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洗过衣服,分开后去回想那段日子,觉得自己除了会画画一无是处,也是时候学会独立,自己生活。
“我手脚都好的,能自己洗就自己洗。倒是你,难道要请家政一辈子啊?”抱着程毅的脖子,玩着他脑后的头发。
他带她进屋,拉上门,阻隔寒风。
“我这不心疼你嘛。”
说是心疼,其实就是懒。
晚上太冷,他们没下楼,又是叫的外卖,施越吃着外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种生活再过下去,他们两一定会变成越来越懒的人,施越更不想让程毅也这么懒下去。
“我打算学做饭。”一句话冒出来,程毅愣了。
“外卖不挺好的,学做饭很累的。”程毅放了筷子,看她。
“那我跟你住一起,不能我两就天天吃外卖吧,一点家的样子都没有。”她拨着米饭,突然就没了胃口。
家的样子,程毅低了头,原来施越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家。
再抬头时,他扭了扭施越的脸,“给你报个班学学?”
施越也有这个想法,当晚就在网上找了烹饪班报名,学的是北京菜。
第二天一早,程毅又是过了八点起来,施越今天要去温蒂的画廊交画,也跟着起来了。于是,洗漱台前两人一声不吭的刷着牙,洗脸。
施越换衣服时,程毅刚好穿好,过来帮她拉衣服的后拉链,她脊骨贴皮,一直很瘦,程毅天天养都养不胖。
把人转回来,他摸摸她瘦脱的下巴,“最近很累?怎么瘦成这样?”
施越脑里第一反应就是某项运动过度,导致她瘦成这样,住在一起半个多月,几乎天天出勤,谁能受得了。
踢了程毅一腿,“你还好意思说,天天跟个打桩机一样…”
他了然,看她走出去的背影,追上将人公主抱在怀里,又是把她吓了一跳。
“你还不是天天晚上乐得要命,抱着我哥哥哥哥叫的不停?”他说话永远带着情调,只几个字眼就能让施越脸红心跳。
“我的包,我的包…”见他要抱她走,急急提醒包没拿。
又抱着她折回衣帽间拿包,两人才匆匆乘电梯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 521,你们继续快乐!
☆、.
扫墓的这天早上,施越被闹铃闹醒,她睁睁迷糊的眼睛去找声源,发现是程毅的手机在响,而他,却不在声旁。
闹铃被按掉后,她渐渐听清了周围的声音。
程毅在浴室洗澡。
出来时,施越依然紧裹着被子半眯睡觉,听到有拖鞋在地板上的声音,她揉揉眼睛去看程毅,他正在穿衣服。
“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她带着不太清醒的语气问他。
“出去办事,下午回。”他解释了一下。
施越半支起身子,她看看窗帘,遮的很严实,但外头的风一直呼啸的可怕。
“今天有点冷,风大,你穿羽绒服吧。”说完,她又困了,打了哈欠赶紧躺下。
程毅看她懒洋洋的样子,扣好衣服半撑在床上跟她闹了一会后,才走了。
他没有穿羽绒服,一身黑,黑色衬衫,黑色线衣、大衣,还有黑色的皮鞋。
天越冷,程毅的皮肤就越显白,青色的血管和黑眼圈无处遁寻,程汐见他淡淡冷漠的态度,也不想多说什么。
“吃点儿。”程汐给他带了一份早点,是胡同口那家。
何宇开车,程汐坐在一旁,手中是一束白菊,程毅靠在后座,看着车窗外的灰色风景。
北京的今天,阴天,温度1℃,东北风4级。
墓地在城郊的一处陵园,他们到时,程启文已经在风中驻足了很久。
程毅跟在何宇他们身后,插着口袋往罗琳的墓地的走。
“爸,我们来了。”程汐和何宇喊了一声程启文。
程启文点点头,往他们身后看去一眼,到底是有些不满,“还知道来。”
这话,有怪程毅的意思,他十年里没有来过这。而再次看见罗琳的照片时,程毅儿时的记忆开始从水阀里迸出。
他有十八年,没有妈妈了。
程毅的眸子依然很冷,站在程启文旁边,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个头也超过了他。
“这地儿,我还没资格来了?”他回眸对上程启文的目光。
程启文先前已经扫过墓,跟这个亡妻说了心里话,面对程毅冷傲的态度,他内心里只觉得混账,背着手,一声不吭走到了一旁,将位置让给他们。
十年没来看罗琳,程毅知觉自己的不对,可又有什么错,他从未忘记母亲的一言一行,也永远记得她唤他的每一声。
程汐将花摆在墓碑前,罗琳在生前,最喜欢的花,就是很普通的白菊,像她这个人,高洁、善良。
“给妈磕个头,说说话吧,都十年了。”程汐拍拍程毅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