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三张A4纸,叫戚磊写检讨书。戚磊写了,情深意切,他第一次在文学上有了超常的发挥。
开头的第一句是这样的
敬爱的组织,我错了,在这个深秋的,伤感的季节里,我犯下了一个让人伤感的错误。我的心情沉痛,如同一口枯井,没有水源的润泽,我的生命,如同落花凋零。我错了,我忏悔我的罪过,深沉的,彻底的!
摔——这是闹哪样啊!!!
叶正纲一看悔过书,昨晚的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再看一眼站在一边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儿,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他真的hold不住了!!!
戚磊是他手上最优秀的兵,最出息的一个,可现在……艹,就快成个文学家了!
“你先回去吧,这个检讨书,我再看看。”
戚磊愣了一下神,这才离去。
叶正纲立即提起了电话:“老戚,我给你看个东西哈,你别吓到。”
戚封江笑了笑:“啥事儿,一惊一乍的。”
叶正纲看了看门的方向,将戚磊的检讨书用传真发了过去。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后才听到戚封江的声音:“这……这是我儿子写的?”
“是不是很吓人?”
“这小子吃错药了?”
“他不正常好一阵儿了!越来越严重。”
“这事儿你咋看?”戚封江摩挲着纸张,皱了皱眉头。戚磊这小子打小就混,不过除了学习不好,考试作弊以外,倒还真没啥让他操心过,进了烈火以后更是如此。
叶正纲说:“你说……他会不会失恋了?”
“失恋?他跟谁家姑娘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 叶正纲皱着眉头,好半天后脸色黑得冒油,他神神叨叨地小声说:“老戚,我对不起你啊,你儿子准时喜欢上陆小子了!哎哟喂!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刚刚!”叶正纲这叫一个捶胸顿足啊。一个烈火的队长,一个烈火的副队长,两人朝夕相处,日夜相对,部队里又没有女兵,前两天听许亮亮那小子说陆河家里准备回家给他相亲来着,这么思来想去,可不就对上号了么!
和谐国度,在有些城市,同性恋允许结婚,但是这一条在部队里却不流行。
“老叶,这事儿我坚决不允许,我家混小子现在归你管,你可得给我把他撸正来!再不行,就把他先扔别的部队里,反正得把这两人给我拆了!成何体统!”
戚封江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咆哮了,他现在是军政府的主席,算是半个政治人物,他需要杜交,需要应酬,需要完美的礼仪。但是剥光那些虚伪的东西,他本质上还是个军人,有着暴躁的脾气。
戚封江挂了电话,揉了揉额头,抬起头来对着坐在对面的青年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青年莞尔一笑,摆摆手说:“是戚磊中校的事儿?可怜天下父母心,相信没有人会比父母更操心儿女的事情了。”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绿灰色的明眸柔和如同冬日里的阳光,让人有倾吐的欲望。
戚封江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说:“就是那混小子,老叶刚刚来了电话,说……说他可能喜欢上了他一个战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高阳的瞳孔一缩,笑容更加灿烂,却冷得结霜:“战友?谁?”
“怎么了?”戚封江拧了一下眉头,古怪地看着高阳。
“没什么?只是关心一下。”高阳脸上的神情僵了一下,旋即就放松了下来,他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风情慵懒,只是这心里跟猫爪子挠着似的难受?
他才跟戚磊分开多久?这丫的就敢找男人了?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不过戚磊不就是好这口子么?想当初对他穷追猛打的时候,他不也正是他的兵么!
男人这东西,果然靠不住,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香檀木的椅子被高阳的的手握的嘎吱嘎吱响,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发现很难办到,他现在只想将那个戚磊大卸八块!
“金乌大人,您……小心点,那个……椅子椅子……”高阳每在椅子上抓一下,戚封江的心肝儿就颤一颤,这可是他从古董店淘回来的宝贝啊,普通客人还不给坐呢! 高阳晃过神来,瞥了一眼被他抓得松动了的扶手,尴尬的笑了笑,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样子深沉:“您继续。”
“家丑不可外扬啊。”
“戚大将,您知道,以前……我也在烈火里呆过,戚磊中校那时候还是我的教官,而且在梦想的时候,他也帮了我大忙,如果有任何需要,请相信我,我会竭尽所能帮他的。”高阳情真意切,就差掉两颗眼泪来表达他对戚磊的深情厚谊,他握住老人的手,在上面轻轻拍了两下,安慰这位老父亲。
戚封江心中一动:“他可能喜欢上了他的搭档陆河了。”
“陆河也喜欢他?”
“不,陆小子今年过年的时候就要回家相亲去,老叶估摸着我那傻儿子为了这个伤心呢,你看看这个……”
高阳接过传真,才看完第一段,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