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个梦唤步步紧逼,火力压制,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擂台。
他受到了巨大打击,甚至有些开始怀疑人生。如果说输给江株还不丢脸,因为对方怎么看都是一位大高手,但是小涅怎么看都跟虚竞高手扯不上边啊?
是他的操作太烂,还是他以前一直在坐井观天?
一剑诛命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几乎差点一蹶不振。他倒不是因为输给了小涅而感到沮丧,而是一瞬间对于自己的操作水平产生了强烈的自我怀疑,几乎就要失去信心。
如果说之前他对于自己的能力一直有着一种过于乐观的盲目自信,但是这一刻随着他自信的破灭,他从云端掉落谷底,很自然地又产生了一种挫折之后的过度沮丧,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根本是个手残?
如果说江株的操作特别犀利,可小涅怎么看都是只普通萝莉啊。
他下台之后,呆了一会儿,却是突然蹲了下去,抱膝蜷缩在地上,一副受到了莫大打击的模样。
小涅顿时有点不安,伸手拉了拉孟轻水的衣袖,发出了寻求支援的信号。
小涅一向又乖又懂事,还有点心理问题,孟轻水还是挺护着她的,就代她走了上去,说道:“喂,你之前连败九十五场不放弃的毅力呢?怎么这么容易就丧气了?”
一剑诛命说道:“……是九十四场。”
孟轻水记性多好啊,自然不可能记不清,但他就是要故意刺激对方,说道:“有什么区别吗?”
一剑诛命抬头瞪他。
孟轻水说道:“这么容易放弃,还要做虚竞选手呢?输一场就泄气了,那要是比赛打输了,心态还不得爆炸?”
听孟轻水这么说,一剑自然是不服气,到底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驳道:“我才没有泄气。我就是……觉得自己可能其实没什么天分……”
孟轻水发挥其毒舌本质,不但不安慰他,反而落井下石,说道:“终于发现你跟江株大神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了?少年,欢迎你从幻想世界醒来,以后可以脚踏实地地生活了。”
一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翻着死鱼眼看他。
江株看小孩子是真的难过,却没有落井下石,而是说道:“其实你的水准还可以,不过你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打不过小涅也是正常情况。”
一剑问道:“她是职业选手!?骗人吧?”
江株回答道:“倒不是专业选手,但是她确实有职业选手的水准。”
一剑不相信,说道:“骗人!她看上去比我还小,而且还是个女生。”
江株说道:“去年WVG全游戏年终战绩排名,前一百强里面有接近三成的女性玩家,甚至有两位冠军玩家,其中有一位今年才满十八岁。你要是遇上她,也很难会有反抗之力。”
一剑听了,许久没说话,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
半晌,他站了起来,拿着剑指着小涅,说道:“你!再陪我打几场!”
结果孟轻水又吐槽道:“没礼貌的小子!会说请字吗?”
一剑顿时涨红了脸,江株还以为他又会炸,结果少年莫名地听了孟轻水的话,虽然看上去不甘不愿,但还是换了个说辞:“请你陪我再打几场……好不好?”
这语气就软和多了。
江株惊讶地看了一眼孟轻水,却发现对方倚在柱子上,勾起嘴角笑了笑,似乎对于一剑的这种反应全然不觉得意外。
他有时候会对孟轻水把握他人情绪的分寸感到叹为观止,他好像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软什么时候该硬,并找到机会对之进行主导。
本来小涅也不擅长拒绝别人,而对一剑已经软和了许多的请求,她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她小小声地应了句好。
一剑诛命被小涅血虐。
不过小涅和江株最大的不同,或许是江株和一剑诛命单挑的时候江株似乎没有上限一样,每当一剑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对方的套路做出反扑的时候,江株却总能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而与小涅对打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就是她的上限。虽然也一样强得离谱,但是如果熟悉了她的套路,挣扎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
江株成功把一剑诛命丢给了小涅,自己则陪着孟轻水继续开始刷起了花神祭积分。他偶尔自己上台打几场,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看孟轻水在打,并且每场结束之后都会帮他总结上一场的失误和可以使用的更好策略和套路,让孟轻水受益匪浅。
这个过程之中,他要是恰好看到了一剑同小涅或者其他人的战斗,也会偶尔指点几句。虽然说得不多,也没有待孟轻水那样细致入微,可是每一句指点都很精到,正是一剑所需要的。
小涅偶尔也会跟一剑交流下技巧和手法,虽然她说话的语速每每让人着急,但是看在她提供了很多有用技巧的份上,一剑还是耐着性子听完她的各种建议,和她做了个好朋友。
他觉得跟女生做朋友真是不容易,小涅说话简直快急死他了。
花神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