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微微吸了一口气,抱起尹怜君滚入帐中。侍子不着亵裤,下裙一撩就露出白花花的腿和屁股,元曦伸手摸到尹怜君臀缝中,沟壑间全是湿液。他松开下衫,扶着硬邦邦的阳具缓缓挺进尹怜君体内,火热又湿润的甬道让元曦低喘出声。
“袁公子看花灯迷了眼吧。”
谢艾见状,心里已经猜到尹怜君身份,男子对男子这样盈盈拜礼的,只有男妾,或者干脆是南风馆的侍子。
尹怜君娇柔一笑,一手搭在元曦肩上,凑到元曦耳边亲昵地咬着耳朵说话。
他直奔雁凉最贵的澧阳楼,果然在一间雅房里找到了伏桌酣睡的文钟,一旁坐着不知所措的谢艾和商爻。借着谢艾生辰,文钟让谢艾喝酒,叫了三坛雁落河。谢艾节制,各敬了文钟与商爻一杯,又被劝了一杯,一共只饮了三杯,商爻也喝了一点,其余的全进了文钟的肚子,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元曦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没有的事。”
“他们兄弟二人还照顾不了一个醉汉吗,”元曦见谢艾
“殿下有两年半没来雁凉了,整整两年半”尹怜君一边说着,一边替元曦宽衣,手摸到元曦胸口,“殿下的心真狠呐”
他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谢艾那一夜在浴泉中宛如水妖的绝美。那双忧郁又青涩的眼眸在心间幽幽望过来的时候,元曦几近迷醉,低头吻住了怀里的人。
谢艾一回头正撞见,立即调转了目光,转头去和赏别处花灯。过了一会儿商回跑过来,和文钟低声说灯会人多,尹公子刚才扭了脚,殿下要先送尹公子回去,让文钟先照看着谢艾,他去去就回。
“那殿下和兄长呢?”
尹怜君笑中带泪,勾住元曦的脖子,羞怯邀请:“久旱逢甘霖,一见到殿下,就心痒难忍,裙子里都热潮潮的,极乐楼的功夫我没忘,求殿下疼我。”
“殿下骗我,您上次这么说的时候,都是两年前了。”尹怜君埋怨地看着元曦,“我日日夜夜盼着殿下来,殿下入了我的住处,半柱香的功夫都没留,立即就要走,难道殿下就这么厌恶我?”
元曦那边陪着尹怜君,目光却一直追着谢艾,望着远处的少年低头认真题诗,花灯华彩落在他身上,仿佛仙子落入凡尘,人间烟火中,遗世静立。正看得满心温柔,忽然尹怜君挡住了他的视线。
文钟坏笑:“他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啦!”
文钟眼珠子一转,满口答应,他去人群中找了谢艾和商爻,说带谢艾到雁凉最好的酒楼庆贺生辰去。
姿态风流。
翻云覆雨后元曦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一看窗外天色已晚,是尹怜君点了安息香。看着怀中尹怜君静静沉睡的面容,元曦念他只是想多留自己一刻,并未责怪。他轻手轻脚下了床穿衣,留下一张银票放在茶几上,轻轻离去。
元曦抓住尹怜君的手腕:“我还有些事,改天再来看你。”
“他敢。”元曦定了定神,文钟没那么离谱,绝不会带谢艾去喝花酒,但只是喝酒的话还是极有可能的。
谢艾默不作声,他挑了个绘有山水画的花灯,拿笔写了一句诗,商爻在一旁直夸他的字好看。
元曦笑了笑:“你要题什么诗?”
已过酉时,元曦猜想以文钟爱玩的性子应该还没有带谢艾他们回去,便在灯会会场先找了一圈,全然找不到人影。
尹怜君向众人又是一拜:“见过诸位贵人。”他多看了谢艾一眼,转头又对元曦略带撒娇道,“我的字写得粗陋,袁公子可否替我的花灯题字?”
商回急了:“不会真的带谢公子开荤去了吧?”
元曦笑了笑:“家中有亲戚做客,我带他们出来游玩。”
尹怜君三年前还是极乐楼头牌,城中不乏富商想要收他入府,但尹怜君同元曦说了,要入只入王府。整个雁州就元曦一个雁王爷,他已把话说到杀根的份上,元曦还是装傻,说“尹公子倾国倾城之姿,若是我那几位皇兄见了,自然是要拜倒的”,生生伤了尹怜君的心。元曦自觉尹怜君是被自己耽误了,去年派人跑了一趟雁凉替尹怜君赎身,另留了一笔钱让他自谋出路,原以为要江湖再见,没想到尹怜君竟一直在雁凉等着他。
谢艾迟疑:“还是同文长史一起回去吧,他需要人照料。”
“这么巧,在这里遇到袁公子,袁公子也来赏花灯?”
尹怜君的住处离会场不远,到了屋中门一关上,尹怜君便紧紧抱住元曦,满目含泪。元曦早就知道尹怜君无碍,只是他的花灯写的是“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这般婉转情深,委曲求全,让他有些不忍。
元曦见谢艾只是微醺便松了一口气,他让商氏兄弟先架着文钟回别庄,自己把手伸给谢艾:“能站起来吗?我们继续去逛。”
美人相求,元曦点头应允,他朝文钟看了看,文钟会意带谢艾和商爻先去别处挑花灯。
文钟笑答:“自然是你家殿下的风流债啊。”
“那个怜君是谁啊?长得真漂亮。”商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