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戚年“哦”了声,不再磨蹭,起床收拾。
——
等吃过早饭,纪言信先送她回公寓换衣服。
下午周欣欣会引荐主编给戚年认识,除此之外,不可避免地会遇上同行的漫画家和经纪人,还是正式一点比较好。
回程的路上,因为有些尴尬。戚年从上车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和周欣欣聊微信。
纪言信瞥了她好几眼,她都装作没看见。
还有两个路口就到小区了,纪言信瞥了眼鸵鸟心态的某人,问:“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戚年装傻地“啊”了声:“没有啊。”
昨晚下了车后,戚年跟拿着烫手山芋一样提着礼盒进了屋。匆匆忙忙换鞋,结果就因为太匆忙,差点踩着七宝的尾巴。
当然,这些都是小插曲。
让戚年尴尬得简直没脸见人的是后面发生的那段……
戚年洗完澡后,因为好奇这件中式礼服的样子就顺便拆开换上了。
谁想到,门没关好,被七宝推进来。后面还跟了……纪言信啊!
就在她羞愤欲死的时候,纪言信淡定从容地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用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留了一句:“挺漂亮的,早点睡。”
就……走了啊!走了!
她发誓。
纪言信肯定误会了!
戚年暗暗叹了口气,有些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机:“晚上……不用来接我。”
纪言信点了下头:“你说了三遍了。”
“……”有、有吗?她都说三遍了?
已经到了小区门口,纪言信放缓车速,一直到公寓楼前,停下车:“要不要我跟你一起上去?”
戚年忙不迭摇头:“我换个衣服就下来,很快!”
说话间,她转身去开车门。
手刚挨着,就听一声轻响,车门被锁住。
与此同时,纪言信微有些凉意的嗓音也随之响起:“转过来。”
戚年僵了好一会才转过头,看向他。
“要聊聊吗?”车里的暖气开得有些足,闷热得过分。他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粒纽扣,有些不是很自在地扯开领口。
做这些时,那漆黑沉郁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她。
戚年看得目不转睛,半晌才移开目光,低头掰着手指,声音低不可闻:“聊什么?”
纪言信认真回忆了一下:“从昨晚聊起。”顿了顿,他试探着问:“因为我没给你回应?”
回、回应?
那是什么鬼……
戚年抬头看他,有些错愕。
难不成他以为她这么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是因为没能成功推倒他?
冤枉大了啊!
“不是?”纪言信微皱了一下眉,眼底那抹兴味被他掩盖得好好的,并未让戚年发现:“那就是夸奖的词不到位?”
“不是。”戚年否认,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承认:“是我自己在别扭。”
“别扭什么?”
戚年咬了咬嘴唇:“女孩子都喜欢试新衣服,我昨晚不是特意穿给你看的。你……”
原来是这个原因?
纪言信的眉心微锁,他想了一早上,也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松了口气,他随手拨弄了下空调的出风口,低垂的眉眼清隽得像是淡笔水墨画:“纪家有个家规。”
戚年有些跟不上他转话题的节奏。
纪言信垂了一下眼,轻笑:“婚前不能逾距。”
那声音低低沉沉的,明明是客观平静地指出事实,却让戚年听出了那么丝戏谑的味道。
婚前不能逾距……
哪门子的家规?
戚年起先还没懂他怎么突然转到家规这个话题上,一联系上下文才明白……他是在很隐晦地表示,如果那时候不走,就要……逾距了吗?
一想到这,戚年就觉得耳根子那传来了熟悉的烧烫感。她捂住脸,好半天才镇定地“哦”了声,指了指车门:“我……我先上楼换衣服。”
纪言信解了锁,看她匆匆忙忙地开门下了车。一脚已经踩上了台阶,又绕回来,红着脸问:“那、那你跟前女友也……”
纪言信看她问着问着,整张脸已经憋得通红,暗自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敢显露,生怕露出那么一丝笑意,这脸皮薄的家伙又要缩进龟壳里。
说起来……戚年以前死皮赖脸地在他这里刷存在感的时候,他是真的没发现,原来她那么容易害羞。
可看着她明明紧张得不行又很想知道的表情,还是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有些事,我只跟你做。”
戚年想过很多种他的回答,比如“戚年,那已经过去了”“你觉得那很重要吗”之类的,可就是没想到会是……这种。
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又怕给自己挖坑跳。
戚年很快地关上门,捏着自己的耳朵,几下蹿进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