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电梯里,付溪茜靠在角落里,低头回忆着在医院里面对时逸枫的场景。
他那疑惑的眼神,他那完全不认识自己的表情,没有在说谎,原来被深爱的人这般的忘记自己,是如此的心痛,痛到无法再去感知任何的感觉。
电梯缓缓地往上移动,最后,在顶层停了下来,在稳定的那一刻,门在伴随着“叮”的一声之后打开。
长廊外的灯光照射进到电梯里,但是付溪茜却感受到身前的光线被一具高大的身影给阻挡住了。
错愕的思绪瞬间回过神来,眼眸圆睁,机械地抬起头来,对上的,是骆曜笙那双充满危险,同时迸发出冷若冰霜的光芒,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
薄唇轻启,那足以将她整个人冰冻的声音从中流溢了出来:“你去哪儿了”
骆曜笙今天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回来看看付溪茜到底过得怎么样,谁知道好不容易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赶了过来,可是当打开那扇门的时候,入目的,却是一片昏暗。
看着那一室的黑暗,骆曜笙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换好了鞋子在屋内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付溪茜的身影,此时他已经是一座等待爆发的火山了,那个女人,竟然将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
沉默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骆曜笙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落地窗外繁华的城市的灯光照射了进来,给昏暗的客厅带来了些许的光明,但是不足以照亮。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越等待下去,骆曜笙的愤怒更加多了几分,心里的焦躁不安就更加的明显了。
最后,他还是按捺不住那份烦躁,站起身子来,想要出去寻找付溪茜,因为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思考,他似乎猜到了她的全去向。
正走到电梯门前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电梯正往上升,最后停在了他所在的楼层。
毋庸置疑,那便是付溪茜回来了,一想到此,骆曜笙的眼中就布满了阴沉,紧紧地盯着那紧闭的电梯门打开,当付溪茜的身影落入在自己的眼中,他整个人都爆发了,却还是被他尽力压抑住boss开道:傲娇萌妻太难缠全文。
“我”听到骆曜笙的声音,蜷缩在电梯一角的付溪茜身体不由自住地开始微微颤抖。
他的声音就犹如那地狱里的恶魔所传来的嗓音,黑暗而充满了阴寒的气场,使她的肌肤瞬间冰冷,无法动弹。
光是这样的气场产生,付溪茜就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这是预料之中的,骆曜笙的惩罚,也无外乎与对她身体上的折磨,以此来给予她精神上最大的羞辱。
可她已经身心俱疲了,再多的惩罚对于她这具行尸走肉来说,没有太大的用处,就是身体在触碰到那强大而阴冷的气场的时候,她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开始瑟瑟发抖。
“我问你,去哪儿了回答我”没有得到付溪茜的回答,不耐烦的骆曜笙低吼了一声,想要逼她自己亲口承认。
“我没去哪儿”骆曜笙的怒火整个包裹在了付溪茜的身上,明白如果此刻承认的话,那惩罚定然是加倍的。
可又一次的,付溪茜猜错了,她的去向,其实不用猜测,骆曜笙早已是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跑去找时逸枫罢了。
如果她承认了的话,骆曜笙也许还会“从轻发落”,但是听到的答案却和预期的截然相反,顿时让他火冒三丈。
“哦难道你不是去找时逸枫吗”伸手拽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咬牙切齿道。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想要隐瞒她,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她这么倔强,那他就让她尝试一下说谎必须承受的伤痛。
“我”被戳穿了谎言的付溪茜只能瞪大着眼睛惊恐地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一股压抑的气场萦绕全身。
“哼女人不要妄图骗过我的眼睛”冷笑了一声,骆曜笙抓住她手臂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疼痛顿时让她眉头紧锁,紧抿着下唇,艰难地睁着眼眸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愤怒的男人,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避了,但是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啊”
始料未及的付溪茜被狠狠地一拽,整个身体往前倾倒,若不是骆曜笙抓着自己,想必她已经摔在了地上了。
但骆曜笙并没有被她时间调整凌乱的步子,被一路拽着,付溪茜跌跌撞撞地被带回去黑暗的公寓里。
仍旧是那间卧室,这又是屈辱的一夜
当黎明破晓的光芒冲破了稀薄的云层,透过那落地的玻璃窗照射进昏暗的房间内时,骆曜笙已经沉沉地睡在了付溪茜的身边,而她,却是睁开着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望着上方。
微凉的光线落在她的侧脸上,那略显刺眼的光芒,将付溪茜的思绪唤回来了,缓缓地转过头来,望着窗外那杯薄云遮掩的太阳,从那缝隙之中泄露出来的耀眼光芒,就像是天堂的余晖,那么让人憧憬。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那天边的一只鸟儿,可以自由地翱翔在天际之中,无忧无虑。
可自由,对于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