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次,就是这样在桌子上的。
“咩话(什么)???”杨震扔下游戏手柄,难以置信地看着危家羲,“在桌子上?”
危家羲点了点头,一边继续狂按发射键,一边伸了伸脖子,眼睛没有离开屏幕,只用下巴指给杨震看,就是旁边那张既是餐桌又是书桌的小长桌。
“……妖。”伴随着游戏人物被危家羲KO的音效,杨震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张长桌,“你这样,我以后哪里还敢来你们家吃饭啊。”
“放心吧,事后当然有擦桌子,阿锋很贤惠的。”危家羲毫不在意他的挪揄,看着自己的不败战绩,十分满意。
“有没有搞错啊你,把人家吃了还让人家给你擦桌子,”杨震指指点点着危家羲,“第二天还让人家出门给你买菜。”
“我跟他说我去的!是他不肯让我自己出门,我有什么办法。”在独自出门这件事上,危家羲多次跟云少锋抗争,无果,最后还是只能听他的。
这事杨震也知道,毕竟云少锋从来都只允许自己和危家羲单独出外,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喂,那你们现在试过了,到底是……什么感觉的?”杨震又是一脸猥琐地凑过去。
“什么感觉……”危家羲皱起眉头来,斟酌着解释该用的词汇。“一开始,就是和常见的样子,我抱他过来,就是亲。阿锋身材几好的,抱起来的感觉有点像,打球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对面防守,肌肉都是很紧张的。”
脑补着防守球员的杨震张大了嘴。
“然后……”说着说着,危家羲的目光开始飘忽起来,“两个人的感觉像是在拔河一样,当你出的力盖过对方出的力时,他就会软下来。然后我们会很快地把衣服脱掉,亲所有你亲得到的地方,不单止是在嘴上,还有他的肩膀,胸口,腰,还有——”
“啊啊啊啊啊够了够了!”听他描述一路向下,杨震忽然很后悔,为什么要问他这种问题,好奇心果然不是他一个直男该有的东西。杨震抱着脑袋站了起来,“好了,下次再聊,不对,下次打球,不聊了!”随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危家羲的家。
危家羲笑得几乎瘫倒在沙发上。但其实他很庆幸杨震这时候就听不下去走人了,因为只要一想起昨晚的云少锋,他就硬了。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向窗边,将窗帘拉到最紧,一路面无表情,脑中是昨晚他将阿锋放倒在桌上时的场景。他欺身压上去,阿锋的脊背与桌面碰撞出一声闷响,然后他先脱掉自己的上衣,将阿锋的衣服撩起,去吻他胸前的红樱,舌尖舔着,齿节轻轻啃噬,直到阿锋发出了几声不知是痛还是爽的小声惊呼。
他从窗边走回到了沙发,一边走,一边脱掉自己松松垮垮的家居服,衣服和短裤都随意扔在地面上,一边想着昨晚自己如何粗暴地扯开阿锋的上衣,然后将他的长裤和内裤一起拽了下来,再低头亲吻他的性器,用舌头舔那肿胀龟冠之下的细缝,同时聆听阿锋急促而低沉的呼吸声。
他光着身子,仰面躺倒向松软的沙发,准备好纸巾,在昏暗中伸手向自己的勃起,光是想起自己昨晚如何舔湿两根手指,将它们一起缓缓推进阿锋的后穴中,感受着层层褶皱被自己的指节推展开,又热又紧的触觉,他就硬得发痛。他深吸一口气,眯起双眼,想象着那种感觉,上下地撸动自己。
但还不太够。他的手指给初尝人事的阿锋带来了不少压力,躺在桌子上的云少锋显然还不知道如何放松自己,需要他再次弯下腰去,亲吻他紧绷的小腹,直到它柔软下来,亲吻他的大腿内侧,用舌尖在那里留下晶莹的痕迹,再咬出几个吻痕,直到他的性器开始吐出同样晶莹的泪珠,并且危家羲用指尖一碰,它就伴随着云少锋的呻吟激动地打颤。
这些都不足以让现在的,躺在沙发上的危家羲,射出来。
直到他开始回忆到了,他将云少锋的双腿搭到自己肩上,他站在桌子旁,几乎令云少锋的下背部也腾空了,然后将自己的阴茎推了进去。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云少锋一手向上紧紧扒着桌子边缘,另一手撑在桌面上,一个仰头露出白皙脖颈,伴随着热汗从他颈间滴落时,他发出的那一声,向女孩子一样的,短促的呻吟。
危家羲猛烈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双眼紧闭,不停地顶胯,操着自己的拳头。他不太记得那一刻了,第一次总是那么混乱而甜蜜,再多的自慰都比拟不了,当他真正完全进入云少锋的身体时,那种湿热,紧致,为他敞开,为他收缩,为他的每一个动作而颤动的感觉。当时的他,还没能反应过来那是性爱的快感,便已经被快感送上了巅峰。
危家羲不记得他们做了多久,也不记得除了拼命地操他,用他的肠肉来蹂躏自己同样敏感至极的龟头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举动。或许还有压着他腰的亲吻吧,或许没有,或许还再捏了捏他的乳头,让他哼哼着哭了出来。危家羲能记得的,是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两个此起彼伏的喘息,忽高忽低,反正没有其他人在,那边放纵地喊出来。危家羲甚至叫得比云少锋还要大声。
“呃——”回忆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