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吗?”
名叫埃蒙的外景主持人神情庄重地点点头,他又回到沈檀身边,“小姐,再次打扰你,不介意的话,请问你在这危急关头最想对家人说什么?此时此刻最想对他说什么?”
外景主持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面对着黑洞洞的镜头,沈檀一时不知所措起来,上天啊,为什么要让她刚经历过生死劫难后就接受采访,她愣了很久,直到电话接通,她还不知道要对危开霁说什么。
偏偏主持人期待地望着她,沈檀对着镜头,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以往引以为傲的口才顿时消失,片刻后,她说了一句,“我爱你。”
“噢,她说了’我爱你’,我想我在经历过生死后也会对家人说这句,还想给他们一个拥抱。”外景主持人对着镜头打圆场道。
说完这句,沈檀莫名紧张起来,静待着危开霁的反应。
电话那边的危开霁,身处地球另一端的危开霁听到她说这句话,黑眸微眯,神情恐怖,旁边的阿泽紧张地问道:“是不是沈檀?她说了什么?是不是没事?诶,危哥,你说句话啊!”
阿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危开霁神色冷峻,他回了一句令阿泽张大嘴巴的话。
外景主持人埃蒙继续问沈檀,“你的家人对你说什么话了,请问你是在打给父母还是爱人?”
“我男朋友。”沈檀抽空回了一句。
“那么他是不是觉得很感动,你在生死劫难之后对他深情表白。”
“……”沈檀很想让这主持人赶紧走开,但她现在在国外,她代表的是她身后的国家,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会引起外媒的“高潮”。
她摇摇头,随即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神情,不仅是外景主持人,连演播厅内的主持人都好奇了,这位女士的爱人到底说了什么。
电话那边的危开霁冷冷地回她一句,“你是不是快死了。”
沈檀先是懵了下,随后就是哭笑不得,难道非要在她快死的时候,她才会说这句话吗,他以为她在说临终遗言?
她赶紧补救道:“不,我活的好好的,我没事,我没有受伤,我的手机掉了。”
危开霁这才回过神来,知道她没事就好。
沈檀不依不饶道:“我刚才对你说的那句话,你难道没有回应吗?”
“……”危开霁抿了下薄唇,淡淡地说道:“等我见到你再说。”
沈檀露出个微妙的神情,“好吧,那我先和你报个平安,先这样了,我挂了。”
“恩。”危开霁挂了电话,往回走。
走到一半,阿泽没跟上来,他回头看一眼,阿泽顿时惊喜地大叫,“我就知道她会没事的!危哥!你要吓死我了!”
沈檀收起手机,那位主持人看样子还想采访她,见她精神好点了,他安抚道:“小姐,你的男朋友说了什么?他是不是也向你表达了爱意?”
“是的,他说他很爱我。”沈檀睁眼说瞎话,她觉得危开霁那种冷幽默旁人无法理解,还是不要出现在媒体上了。
主持人随后给她做了个采访,当得知沈檀是C国驻F国的外交人员后,适当地表示了惊讶,“你能大致描述下事发时的经过吗?”
沈檀冷静下来,对着镜头说道:“我当时刚从咖啡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街上的人开始奔跑起来,我不知所措,中间抱起一个孩子,然后就看到一辆白色货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差点撞到我。”
看到这则直播采访的人都倒吸一口气,恐怖分子连儿童和女人都不放过,见人就杀。
沈檀回想起那一幕,她定了定心神,“然后我和另一人开始逃跑,有人就在我的面前中枪了。”
天哪,演播厅的主持人震惊地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听着采访。
“我和同伴逃跑到一间超市,超市里的人给我们提供避难所,在那里待了半小时,我想说,这是我生命中最长的一个小时。”沈檀心有余悸,她看向镜头,“但同时,我也感受到在灾难来临时,人们表现出来的团结,友善,最后希望世界和平。”
主持人对她的话表示认同,他点点头后,对着镜头做总结,“这位25岁的年轻外交官在灾难发生时,临危不乱,并且拯救了一名孩子,现在让我们给她留点时间平复心情。”
沈檀接受完采访,她走回酒店,街上的人们神情惊慌地讨论着,路边有被撞到变形的长椅,路上有有一大滩血,她恍惚地回到酒店,在大堂见到了焦急的同事。
事发时,他们待在酒店,因此没有遇到恐怖袭击,直到看新闻才知道附近就发生了恐怖袭击,打她的电话又打不通,他们的心都快提了上来。如今见她好端端地回来,总算安心了。
沈檀接收到了来自同事的关心,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总算缓过来后,喝着热咖啡,打开笔记本电脑,无论是哪个社交网络的平台,她的评论和私信都快爆炸,好多人都在等着她的回应,同时祈祷她没事。
沈檀发了一条微博,告诉大家她很平安,又表达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