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像也围过来,边拍边问,“刚刚是怎么了?小景你为什么自杀?”
李嘟嘟追过来,直接推开摄像的镜头,挡住小景,并冲提问的人低声警告,“患者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你们不可以这样采访,现在先让我们把人带回去,稳定情绪后再说!你是她父亲,你要为她负责!”
最后一句话是冲小景父亲去的,小景父亲经此一难,已经不敢擅自做主,连连点头,“对对!要配合医生!先治疗,治疗是最重要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小景被父亲和李嘟嘟左右挟住,架着走回住院大楼。
杜若予和卫怀信站在一处,正商量着去门诊那儿处理下伤口,抬头就见电视台的摄像机已经对准了他们俩。
那个不知是主持人还是记者的,将话筒杵到卫怀信胸前,笑容满面道:“你是见义勇为的英雄,我能采访你两句吗?”
卫怀信不假思索拒绝,“不能。”
主持人当即垮下脸,“为什么?”
卫怀信拉着杜若予就要走,“不喜欢。”
主持人却一脚挡住他的去路,“你做的是好事啊,说出去,人人都会夸你,弘扬社会正能量,不是挺好的吗?对了,你认识刚刚那女孩吗?你知道她是自杀入院的吗?你听说过现在年轻人中流行的死亡游戏吗?你……”
卫怀信皱眉,正色打断他,“我有不接受采访,不上镜的权利吧?”
他肃着脸,目光严厉,主持人当即胆怯后退一步,支吾道:“有、有啊……”
“你知道就好。”卫怀信牵着杜若予的手,绕过这男人,径直回到大楼里。
他们身后,那两位搭档果然不敢再追来。
===
李嘟嘟把小景送回病房交到主治医生手上后,就自己端了个消毒盘,回到门诊室。
门诊室里,卫怀信和杜若予正等在那儿。
李嘟嘟拉过卫怀信的手,边处理他的伤口,边夸道:“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那小女孩非得重伤。”
卫怀信面对自己人,立即变得谦逊温良,“哪里,只是我跑得比较快而已。”
李嘟嘟笑笑,换了团棉花,才开口,“海洋同盟这事,你们别自己随意插手,尤其是杜若予你。”
杜若予坐在卫怀信身旁,正低头给他吹手上的伤,闻言立即乖巧点头,“方未艾说这事他们已经在查了。哦对,方未艾提过要来找你做顾问,他之前来的时候,和你提了吗?”
“没有啊!”李嘟嘟笑吟吟地微撇嘴角,“他个小刑警,找我做顾问?我可不做白功。”
杜若予笑道:“不找你找谁,你以前不是研究过这个海洋同盟的吗?刚刚那个小景提起了主,说她必须死,这是完成主的仪式,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李嘟嘟收拾起消毒盘,“他们被称为死亡游戏,是游戏就有制定游戏规则的人,那个人往往也是发起游戏,发布指令的人。对这个人的称呼,各个国家有自己的叫法,咱们这儿翻译成海洋同盟,一般就叫盟主。”
“盟主会按阶段给底下的盟友发布指令,从容易完成的开始,一点点加大难度,比如一开始可能只是让你敲一下自己的脑门,后面就要求你烫伤自己,再往后就要你在身上割出图案,直至完成终极挑战,自杀。”李嘟嘟说,“小景提到的主,可能不是宗教意义上的主,而是操纵了这个游戏的主人,所谓的仪式,也是游戏最后关卡,自杀,只有完成自杀,她才算通关成功。”
杜若予说:“那么,方未艾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游戏的主人,或者叫做盟主。”
卫怀信点头,“不仅如此,他还要找到这个组织里的其他受害者,把他们都带过来接受治疗。”
李嘟嘟叹气,“这部分也是最困难的,你们都看见小景的状态了吧?在她的思维里,认可这样荒谬的游戏很轻松,可要让她认识到自己的精神和心理出现了疾病,却比登天还难。她把我们这些正常人称之为愚人,认为我们还未开化,而她,迟早是要化作飞灵,飞入天堂成为智者的。”
她顿了顿,突然感慨道:“小景总是会让我想起梅。”
“梅?”卫怀信疑惑。
杜若予回答,“梅就是当年和我一起接受治疗的,那个也因为海洋同盟自杀过的女孩。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她在你出院不久后也回家了。”李嘟嘟说,“后来我就去国外进修了,她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怎么,需要我帮忙打听一下她的近况吗?”
杜若予本想说有这样一位过来人帮忙调查,会让警方事半功倍,可转念觉得不宜打扰病人的生活,尤其是这种曾受组织洗脑过的病人,精神更加脆弱,更应该远离是非。
===
小景当天在医院里闹的事,本以为到晚上就告一段落,谁想当晚八点,一条视频微博就在社交网站上热热闹闹传播开来。
视频的主要内容正是南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