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上去,我自己坐专梯就行。”
电梯门就要阖上,项非把她扯进电梯,按了关闭键,睨一眼那个小姑娘,说:“你不用去开会了,我不要你这样的人在我的组里,到时候是不是卡罗琳经手的文件你拿都不敢拿,给我滚,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汤!”
他声音不小,在电梯里头显得很威严,没有人敢插话,苏叶说:“别吓着别人。”
项非说:“我们组,不要别人!”
小姑娘一出电梯就往洗手间跑,想来是哭了。苏叶轻轻叹气,黑小伙听进耳朵里,突然抱了抱她,苏叶愣,他退开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在。”
苏叶盯他半秒,“谢谢!”
开会的时候苏叶才发现市场部换了人,Vivian没有出现,问起来,市场部的说:“Vivian辞职了。”
“那之前就不应该跟进项目!”苏叶说。
要辞职得提前一个月递交辞呈并且找好接替工作的人选。这一个月是项目关键期,现在交接起来多困难啊?
“她是今天才辞的。”
劳动合同还没到期,她这可是要承担责任的,这么着急,是怎么了?
此刻的Vivian,正自顾不暇,投靠无门。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周牧翻脸就不认人,还打了她一巴掌。
周牧躺在病床上,中了枪的腿还被裹得肿肿的,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他脸上的神情,一点都不滑稽。斯文的眉眼,这时狠戾尖锐,直直看着Vivian.
“你凭什么打我?”她不服气。
周牧说:“与我合作,敢欺骗我,你就应该知道下场,打你,呵,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Vivian说:“时间地点我都准确汇报给你了,至于人,苏叶或是周浦深,有什么区别?如果苏叶死了,周浦深能快活么,你照样可以报复到他,我们这是各取所……”
一个药罐子砸过来,Vivian躲闪不及,正中额头,鲜血一下子就淌出来了。周牧坐起身,吼她,“你给我住嘴!”
他脸被气得涨红,如果现在他能动,只想下地把这个女人掐死。
Vivian看他的模样,突然嗤笑起来,“呵,原来周先生,啊不,周牧先生你竟是个情种,这样的人,还想掰倒周浦深,你做梦去吧!”
周牧最忌讳别人把他和周浦深做比较,当即就怒了,“我让你现在就去做梦!”呼和外头,“来人!”
“招待好这位小姐,别让她跑了!”
Vivian慌了,周牧虽然没有周浦深那么可怕,但在非洲经营多年,人脉极广,集结了一批与RC有过节的人,也有一群誓死追随者;而且他表面斯文有礼,实际上手段十分阴狠,她叫道:“你要对我做什么!非法拘禁么?”
“非法?”周牧笑了,“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法,拖出去!”
Vivian叫不出声了,她被注射了镇静剂,转瞬就昏倒了,失去意识前,她在想,苏叶究竟有什么样的狐媚之术,让这两兄弟都着了魔。
周牧拿过手机,没有信号,只好用座机,拨通号码,“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安娜出现在病房,还带着亲手煮的骨汤粥。周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安娜看了会儿他的眉眼,打开保温桶盛粥,香气扑鼻,周牧果然睁开眼。
安娜微笑,柔柔和和地说:“饿了吧,这么着急叫我来。”
一边说一边给他支起小桌板。
周牧的神色还是淡淡地,问:“今天的报纸呢?”
安娜面不改色,“没有送吧,不知道这几天怎么了,一直没看到有送。”
“哦?”他声调扬起,“怎么病房里一直没有信号?”
安娜说:“之前是因为你这是加护病房,不能信号干扰仪器,后来忘记撤掉了,回头我给他们说。”
“那把电视打开吧。”
安娜说:“这个电视是坏掉的,不是说过了吗?”她坐到他身边,拿着碗,“我喂你?”
他转过脸,直直盯着她,安娜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问:“你要自己动手啊…..”
疑问的话未落,碗被他大掌一挥,应声落地,安娜呆愣愣地看过去,白瓷和粥液混在一起,洒了一地。
“周牧你瞎发什么脾气!”她不满。
他冷着脸,鼻子里呵出一声,“安娜,你这么费劲心思隔绝信息,是想瞒我什么呢?”
他的声音柔和得不得了,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但是安娜知道,他这样,很不寻常。
她狡辩:“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Vivian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要和她一样,嗯?”
安娜眼神闪烁,“什么意思?”
周牧把桌板掀翻,声势很大,安娜站起身离得远了些。
周牧说:“给我把电脑拿来,现在,立刻,马上!”
安娜在他身边,俨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