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内的合理使用”换取了魔导动力学的继续发展。
有了这个梁子在,侏儒一族会在一开始站到蛛后一方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话虽这么说,我可从来没见过魔导污染后的土地,”辛西娅“哒哒”的跑回桌子旁边,拉开一张扶手椅坐了上去,翘首以盼的看着表哥切蛋糕,“啊!我要那块最大的!”
“日精灵王庭欢迎你,当初为了向初代教皇示好,他们主动搬进了因魔导污染而寸草不生的荒漠,如果你想要去体验生活的话,我倒是愿意帮你联系一下伊莎贝拉,”瓦伦丁把最小的一块放到了少女面前“如果你想被安迪用碎碎念杀死,就放开了吃吧。”
一听到“红发恶魔”的名字,辛西娅刚刚升起的不满也像泄气的皮球一样飞走了,只能悻悻的拿起叉子对那一小片蛋糕施加“酷刑”。
“不过这场雪倒是很及时,”瓦伦丁并没有动自己的那块,而是端起了红茶,“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开战,对我们而言是个很好的喘息之机。”
辛西娅闻言叹了口气,连狼吞虎咽的动作都放慢了,“……老实说,跟那位女士打起来,我们是没有胜算的吧?”
“嗯,没有胜算。”瓦伦丁淡定的回答道。
他太过坦然的回答让少女直接噎住了,猛灌了一大口红茶才冲下去。
“咳咳……咳咳咳……”她猛拍着胸膛,试图让自己顺过气来,“喂喂喂,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很了不得的话啊?”
瓦伦丁嫌弃的给她递上了一块手帕,“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在巴比伦号上的时候,我和克里斯钦与那位女士正面接触过,老实说,她的强大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想象的范畴,与她比起来,我们两个都只是不自量力的蝼蚁。”
“可是最后她失败了啊。”辛西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并不是失败,最后是圣殿骑士团赶到,一起牵引圣光之海才将她惊走的,”他纠正道,“那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圣殿骑士团引来的力量远远没达到可以威胁她的程度,她却以近乎狼狈的姿态逃跑了,现在想想看,她害怕的未必是那道光柱。”
她害怕的是那道光柱所代表的初代教皇和十二圣徒。
辛西娅一下子就明白了表哥的未尽之意,她不由得想起初代教皇在水下遗迹时古怪的态度。
为什么一个妹妹要害怕自己的哥哥?是震摄于对方的力量还是心虚?
从初代教皇和十二圣徒的态度来看,他们虽然对塞米拉米斯的态度各异,却没有到同仇敌忾或者不死不休的程度,可以说,只要蛛后本人不先动手,双方打起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况且,圣光教十三人和塞米拉米斯共同分享着命运纺锤的所有权,在这方面,双方完全平等,蛛后也没有任何理由怵他们。
已经继承了另一半所有权的辛西娅对此很清楚,共享所有权就意味着,双方利用纺锤施加在对方身上的力量全部无效,因为纺锤不可能自己攻击自己的。
打个比方,她现在可以利用纺锤的力量去改写某个人的命运,却无法改写蛛后的命运,相信蛛后那方也是一样。
再想蛛后与卢西亚在圣城里的那一战,卢西亚动用的是圣光之海的力量,也就是自己的精神力,蛛后使用的自然是支撑她将人变成蜘蛛的力量,也就是从巴比伦女神那里窃取的权能,最后的结果是蛛后溃逃,似乎也暗示了她本人的实力不济。
可若是真的实力不济到了这个地步,实力远胜圣徒的初代教皇就能轻易镇压自己的妹妹,更别说他还有十二个帮手,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兜一个两千年的圈子?
当然,这些问题也可以用历史的必然或者说意外、没想到、情况复杂等理由去解释,而辛西娅偏偏心里隐隐有着另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答案。
“蛛后……为什么要不停地寻找情人呢?”她轻声问道。
“在古巴比伦的神话里,他们所崇拜的女神性情放荡,最喜欢看年轻强壮的勇士为了争夺她的宠爱而战斗。为了取说女神,他们每年都会举行盛大的比武大会,”瓦伦丁若有所思的说道,“根据你对我的转述,塞米拉米斯本人的性格似乎相当安静内向,那么这个行为或许可以理解为,是她在被神话同化后做出的异常举动。”
“异常举动?”
瓦伦丁打了个响指,“我自认对黑魔法是有点发言权,既然初代教皇说他们是在窃取神话,如果把原本的古巴比伦女神视作一个拥有特定力量的普通人的话,那么在我看来,他们的行为无疑是精神同调。”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无论精神同调还是精神入侵,可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打个比方,我想要窃取瘟疫医生的‘不死之身’的话,由于这种力量不可复制也无法转移,只是‘瘟疫医生克里斯钦’这个特定个体拥有的特定能力,并不能简单粗暴的将它从他体内剥夺,那我为了达成目的,就要彻底取代‘瘟疫医生克里斯钦’这个存在。”
他把端着的从茶杯放回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