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意料。他非但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反而待忠勤伯夫人如眼珠子一样,呵护备至,这会儿更是亲自出来辟谣。
若说他不想丢了徐家的门楣,想将此事这样掩饰过去。可他待夫人那般珍重,哪里像是作伪?反倒再看忠勤伯夫人的堂姐平成侯世子夫人,只见她一脸的不甘心。
众人不敢说话,只默默地把了一遍,在心里把这场大戏从头到尾的捋了捋,心中也是对平成侯世子夫人和那王氏医女大概定了性,然后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徐泮如何行事,徐氏尽数都看在眼里,他虽看着徐泮笃定于小灵不会背叛他,可他却觉得他这侄儿跟入了魔没有两样,万一这于氏真的胆敢行不轨之事,他们徐家可就遭殃了!
血脉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徐氏虽知道徐泮不想多说,可她却不能不问。
“泮儿……”
她张口欲再问一问潭柘寺当时的事情,可是徐泮却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说道:“灵儿如今有三个月的身孕,三个月之前,我正带着她去山东巡视,姑母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徐氏这样一听,果真不再问了。不管潭柘寺当时发生什么事情,可于氏肚子里这个孩子,是徐泮的,毫无疑问。
徐泮不欲再同人解释这些那些,寿宴也不吃了,带着他的小妻子直接回了府。
于小灵悠悠转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睁开眼睛就瞧见徐泮正坐在她旁边,皱着眉头,目光不知看向哪里。于小灵动动手指头,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裳,徐泮立即回过神来。
他又惊又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
于了话,觉得嗓子有些干,徐泮听得出来,连忙沏了一杯水,端过来。
他把于小灵半抱在怀里,给她喂了些水,见她面色还是不大好,心疼地说道:“真的没事?肚子疼不疼?头疼不疼?”
于小灵摇了摇头,反而扭过头来看了看他的眼睛,说:“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的?”
徐泮压了眉头,脸色沉了下来,“是谁害你?”
于小灵一听就笑了,她就知道,徐泮不会怀疑的,他和那些人全都不一样,他一点都不会怀疑的。
于小灵张了张口,轻声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能当即便把那人杀了。若你能答应我这一点,我便告诉你。”
然而徐泮却是没应下她,反而直接问道,“是不是朱惠誉?”
于小灵略微一愣,徐泮心里当即就有了数。
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细线,眼中杀机闪过。
于小灵见了,不由叹了口气,她按了按徐泮的手,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
她又道:“他敢招惹我,说明他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亦或者说,应国公府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如此,正是你的机会。我这一时委屈算不得什么,他也没能将我如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着你将新仇旧恨,都一举报了干净,让朱家毫无招架之力!”
于完,室内有一些的沉默,徐泮没有回应他,反而将她往怀里紧了紧,缓缓地闭起了眼睛。
……
于小灵昏沉了大半天,卫玥亲自过来看了,见她精神恢复的尚可,孩子也没什么大碍,给她开了几样药膳,让她少吃药,只安心养胎,再加上些许走动,不出半月便能恢复过来了。
于小灵觉得这样甚好,那些苦药,她闻见更觉得反胃,喝下去,肯定也好不了哪里,倒不如用些药膳,再走动走动,相得益彰。
徐涟来看了她一次,却被徐泮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连院门都没能进。于小灵并不知道这些,可徐涟眼角挂了泪,满府的人都看见了。
晚间睡下之前,于小灵喝了一碗阿胶红枣茶,捂着肚子在屋内走了几步,看着徐泮坐在圈椅上一直沉着脸,走过去问道:“我都没得事情了,你为何还老沉着脸,小心吓着孩子!”
徐泮见她过来,握了她的手,又揽了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将脑袋窝进她的肩头,低低说道:“若不是我那日在潭柘寺山上跟发了疯一样作为,倒也不至于让那王家女疑心你。却亏这王家女不过是乡下来的村姑,若是个有能耐的,悄无声息地把这等谣言散不出去,我便是想拦也拦不住。不过,今次我虽极力辟谣了,可人心难测,到底……到底还是损了你的名声。灵儿……我对不住你……”
徐泮说不下去了,紧紧露了他的妻子,心里的悔恨,犹如决了堤的黄河,毫不意外地将他淹没了。
☆、第三七六章 冷名楼
这件在顾老将军六十六岁顺寿的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到底挡不住悠悠众口,毫无意外地,将忠勤伯夫妇卷进了口水的暴风雨中。
有人猜测,忠勤伯夫人一定有不妥之处,可是忠勤伯却是个痴情的种子,如何都不相信他夫人会在他背后搞鬼,许是被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也有人说,这王家女也许是人花钱买来专门要往忠勤伯夫人头上泼脏水的,至于这个人是谁,风向一致地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