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夫君……"
"刘夫人,这该如何是好?"桃红慌了神,急切地开口。
"这……"刘稳婆吞吞吐吐,脸上晦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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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苏赦衣衫褴褛,脸上青一片,紫一片,都是泥土,胡子邋遢,急切地往云南王府而去。
他坠下悬崖时摔断了腿,在山底找了个猎户家借居,等腿养好了,又要避开乱党,不敢与寻找他的人会合。
等赶到了京城,就已经过了七个多月,在路上他听到章静言怀了孕,就更加心急地往府中方向走。
静儿这段日子想必受苦了,她那么柔弱的女子,怀着孕还要照顾父亲,真是苦了她。
苏赦这么想着,心里越发得心疼,他加快了脚步,穿过西北大道,就到了云南王府在的那条街。
走到府门口,因为府中慌乱,竟然无人阻拦,否则他进去府中就要花费好长时间。
他直接往他们的院子而去,刚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夫人不大好了。"
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马上冲了进去,大喊:"不管如何,都要抱住夫人的性命!"
"哪里来的乞丐,来人,将这乞丐打出去。"青竹厌恶地大喊。
"青竹,你仔细看,是我。"苏赦扒拉开脸上的披着的杂乱头发,露出刀削般俊朗的面孔。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她……"青竹她泣不成声。
"夫人她怎么了?"苏赦感觉心底发凉,难道静儿她……不,不会的。
"夫人晕倒了。"桃红挑开帘子出来。
"让我进去看看。"苏赦急匆匆地进去,桃红想拦也拦不住。
"静儿,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回来了。"苏赦急切地开口,声音颤抖。
像是感觉到苏赦回来了,章静言的双眼动了动,过了片刻功夫,她睁开了禁闭的双眼。
"夫君,我难道也到了阴曹地府吗?"
"夫人,我回来了,从悬崖底坠落后我摔断了腿,在悬崖底下休息了好久才养好伤,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苏赦急切地开口。
"这位少爷,您先让一下,我要帮夫人生产。"刘稳婆见章静言醒了,心中一喜,将苏赦推到了一边。
"夫人,我就在旁边。"苏赦脸上带着焦急,然后挪到了一边,不给刘稳婆她们添乱。
"好了,宫口开了,夫人用力。"刘稳婆在床边安稳。
章静言见到了苏赦,心中的大山落了地,感觉轻松的许多,觉得身上用不完的力气。
她身下一用力,感觉身下有东西滑出,然后身子发晕,昏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哇哇哇"大哭的声音。
刘稳婆抱住刚出生的婴儿,用干净的柔软棉布擦去孩子身上的血迹,一手托着,一手抱住,仔细一看。
"大喜,恭喜夫人喜得贵子。"
扭身去看,那家的少爷已经去看自己的夫人。
"夫人这事如何了?"苏赦面带惊恐。
"这位夫人只不过是刚才用力过度晕睡了过去,让她睡一觉,睡醒了就无事了。"刘稳婆喜盈盈地开口,这家主人这般疼宠夫人,过会儿她的酬劳想必不少。
"今天所有人都赏三个月月钱,还有这位稳婆,重重有赏。"
屋子里的众人都心中一喜,刘稳婆也欢喜得很。
"少爷,婆子有礼。"常嬷嬷上前行了一礼。
"原来是常嬷嬷,有劳嬷嬷了,麻烦嬷嬷帮着看着我儿。"苏赦看着身上脏乱的模样,立即打发下人去准备沐浴更衣。
章静言再醒来时,身上穿着干爽的衣服,浑身酸软,下身还有些撕裂般的疼痛。
扭过头去看,身边躺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他的脸有些发皱,眼睛禁闭着,头顶是软软的胎发。
她越看越眼熟,这孩子鼻子像极了她,嘴唇却像苏赦,简直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体。
"夫人醒了。"青竹咋咋呼呼地开口,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片刻,苏赦揭开帘子进来,他坐到床边询问:"夫人身子还难受吗?要不要喝些水。"
原来这不是梦,苏赦他真的回来了,章静言目不转睛地用眼睛描绘着他的面孔,眼睛湿湿的。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