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意:“会为自己争取只能说明她不傻。”
虽然戚年对路清舞是一点好感也无,甚至每次提起这个名字都恨不得上去碾几脚。哪怕不想承认,路清舞的确是个聪明的人。
她善于伪装,也善读人心。她做事从不会不经大脑思考,目的性强烈,野心十足。
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短短的数年,一跃成为漫画圈内知名的漫画家。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起过,我有个朋友就在荣品文化吗?路清舞原先的编辑突然被调职,就换成了她接手路清舞。”周欣欣眼巴巴地看着戚年,期望她能回忆起来。
戚年认真地想了想,似乎有了那么点印象:“是不是说发现她撞梗那次?”
“对对对。”周欣欣一拍大腿,声音顿时高了好几度:“这个就涉及真实的内部大料了。她的编辑才不是毫无原因被调离岗位,荣品不是出了个网站吗?他们内部有个变态的规定,在职期间的编辑写书,必须要签在荣品,收入出版等各项版权事宜都要给荣品。想当然的,那稿酬分成也很坑。所以路清舞那编辑就瞒着很多人,悄悄签了外站,被举报了。”
戚年挑了挑眉,八卦之心成功地被周欣欣全部挑起:“然后呢?”
“这事那么隐秘,想也知道路清舞的编辑没蠢到昭告天下啊。但当初也是怀疑路清舞,结果年会上的时候,荣品文化的版权经理说漏嘴了,把路清舞给供了出来。据说那天晚上就闹翻了,差点把场子都掀了。”周欣欣摸着下巴,一脸的感慨:“我当初就警告她了,路清舞不是什么好人,她还以为我是想挖墙脚在挑拨离间,现在真相大白了吧!”
戚年没作声。
手指摩挲着微凉的罐身,低垂了眼。
周欣欣总算意识到自己已经跑题太远,忙把话题绕回来:“这个是前因,你也看见过,路清舞当初抱上这个编辑大腿的嘴脸。不过那个编辑有如今,也一点都不可惜……”
戚年当然知道。
因为当初,那个编辑最先看中的作品,是戚年的。哪怕后来她知道作品版权真正的归属是戚年,也依旧为了那么点线上人气,装聋作哑地选择了路清舞。
“听说荣品花了大力气想挽留路清舞,但因为这个‘皇亲国戚’横加阻拦,没成。所以对外是说续约条件没谈拢,只有荣品内部少数几个知道,是因为路清舞私下举报了她的编辑被发现,撕逼到待不下去。”周欣欣格外解气地哼了声,小口抿着椰汁,边抬眼打量戚年:“我听的时候都想拍大腿叫好了,你怎么没点反应?”
戚年回视她,问:“你是在怂恿我落井下石?”
周欣欣“啧”了声,对她不以为意的语气有些不满:“你就不好奇荣品都花大力气挽留路清舞了,可为什么最后走得还是她吗?可不止因为那编辑是皇亲国戚。”
戚年其实大概已经猜到了。
路清舞在圈内的人品委实不算好,惯抄,因为被抄的都是小透明,粉丝也总是对此视而不见,惹急了就组织大部队去攻击小透明,嘲讽对方眼红想炒热度。
每每到最后,维权的事情都是不了了之。
除了这些之外,两个人几年互相共事,肯定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不管路清舞是出于哪些原因举报了她的编辑,但能肯定的是,路清舞被逼走少不了是受了她编辑的威胁。
那么显然的。
报复的最佳时机来了。
戚年皱起眉头,刚要说话,被周欣欣按了一下手背。
下一秒,被周欣欣称作“人精猴精各种精”的蔓草分公司的主编拉开车门上了车。见两个人都安静地坐在后座,有些诧异地转身看了过来:“聊什么?表情有些沉重啊。”
周欣欣这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跟主编混熟了,攀着椅背笑眯眯地探出半个脑袋:“主编大人,我们要出发了吗?”
“嗯。”主编拉了安全带扣上,随口回道:“我们现在就过去。”
话落,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两个人一眼:“不用太拘束,就当是认识认识朋友。等会要是有哪家表现得特别有兴趣的话,也别紧张,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周欣欣狗腿地简直想上去给这位帅主编捶肩膀:“主编大大你可要不遗余力的罩着我们,最好是能敲定一笔啊,这样我奖金就有着落了。我奖金一踏实,可以偷懒一年了。”
主编侧头睨了眼周欣欣,笑得温和:“我怎么记得你下午还说,回去就申请调到Z市来?哪怕分公司事情多,看见我就动力满满。”
说完,跟没看见周欣欣脸上那精彩的表情一样,淡声补了一刀:“原来是哄我玩的啊?”
戚年看着周欣欣那吃瘪的样子,忍了忍没忍住,咬着吸管转头看向车窗外,咧了咧嘴。
下一刻,就被周欣欣拧着胳膊肉狠狠地叮了一圈。
——
饭局定在盛远酒店。
起先周欣欣说“就算谈不成你当捡个便宜吃顿大餐”时,戚年还真不信……往年周欣欣夸下海口在事后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