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年级成反比,小学还是班长三道杠呢,初中基本就是班里的背景板了,到了高中,要是哪次考试她排个全班中等,她妈都得乐一宿,所以她总说考上这所大学还算是挺幸运的。
虽然现在有考前重点可用,还是总有一些摸不到的题,于是同学们就被逼发明了各种各样形式的小抄,企图带进考场。有根据学号推算出自己所在位置的,提前一天去那桌子上抄满答案,还有矿泉水瓶子标签的里面写上答案,再贴回去,在透明格尺上做文章,搞得现在每个做过考场的教室满桌子满墙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可是他们谁也没唐西的办法好,唐西不偷偷摸摸的,她光明正大的带,还环保,不在桌椅上乱写乱画,把题抄在一张演算纸上光明正大的带进去,趁老师不注意塞到考卷底下,偷看的时候都不用贼眉鼠眼,只需稍稍把底下的演算纸挪出来一点就看到了。
林月说唐西是个天才,唐西得意的说你就庆幸吧我高考时候还没发明这招,要不我早上北大了还能和你鬼混在一起。
最后那场考完,第二天就是寒假,大家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几人商量着去哪里High这最后一天。
老赵说:“要不我们去江边吧,好久没去了。”
林月同意,转头问唐西,还没等唐西说话呢,路续开口了:“我也去。”
说完收拾了下手头的东西,自己回宿舍了。
林月莫名其妙的:“他怎么不去找徐美?”
老赵压低声音说:“听说徐美昨儿又拒绝他一次,这都三回了,他都快抑郁了。”
林月有点生气:“这女的到底想怎样,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这么抻着人家算怎么回事儿。”
唐西看着路续的背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却又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反正胸口闷闷的难受。
——
江边他们几个以前经常来,只不过最近几个月事情多,又考试,就没来。
四个人经常坐在台阶上,吹着海风,哦不是海风,大概就那意思吧,听唐西唱歌。
唐西唱歌很好听,路续说他第一次注意唐西就是在一个班会上,唐西唱了首歌,刘畊宏的,他说开始觉得这女孩腿挺粗,一听歌声立马觉得好听。
没多久在图书馆看到唐西拧不开瓶盖,就仗义相助了一把,唐西后来告诉他,我拧得开瓶盖,我连老干妈都拧得开。
路续说他早知道了,熟了之后发现这女孩不但能打开老干妈,连大罐头瓶都能打开。
这条江贯穿了整个城市,中间有座过江大桥,大桥中间是铁路,拦上网后两边是一米多宽的可以过人的通道,四人像以前一样坐在台阶上,时不时的有火车呼啸而过,天有点冷,路续低头郁闷,唐西心里也不舒服,林月想着老赵。
只有老赵傻乎乎的什么烦恼都没有,兴高采烈的提议到:“我们几个去走那个过江大桥吧?分两边,我和林月一边,唐西和老路一边,我们看谁先到对岸,好不好?”
唐西看着老长的通道,本能的摇头:“不要,太远了,走完我明儿都没力气去车站了。”
“明儿我们送你,快点快点。”老赵说完推路续。
中间有拦网看不到另一边,唐西和路续两个人无言的走在通道上,一米多宽的通道,两人走得很慢,幸亏人很少,不然成了路障了。
路续忽然停下来,唐西差点儿没撞上他,问他干嘛,他没说话,一屁股坐地上了,靠着桥边的栏杆。
“你别靠,太危险。”
路续好像没听到一样,失魂落魄的,唐西知道他这样子是为了别的女孩,心里一时也委屈,跟着坐到了他对面,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膝盖,面对面靠边坐着,边上时不时过来几个行人,一步三回头的看他俩,像看两个神经病。
路续看唐西跟着他疯,眼眶有些湿润,一下站起来,一把也把唐西拽起来了:“你不嫌丢人啊。”
“不嫌。”
路续盯着唐西,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唐西屁颠屁颠的跟着他,随后的路程,她就这样,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唐西忽然觉得,这条路要是没有尽头就好了,就这样一直跟着他好了,一直一直走下去。
到了江那边,等了一会那俩人还没到,唐西说他们可真够慢的,是不是跳江殉情了,路续给她拍身上的灰尘:“要是失败了,可真就有人殉情了。”
唐西一听话里有话,忙八卦的问:“什么情况?那俩人什么情况?”
“一会你就知道了。”
唐西忽然有点儿明白了,随即在心里骂老赵,这个死崽子,原来早就喜欢林月,那不直说,害的林月郁闷那么久。
正想着,俩人手牵手出来了,唐西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一下从中间把手给切开了,一把把林月拉身后:“你要干嘛,别占我月的便宜。”
老赵傻乎乎挠挠脑袋,转身去路续那边了。
唐西审林月:“说吧。”
林月脸都红了:“说啥啊,你这不都看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