,想必是受了他人挑唆,罪不至死啊。”
何采灵见叶惜容给她求情,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老太君,都是我鬼迷了心窍,我以后再也不不敢了……求老太君饶我一命!”
老太君听了这话,却想到叶惜月上次受罚,何氏就砸了她给叶惜容的赏赐,这次肯定又是怀恨在心,才干出这种事情来。心中对何采灵更是不喜。
她冷静了一些,考虑到何氏是宛灵松的手帕交,也不好真的打死,于是顺着叶惜容的话道:“哼!念在容儿的面上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恶果
何采灵听到三十大板腿都软了,但是好歹捡了条命回来,涕泗横流地跪在地上磕头。“谢谢老太君饶我一命……”
叶老太君看见她就生气,冷哼一声让小厮把她拉了出去。
厅内众人看了一场好戏,见何采灵已经被拖下去,纷纷劝慰老太君。
叶惜雪望着趴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叶惜月,嘴角扯起一丝冷笑。这个叶惜月明明是个庶女,却起了嫡女的名字,平时的吃穿用度也超出其他庶女许多。再加上她和叶雨安交好,实在是碍眼!
这段时间叶惜月受了不少罚,本来叶惜雪还在可惜自己不能教训她。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又有叶惜容参和在里面,叶惜雪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