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己应该是掌握了什么更深度的东西……趁机封锁了过往的记忆,顺水推舟,造成了自己现在这个失忆的假象,但是到了合适的时机,自己的记忆又会重新恢复。
“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呢。”
贺少征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往床头柜的位置摸了摸。
而下一秒,他的手指轻轻的顿了顿。
贺少征能够判断出,自己以前应该是有着不小的烟瘾的。
当然,也不能说是烟瘾,因为贺少征能够感觉到这一具身体的自控能力极强,抽烟……也许只是当时自己为了麻痹什么,回避什么事情,才给自己找的乐子。
最后,男人在柜子上摸到的却是一份巧克力。
看到手中的这一份巧克力后,贺少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担心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身体会产生一些并发症的缘故,海因里希那个家伙,对自己还真的可以说得上是很好。
他应该也是有着不小的烟瘾的,但是他希望贺少征能够把烟戒了——因为这个德国男人就这样固执的认为,这样对身体更好一些,对贺少征的大脑的损伤也会降低到最少。
与此同时,海因里希·美因茨也把烟给戒了。
并且……海因里希·美因茨那个家伙就像是哄孩子一般的,无论是在床头还是在其他贺少征能够看得见的地方,都准备了巧克力。
因为,他听说用巧克力的话可以戒断掉烟瘾。
这也是为什么在昨日德国的街头之中,贺少征遇到了一个丢气球的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可以就这样随意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一份巧克力。
摸到了那一份巧克力之后,贺少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把巧克力就这样扔在了自己的口中,感受到那微微融化在自己口腔之中的苦涩又泛着甜意的味道,和香烟的感官不同,却也让贺少征真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关怀。
微微的咀嚼着,贺少征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天一点一点的变亮,阳光就这样挣脱了阴影,他看着窗外那微微洒落的阳光,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的说道,“……海因里希·美因茨,你可真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莫名的,贺少征就是对脑海之中,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份极其注定的相信——
——甚至比起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着自己起居的海因里希·美因茨而言,这一份信任的意味,更浓。
但是,贺少征却感觉到自己有些看不透海因里希。
这么一个身居高的男人,同时却又愿意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甚至连戒烟这种可有可无的可能损害健康的小事他都要亲身问责……
——这样的男人,他会伤害自己吗?
口中的巧克力慢慢的融化,贺少征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到底他们之间有着怎样不可调和的矛盾……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
起来将最简单的洗漱解决掉之后,贺少征就这样从美因茨家族在德国的这一家庄园之中,走了出去。
当然,海因里希·美因茨虽然在确认了贺少征现在的大脑情况之后,也开始稍微安心了些许的忙碌了起来,但是,他一方面,又没有那么的放心。
因此,无论贺少征要去哪个地方,身后都有美因茨家族用于安保的负责人对贺少征进行保护。
不过,海因里希·美因茨也明白贺少征的脾气,如果真的展露出自己十足的控制欲,就算是基于保护贺少征安全的借口,也许都会令这个男人的不满。
——这可对于海因里希,想要维护他们这一段新的感情,使其顺利进展的初衷不符。
因此,海因里希·美因茨也只是让那些保护人员,就这样化作普通人一般的跟在贺少征的身后。
也许是在路边街头咖啡厅之上,拿着一张报纸的旅客;
也许是那戴着墨镜,挽着女人和孩子出行的父亲……
总而言之,形形色色的角色,都有可能。
理论上来说,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不会被贺少征察觉的。
但是,贺少征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尽管他的记忆已经被篡改了,有些东西却在经过了严苛训练之后,已经深入到了他的本能之中;
甚至达到了不可磨灭的存在。
在某一个街巷之中,贺少征就这样随意的迈了几步,而男人的身形却利用了视线的盲角,莫名的消失在了黑暗的环境之中。
藏在阴影之处,看着身后明显有几个神色有些不对的人,快速的走了几步继续进行搜寻之后,贺少征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海因里希·美因茨那个家伙……还真是对我不放心啊。”
贺少征喃喃自语的说道。
他的手里拿了一份报纸。
其实,他今天本来只是想要出去随意的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