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呢?有人看到吗?”
副部问人问了一早上,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往那毡房里喊:“咳——秦将军?”
里头没人应答,他小心翼翼掀开帘子,生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谁知里头别说少儿不宜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桌上放了一封信,没写名字。
副部左右看看,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
狗爪似的字歪歪扭扭的,看得副部瞪大眼,低声骂了一句娘。
【我追我爷们去了,明日回来。】
你在打仗啊喂!
你当你过家家呢!
“副部,副部。野狼军问秦将军呢?”门口守门官兵问到。
副部咬咬牙,整理好表情回答说:“秦将军身体不适,今天不要让人进来。训教我来,今日依旧守城门,有南国兵士滋扰,不要恋战。”
“是!”
“给我看看背后的伤。”
陈宇摇头,捻着一本棋谱看,说:“还看呢,上次看就被你家那白眼狼扔出去了,这次怕不是直接掀了我天灵盖。”
秦钟叹气,说:“疼着呢。”
听他示弱,陈宇才扔开棋谱,拿了药去看他后背。
上次突袭,秦钟没留神后背被火炙烤了一下,表面看不出个什么,可总是火辣辣的疼,擦了药也不见好似的。
秦钟疼得直冒冷汗,那药擦上去后,冰冰凉凉的才舒缓些。
突然马车帘子一开,陈宇瞅了眼立马往后倒去,说:“我自己出去!你别碰我!”
说着绕开那壮得像山一样的男人,拉着车门前的车夫跑去湖边谈心。
秦钟想拉起衣服,又碰到背后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别动。”
秦冰河把那衣服掀开,原本白净的后背,细看竟有些小白泡。他皱着眉拿手帕把上头的药擦下。冰凉的药一去,秦钟又疼得翻滚起来。后背像是一直有火舌在舔舐一般,疼得他喘不上气。
“别乱动,直接上药会发炎。马上就好,别怕,我在呢。”
秦冰河安抚着他,拿着银针挑破那一个个小白泡,怕他疼还不住的去吹伤口,处理干净后,再将药物抹在上头,小心翼翼的盖上衣服。
躺在床上的秦钟已经出了一身汗,歪着头喘息。看到秦冰河那模样,轻哼一声别过头。
“别气我,十安。你别气我。”
“当你的秦将军去吧。”
秦冰河吻了下他汗湿的脖颈,说:“十安不想我当,我便不当了。我送你回东国,一直陪着你。”
听那话里就没有掺假的意思,秦钟别过头看他一眼,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说:“你肯舍下那荣华富贵?”
“参军便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我已经训练出了军队,够他南国喝一壶的,目的达到了,今后待下去也没意思。”秦冰河沾着水替他擦脸,说,“你别气我了,我当时糊涂,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别不理我。”
秦钟眯着眼看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秦冰河看他表情,总觉得像是被只狐狸盯上一般。
看着秦冰河骑着马带着秦钟回来,副部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不省心的东西带着他爷们去驰骋天涯了。
秦冰河扯了下缰绳,下来时小心的扶住秦钟的手。说:“回帐内休息,我去请军医给你看看。”
“嗯,娘子,我还想吃羊奶冻。”
秦冰河无奈的看着他笑了下,蹩脚的行了一个妻礼,说:“是,相公。”
秦钟得到他的回应,弯着一双桃花眼进了毡房。一旁的副部瞪着两人,仿佛看到一只小白兔啃了狮子一把,狮子还摸着它的头说真乖?
身为将军,没有给将士解释的必要。
于是秦冰河毫无心理负担的离开了。
副部盯着秦冰河衣装底下隐藏着的臀部,形状挺翘。
原来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