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哥都好饿啊。
最后,涂琰终于顶着球哥谴责的目光,智商超水平发挥了一次,在一个真空袋里找到了球哥的猫粮。
球哥吃粮,涂琰嚼饼干,一人一喵都有点索然无味的。涂琰吃完饭有点懒得动弹,就无所事事地坐在原地跟球哥撩闲,一边了还一边絮叨:“咱俩的铲屎官出去赚钱啦,喵生凄凉哦……”
球哥当然听不懂,最后不耐烦地赏了涂琰一爪子。
涂琰捂着腕子上的三道白痕敢怒不敢言,他在床上打了个滚,手却无意中碰到一只罐子。罐子翻倒在床头柜上,五颜六色的巧克力从里头骨碌碌倾泻而出。
那里面有他最喜欢的godiva,还有他自欺欺人用来减肥的高浓度黑巧。涂琰乐得眉开眼笑,剥开一颗等着它慢慢融在口中,甜味一直细水长流地渗到心里。
好想娶一个这样的老婆啊!
涂琰的脸埋在枕头里打了个滚,突然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似的石化了,“扑通”一声掉下了床。
闻历上午的戏,涂琰下午的戏,两人的时间刚好是错开的。涂琰一直没能从那个可怕的念头里解脱出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要娶一个闻历这样的老婆”的念头不仅没有烟消云散,反而有逐渐发散成一系列专题问题的趋势。
他为什么会产生结婚这种可怕的想法,难道不再向往自由了么?他为什么又竟然会想到娶闻历,直了二十多年的他,终于在蒋绎之后闻历之前,彻底弯掉了么?
难道,他以后就得正式跟香香软软萌萌哒妹子告别了么!
受到惊吓的涂二少一整天都有意无意地躲着闻历;而闻历疑心生暗鬼,愈发黯然神伤。下午拍戏的时候,闻历就躲在人群里,眼睛总是忍不住往涂琰身上瞟,却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迅速躲开。八卦精谢澜渊两眼放光,悄悄拿胳膊杵了杵闻历:“哎,你们俩怎么回事?”
闻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连连摇头:“没、没有……”
谢澜渊才不信,揶揄地看着他悄声道:“我猜猜,你昨晚……把小可爱上了?”
闻历顿时呛咳起来,他惊悚地看着谢澜渊:“您、您怎么会这么想!”
谢澜渊哈哈大笑:“你喜欢他的,对吧?那不是早晚要上的,别害羞嘛。有什么误会要沟通啊,沟通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日一顿嘛,日一顿不行那就再日一顿……哎,小闻啊,要不要哥帮你?”
第57章
对于谢澜渊如此粗暴而奔放的解决问题的方式,闻历十分接受不能。他惊愕地望着谢澜渊,警惕地退后了一步。
谢澜渊却哈哈大笑:“不会吧小闻,难不成哥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你居然才是下头的那个么?”
闻历顿时涨红了脸,语无伦次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不是,谢哥,这不是谁上谁下的问题吧!”
谢澜渊一本正经地摇了摇手指:“不不不,你小孩子不懂的。咱们男人嘛,只要身体舒服了,其他一切还不都好说?”
闻历哭笑不得,委婉地回绝了谢澜渊的“好意”。谢澜渊看起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不过他也没坚持,耸耸肩找化妆师卸妆去了。
好在,涂琰和闻历这毫无来由的冷战只来得及持续到第二天。因为第二天上午,有一场他们俩的对手戏。
想想可怕的周老爷子,两个人各自都觉得自己那点扭捏的小情绪根本不值一提,当务之急还是拍好戏不要挨骂。涂琰和闻历一拍即合,紧急上演了一出“命令与服从”,起码表面上重归于好。
他们要拍的这一幕比较长,是陆千山头一次强迫陆白杀人的戏码。彼时陆千山头一次带陆白下山,结交各色人等,出入各种场合。整天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不是去赴宴,就是去切磋,要不就是在赴宴或切磋的路上。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陆千山交际一忙,自然就疏忽了陆白。
陆白长得好,虽然自带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但是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前赴后继地挑战不可能。
比如说,后来陆白剑下的第一个亡魂尤在。
如果说尤在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想必是他特别倒霉。因为他竟然得到了陆白的另眼相看,成了陆白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朋友。
转眼就到了上元灯节,尤在将热闹的夜市夸了个天花乱坠,终于成功地在陆白脸上看到了好奇以及一丝渴望。陆白答应了尤在的邀约,并且得到他这辈子头一份礼物——一盏简陋的花灯。
花灯没什么稀奇,可是收到礼物的惊喜的感觉却意外地不错。陆白终于朝尤在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那对尤在来说大概也是场意外之喜。
然后,美好的片刻戛然而止。
尤在带着陆白混在人群里,教他放孔明灯,教他许愿。承载着人们心愿的孔明灯冉冉升起,后面露出了陆千山的脸。
陆白梦想成真,却不知一场姗姗来迟的梦魇即将贯穿他短暂的一生。
陆千山当场并没有说什么,回去之后也没有对陆白多加约束。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