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机。
而程毅盯着嘟嘟的手机屏幕,直接将它砸到了沙发上解气。
出现在秦甄家的门口,施越冷的浑身发抖,按门铃。
“我去,你要吓死人啊!大晚上不跟你相好在家温存,怎么上我这来了?你怎么跟只落汤鸡一样?”秦甄看她板着一张脸,心中也渐渐懂怎么回事了。
“不欢迎我?”她说完自己进来脱鞋脱袜,压根也没等秦甄回话。
“吵架了?”秦甄把门带上,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施越身上一身味,还湿透了,她把包放在沙发上,对秦甄说,“我想先洗个澡。”
“去吧,我给你拿衣服。”
最懂施越的,还是秦甄。
从浴室出来,穿着秦甄新买给自己的睡衣,大了一号,穿在她身上晃来晃去。她把内衣洗了,洗着洗着,狠命搓了起来。
秦甄啧啧几声走过来,“你这状态不对劲啊,内衣惹你了?”
“神经病!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施越开着水阀冲泡沫,不一会就洗干净了。
“这不天天如胶似漆粘一块住着吗,住出毛病出来了?”彼时,她们坐在沙发上,施越看着天花板发呆。
“你说得对,我就是傻,明明知道同居会暴露问题,互相看不顺眼,却还是要跟他一起住。”她抱着腿,闭了眼叹气。
“大暴雨天,你就这样跑出来,不怕他急啊?”
连个家门他都懒得出来,估计接通那电话,还会质问她为什么要跑出来。
“我又不是卖给他了,管他急不急!”
“你吧,一谈恋爱,就容易认真,还会失控。”秦甄笑了笑。
施越睁眼去看她,摆摆手,“你别说了,我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干嘛讨厌自己,是男人惹你伤心了,男人的错,你怪自己干嘛?”
“怪自己傻逼,自以为是呗。”想到学做饭,想到买电视回来添点家的味道,想到帮他洗衣服,就越觉得自己过得像个家庭主妇,把他当成了第一,自己永远第二。
临了了,还要被他骂发什么疯!
“要是觉得处的不快活就散,我当初也跟你说过,及时行乐,你不是奉行的挺好?”
她是不快活,却还真没想过散,在雨中等他的一分钟里,充分说明了她对他的不舍。
后来,她跟秦甄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作来作去的。”她只给了五个字总结。
施越也没想过她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秦甄说,“男人有男人自己的生活方式,女人也有女人不可容忍的一面。你们两,是还没磨合好,吵架是正常的事,你也别多想,今晚在姐家睡一觉,晾他一晚上,明早开机,等他来接你。”
施越看了眼黑屏的手机,倒头靠在沙发上,蹬了蹬秦甄的腿,“饿了。”
“你就是我祖宗,只有泡面啊!”起身给施越煮泡面去了。
施越闭眼睛想的都是她下午做的菜,原本打算回去后煮个饭,再跟程毅一起尝尝自己的手艺,现在看来,他那么懒的人,根本不会动那菜了。
而事实上,程毅被气饱了,肚子叫时,已经快九点。他起来要翻冰箱,看到桌上放着一个袋子,过去一看,里头是五颜六色的菜,被装在餐盒里。
那颗烦躁的心,瞬间化为乌有,想起施越在房内说的那些话。
也想起,她全身湿漉漉的样子。
“操。”骂了自己一声,程毅将餐盒拿到厨房,用微波炉加热。
不知道施越自己有没有尝过这菜,做的马马虎虎,不是火候不够,就是过辣,程毅没煮饭,就着这些菜,逼自己吃的饱饱。
在秦甄家的一夜,施越倒未辗转难眠,只是习惯了窝在程毅怀里睡觉,这会怀里只有一个抱枕,而一睁眼就是无尽的黑夜。
手机彻底关了机,程毅清楚她的性格,深夜拨过一通无果后,他也不再挣扎做无谓的事。
秦甄的咖啡馆离她的家很近,施越早上和她赖了一会床,两人开着车去了咖啡馆,她照例来了一杯红茶拿铁,坐在那个位置上嘬着。
昨天暴雨,今天就天晴了,施越很喜欢雨后的北京,冬日里的太阳光可以驱走一切寒冷,但今日的风仍然大。
喝完那杯拿铁,她补好口红,朝秦甄摇手,“走了,我去把衣服送干洗。”
除了一双鞋,她一身行头都是秦甄的衣裳,明年的流行新款,吊牌都未拆,秦甄见她心情不好,直接说要送她。可秦甄的衣服穿在施越身上总要大一号,施越拒绝了,不过,倒是拿走了她昨晚穿的那套维密睡衣。
大概是她红色的大衣,色彩过于鲜艳,手上又拎了大包东西,吸引了不少目光。去干洗店的次数,也不再少数,到了那家店,像往常那样,将衣服递给员工。
再出来时,北京的风停了。施越叹出一口热气搓手,将口袋里的手机开机。
附近有一家商场,她垂眸自己一身,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