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周抽了抽嘴角,这个,两者有什么关系,又算什么所以啊,推理的前后事物完全不搭。
不过——
结论正确。
“吃鱼不?”齐丞琉问。
谭周正愣神呢,没搭话。
齐丞琉就当他默认了,低头去挑鱼刺,“我给你挑掉刺,省得卡到喉咙。”
鲜嫩肥美的鱼肉放在米饭上,谭周才回过神,盯着勺子里的鱼肉,“我不吃鱼,不爱吃。”
“不吃鱼?”齐丞琉反问了一句,随后也没劝谭周鱼肉多么健康又美味,他啥话也没说,直接拿过谭周的勺子,喂到自己的嘴边,“那我吃了。”
“……”谭周眼睁睁地看着齐丞琉用自己用过的勺子,不过他这次也没多大反应了,毕竟,早上还共用一只牙刷了……
吃好饭再休息了一会儿,齐丞琉拍了拍谭周的肩膀,一脸云淡风轻,“走吧,洗澡去。”
“不急,再等一下。”谭周说。
齐丞琉啧了一声,“洗完早点睡,早睡早起,多健康。”
谭周想了想,点头,“好吧。”
进了浴室,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确实显得有些拥挤。
齐丞琉低头笑看着谭周,问:“我帮你脱衣服?”
“不,不要。”谭周皱了皱眉,帮忙脱衣服太怪了,“我可以自己来。”
齐丞琉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站着,依然是嘴角噙笑,乖乖听话,“好,你自己来。”
谭周不疑有他,低垂着脑袋去脱掉羊绒毛衣,等脑袋从衣服里钻出来却无意对上齐丞琉毫不掩饰的灼热的目光。
谭周:“……”
可是,
被看着脱衣服更怪啊。
“哎,你别看了。”谭周说。
齐丞琉轻描淡写的,“有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话音落下,又添了一句,“而且等下还能看到。”
谭周目瞪口呆,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这么一说,自己再反抗就显得太忸怩作态了。
“算了,你帮我脱吧。”谭周咬牙道。
“横竖都是一死”,想了想,还是被脱“死”得更轻松一些,自己脱就感觉好像“献身”一样。
“哦?”齐丞琉饶有兴趣地拖长尾音,还再次询问了他一遍,“你确定?”
谭周闭眼,颇有种“英勇就义”的决心,“嗯。”
齐丞琉勾了勾嘴角,“好。”
话音刚落,齐丞琉的手就往谭周的裤子上摸,去解开他的裤拉链。
谭周呆若木鸡地看着齐丞琉神色泰然地攥着拉链头缓慢地拉开,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引起一阵细小的酥麻战栗感,就好像被一股电流给刺激着。
“……”
谭周暗自咒骂自己一声,真是蠢了,刚才怎么会觉得被脱更轻松。
“别别别,”谭周赶紧止住齐丞琉的动作,“我反悔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能反悔。”
谭周或许是被齐丞琉宠惯了,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再三推阻着,拉着齐丞琉的手不让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我接受不了。”
齐丞琉叹了声气,“好吧。”
谭周刚要松口气,就听见齐丞琉说,“不过,我想亲你。”
“不对,我想你主动亲我。”齐丞琉语重心长地说,“谭周,你也知道,在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反悔的,而有些必须得付出代价,这点我是深有体会啊……”
谭周没被他绕进去,轻声说:“可是这个可以反悔啊。”
齐丞琉啧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捏了捏鼻梁,叹气,“叫你亲个我咋就这么难,我就是想你亲我而已。”
谭周问:“为什么?”
齐丞琉诚恳地说:“因为没有过,所以想尝试一下。”
“那你先把我手放开。”谭周说。
齐丞琉低头一看,刚想说是你拉着我的手啊,却在电光火石间,一个柔软温润的物什贴向他的嘴唇,轻轻一碰,还没一秒就放开了。
齐丞琉摸着嘴唇愣神状态,好半晌才迟疑地开口:“……你亲我了?”
谭周以为他被惊吓到才这副模样,于是乖巧地点点头,轻声说:“现在有过了。”
“这么快,”齐丞琉拧眉,几秒后,突然弯了弯嘴唇,对着谭周笑,“我可以忽略不计吗?”
谭周闷声不哼,放开齐丞琉的手,他低眸看着鞋面想了想,慢慢地说:“我可以自己洗澡。”
齐丞琉脸色一变,顿时没了刚才那种神色泰然的感觉,慌了手脚,小心翼翼地,“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谭周说。
齐丞琉张张嘴,喉咙有些发干,“那你——”
“我只是觉得,你在调戏我。”
等下估计还会这样,所以,干脆不要你帮忙洗澡了。
齐丞琉哑口无言地看着谭周,半晌后才忍着笑出声:“这不是调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