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河跟着一堆将士坐在地上包扎伤口,遥远的瞥见来人,急忙站起来喊他。
“十安!”
秦钟早就见着他了,看他不顾形象挥手的蠢样子忍不住笑了下,一笑是把那周边士兵的魂都勾走了。
他们这儿本就不常见南国人,唯一见着的还是在战场上,大家都是提着刀就开始砍,哪儿还有心思去观察人长什么样儿啊。
这人像是比寻常南国人更美上几分。一双桃花眼不怒含情,薄唇轻抿,嘴角还有个小巧的梨涡。
让人看了忍不住去逗他开心,想让那梨涡更深一些。
秦冰河随手找了个棉布铺到地上,让他坐在上面,随后解了自己衣袍盖住他,细心的把兜帽给他盖上,生怕这边境的风沙伤了他爱人的脸颊。
周围坐着的野狼军面面相觑,心想这是男人吧?
他们将军口味这么重?
但是一往秦钟身上瞥。
妈的,要是自己,见着这种人也不敢保证下边那根会不会起来啊。
“冷吗?要不要进帐篷?”
秦钟摇头,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羊奶冻。那精致的模样被兜帽盖住,只看得到那喉咙吞咽,白净光洁得像一块玉石一般。
“看什么呢?”
秦冰河的话一响,野狼军立马左右观望起来,没胆子再往那处瞥一眼。
秦钟被他们逗笑,说:“你何苦凶他们。”
秦冰河不搭腔,他要是可以,就把秦钟一辈子锁在屋里,不让别人瞧见他的模样。
夜晚很快来临,他们面前生起了一堆篝火。其中有个好事儿的野狼军突然喊了一嗓子,唱起了他们那边的民歌。
虽然唱的不在调子上,但很快有了附和声。草原汉子辽阔又浑厚的唱着,一堆人挤在一起,想家的想媳妇儿的,唱着歌希望远方的家人能听到。
一曲作罢,那好事儿的说:“秦将军,你也来一首呗。”
秦冰河一愣,问:“来什么?”
“南国的歌谣啊,我们还没听过呢!”
秦冰河想了想,攥着秦钟有些冰凉的手,慢悠悠的开始唱起来。
“奴有千万情呀,唱与郎君听。”
“郎君莫要笑呀,奴心似蒲苇。”
“问郎君,何时还,千里白骨筑江山。”
“问郎君,何时还,梦魇醒无处心安。”
“问郎君”
秦冰河唱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便不再唱了。
他声音低沉,调子却又是个婉转的,配着他那俊郎模样,真是勾人得不行。
秦钟也想继续听,拉了拉的衣袖看他。
秦冰河却笑着摇摇头,说:“后边的就不会了。”
当初江儿就唱到这儿被自己打断,哪儿还有下一句。
秦钟有些心痒痒的摸摸自己下巴,说:“回头让烟儿找着这词谱,你学会了整首再唱给我听。”
“行。”
离那城池还有些距离,秦钟便上马跟着自家娘子行兵打仗去。
他喜欢看秦冰河穿上盔甲的模样,坚硬刚强,像一只已出世的老虎,难掩气焰。
可他褪下盔甲的样子,只有自己看过。
“十安,累吗?要不要过来?”
秦钟回神,扯了扯自己的缰绳,瞥了眼周围一直默默注视着两人的野狼军们,说:“你这将军还当不当了?”
秦冰河瘪嘴,说:“你要不想我当,我就不当了。”
野狼军们:“”???
“放心吧,我撑不住会跟你说的。”秦钟说着,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鸟叫声,一只信鸽飞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熟练的取下信筒,随后没有打开,先一步递给一旁的副部,说:“是我部下传来的消息,你要看吗?”
处在军队自然遵守军队的规矩,信件来往必须经过上头允许,以免有泄露军私之嫌。
副部原本没有这个打算,一时间也了然这南国人的细心,便当着众多野狼军打开了信筒,展信读完后再恭敬的还给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