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宇乔忙不迭地介入他们之中。
苏沛怔了怔,连忙说:“他是秦晓顺,我的朋友。那位是韩闯,我的辩护律师。”
“他叫你沛沛,你们很熟吗?”
连宇乔毫不避讳的责问,矛头直指秦晓顺。
“我十年前就这么叫了,你有意见?”秦晓顺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连宇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死瞪着苏沛,仿佛在等待他反驳。
见状,苏沛飞快地解释道:“我和晓顺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跟着我妈这么叫我,只是习惯而已。”
“真的?”
“真的。”苏沛揉了揉连宇乔的头发,笑。
连晋东看到这一幕,脸色有些发青。
“即然是做心理治疗,那我现在把他接回家没问题吧?”连晋东问医生。
“这个,”医生看了看病房内,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有些为难地说:“回家是没有问题,不过像昨晚那种情况必须避免。”
医生说的是连宇乔昨晚清醒后想去见苏沛,却被连晋东阻止,结果狂性大发,医生被迫将他绑起来的事。
“病人对那位先生相当依赖,如果你们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减轻他的精神压力,对他的病情一定会有帮助。相反,如果刺激过头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话音一落,恪尽职守的医生被连晋东盯出一身冷汗。
“爸,医生说得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宇乔恢复健康,其它的可以以后再说。”商群体贴地搀扶着连晋东,言词委婉。
想了半天,连晋东僵硬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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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连宇乔的病情之後,苏沛出乎意料地拒绝了连晋东让他一起回连家休养的提议。
“我想那边的环境不适合宇乔养病。”
这话还算婉转,如果换作秦晓顺八成会直接说都是因为连晋东才害得连宇乔得了狂躁症。这句潜台词,连晋东自然明白。
“那你想怎麽样?”看著死拽著苏沛不放的儿子,他的面色更加阴沈。
苏沛挺了挺背脊,硬著头皮说道:“我想接宇乔回我家。”
“回你家?!我认为我会把儿子交给一个有可能绑架他的嫌犯吗?!”连晋东陡然拔高了声音,表情就像碰上了一个白日做梦的疯子。
苏沛想辩白,却又无从说起。有时候,解释和掩饰是同义词。
商群见状,连忙站出来劝说:“你有官司在身,现在记者都盯著你家。这个时候要是让他们看见你和宇乔在一起,不知道又会出来多少负面新闻。这样,不太妥吧?还是让宇乔回家比较好,家里的佣人多,照顾起来也比较方便。”
“那些记者有什麽好怕的?只要连先生出面,摆平他们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吧?”一直没有出声的韩闯突然站了出来,连晋东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昨晚苏沛与连宇乔同时被救护车送进医院,闹出那麽大的动静,可到现在一个记者都没出现,可见连晋东还是有些办法的。
韩闯也不点明,只是将话锋一转,说出了让大家震惊的事情:“至於绑架案那边,更加不需要担心。我过来之前得到的通知,真正的主谋已经投案自首了。”
“自首了?”
“是谁?!”
连晋东与苏沛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赵玫。”
韩闯扫了一眼众人,最後将目光定格在连宇乔的身上,嘴角弯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听到这个答案,连晋东有些意外,商群则是面无表情。
“是她?”苏沛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黯然。对於那个女人,苏沛一直有些怜悯,现如今想憎恨都觉得无力。
看到苏沛沮丧,连宇乔变得烦躁起来,连连嚷嚷道:“你们在说些什麽?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我们带了粥过来。”
“我不喝粥!”
“那你想吃什麽?”
……
被连宇乔这麽一搅和,大家又开始为了吃的忙碌起来,赵玫的事被暂时抛到九霄云外。
最後,在苏沛的坚持下,连宇乔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连晋东带过来的清粥喝了个精光。
“连先生,看现在的情况,您还反对连宇乔去苏沛那边吗?”韩闯不失时机地游说连晋东,“如果您还不放心,大可以把家里的佣人派去照顾,还不是一样?”
不远处,苏沛正拖著受伤的手臂,小心地为连宇乔擦拭嘴角的水渍。
连晋东张了张嘴,最後什麽也没说,调头离去。
做为父亲,他无法接受苏沛的存在;做为父亲,他不愿看儿子受苦;做为父亲,他不得不在矛盾中衡量哪一个决定对儿子更有利;做为父亲,他只能选择将儿子交给苏沛。
也许,早在苏沛抱著连宇乔一起摔下楼梯的那一刻,他心里已经有了面对今天这个局面的准备。
看到岳父头也不回的走掉,商群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也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