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去吃肯德基好吗?”
江昊望着他水灵灵的清澈无比的眼睛,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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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偌大的办公室,金灿灿的光线一点点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窗帘轻微地拂动着。余果坐在病患在位置上,林子姗依旧是那副招牌笑容,对她说:“放轻松一点,今天不是来看病就当是来陪我聊聊天的。”
余果愣了愣,淡淡地恩了声。
“现在跟耗子感觉怎么样?”林子姗问道。
余果微微一怔,说:“就那样。”
“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余果没说话,微微测了侧头,垂着得双手微微一收,她缓缓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太多,如果真的能接受他,我当年就不会离开了,我当年都接受不了他,更何况是现在呢,更何况是隔了两年之后,这两年里我们都不知道对方在坐些什么,经历过什么,勉勉强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那同同呢,你接受不了他,难道也接受不了同同?”
余果脸色顿时一白,显然,林子姗戳到了她的痛脚,她眼神怔怔地盯着前方,低着头,闷声说:“就是因为同同我才一直呆在这里,其实你不觉得江昊现在都变得不像他了吗?每天为了迎合我,讨好我,对我很好,对我很温柔,可是那又怎么样,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他永远都无法信任我,他没办法看我跟别的男人说话,甚至为了一点小事就跟我跳脚,这样的男人,被他爱上会有多累,我无法承担,我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爱情。”
“既然是这样,郑永东不也很符合你心里的标准,你怎么没有接受他?”
余果侧着脑袋想了想,似乎都没有找到原因,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接受郑永东,也许是因为他爸爸是黑社会?她讨厌黑社会?可是转念一想,江昊难道就干净吗?
“ 不知道,我现在不想谈感情,对这方面有些恐惧,说不出的原因,更怕别人跟我说爱,心情好没事的时候说爱你爱你,可是真要出了事,第一个人溜的就是他。”
林子姗直到这儿,才觉得余果似乎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是从哪儿让你得出这种结论的?”
“很多地方,到处都是这些新闻。”
“那你亲身经历过吗?”
不然怎么会产生那么大的抵触?可是依着江昊跟郑永东对她的过多保护,应该不会使她产生这种负面情绪。余果眼神里的幽怨跟愤懑似乎有些加深。
“小果,江昊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吗?还是说你其实已经对他有些害怕的情绪产生了。或者我换个问题,你还爱江昊吗?”林子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余果想了想,说“没恢复记忆之前,我想我是爱他的,恢复记忆之后我没法再爱他。”
她话音刚落,林子姗不自觉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只见江昊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外。她眼神微微瞥了眼,示意他不要进去。江昊强忍着怒气,将儿子抱在怀里。
直到,“爸爸,疼。”同同被捏的呲牙咧嘴。
江昊猛然松了手,声音低缓地道歉:“对不起。”同同见爸爸似乎心情不太好,懂事礼貌地说:“没关系爸爸。我不疼。”
林子姗看了眼对面的余果,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正式跟他提出离婚,然后带着儿子离开这里,重新过另一种人生,这样不是更好?”
余果有些失神,良久她才说:“我不希望同同的童年里留下阴影,这么久以来因为我的关系让他总是处在害怕跟焦虑中,如果我带着他离开,从此以后他没有了爸爸,也许他会被人嘲笑,我妈妈死的早,我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同学都因此而嘲笑,我懂那种感受,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再经历一遍我的经历,再走一遍我的人生。”
“那你两年前为什么又离开他?同同这两年不也都这么过来了?江昊也没有辜负你,江昊把他带的很好。”林子姗说。
“我当时只是想出去走走,两个人都冷静一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我连离婚也没提,等我自己想通了再回去,我也不知道会在香港发生那样的事。”
“所以,你是为了儿子,才一直都不离婚?”
“是的。”
林子姗又看了眼门外的男人,他的眉头似乎皱的更紧。脸上的肃穆神情显示着似乎刚才已经把所有的话都听入耳里。
所有的咨询结束,余果带着同同去附近逛了逛。江昊留在诊疗室里,林子姗脸色如常,“你也听见她刚才说的了。”
江昊皱着眉,沉默不语。
林子姗接着说:“她有点人际交往恐惧症,这个问题不大,多跟她聊聊能放开,但是,通过刚才跟她聊的那些,我发现她可能还有一些精神障碍。她对于她父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我觉得,要不找一个适当的时机,由我来告诉她真相,会比较好。”
“不行!”江昊立马出声打断。
林子姗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