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呛的睁开眼,疑天聚焦了好久才看清楚面前的景象。“玄森?”她是不是死了,还是在做梦啊?好象看到六个一字排开的药炉正冒着青烟,空气里全是苦苦的药味。
玄森突然傻笑两声,“不啊,那些都是煎给你喝的。”
“哦?运气那么好,第一碗就见效?”玄森抱着她,一手环着她的肩,一手拿着碗黑糊糊的东西:“来,再喝一口,指不定明天烧就褪了。”
“呃,其实,要不是老头那里只有六个药炉,我还可以做更多尝试的。”
再傻笑两声,“这个,其实和那个老头子也没什么直接联系。”老头被他敲晕后两个时辰都没醒来,实在没办法为那六炉药负上直接责任,但间接责任还是有的。“他只是没有告诉我这药该用什么分量煎服。”害他只好分成六个不同等份,都煎了,只求有一种蒙对。
“是被苦醒的!”她用尽全力咆哮出声,立刻累得倒在他胸口上连连喘气,可恶,头更晕了。“拿药方子来,我看。”
“你也病了?还是其他的是用来洗澡的?”她仍是不愿意再尝试,苦得舌头到现在还麻麻的。
“奇怪了,你们大夫也有种族歧视?”抱紧疑天,玄森不动声色运气,打算扁晕这个糟老头子。
研究了半晌未果。玄森摇头,“太冲动果然不好。”将药塞入腰侧,顺便捞过门边的雨伞出门去。不到五分钟,重新又踏了进来,重新在老头子边蹲下,“喂,你没告诉我这药要怎么服用啊!庸医,别不负责任的只知道躺在地上睡觉!”
“走吧。”领先走入瓢泼的大雨。帝王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帝王。”一直旁观的元玦和彩禅分别在帝王身后两侧站着。“茶钱已付。”
他乖乖取过药包上的单子,在她头顶上方的俊脸是松了一大口气的释然。她有力气吼叫,代表她慢慢转好了吧。
行礼,“帝王请一路小心。”调头,没有任何犹豫,越沚走入雨中,很快的,消失了身影。
……“哪个庸医开的方子?”杀人啊!看她好了不杀回来抄他的药铺,她就不叫疑天!
连这个也看出来了?巨拳悄悄握紧,“我又没要你医她的法力,她发烧了,你庸医得诊不出来啊?!”老头子回身,正好下拳——
她眯起眼,勉强看懂上头的狂草药名。“分三份煎服就可以了。”瞄一眼那六个炉子,再看一下
“15天之内,本帝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帝之国。”复杂的心境他自己也不明白在想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明白,他要见她。只要见到她,他就会知道自己到底爱上的是谁。他要见她!“帝之国国都见了,越沚草民。”
“我煎的药啊,专治退烧的。”玄森兴高采烈。“张嘴,别把头扭开啊。”
“哪有!”他受辱的叫道:“你看,第一口药你就醒了。说不定我还有习医的天赋呢。”
“所以我才放手好拿退烧药啊。”呵欠连连的老大夫刚从柜子里取出药,就颈后一疼,顺利被敲晕。
可恨哪,她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了。“玄森,你要我的命就直接点,不要企图毒死我!”她要被气死了,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思考问题的!
垂眼看着平生以来尝过的最可怕液体,她虚弱,但仍有力气扭开头拒绝配合,“这是什么?”有气无力的,她病得再严重也不想喝这东西。
“啊,出手太快了,原来他不是要报警啊。”懊恼的抱住疑天,玄森蹲下身去,翻过倒霉的老头子,顺手把他手上的药包接过,“早知道就等他连人参补药什么的都拿出来再打晕好了。”满墙的抽屉,什么药是什么药?
“我妹妹怎么样?”玄森瞪着绿眸,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面前这老头身上,“别借机乱摸!手给你已经很不错了,你到底会不会把脉啊!”
摇头,大夫再打个呵欠,“不是,而是你妹妹被我国水系法术克得很厉害,我没有法力救她。”这年头,无论哪个国家都只有官宦和贵族才能习法术,他只是一介平民小大夫,没有这个福分学。
披着外衣的大夫很受不了的收回手,“拜托,我才把脉不到两秒钟啊!”这个男人长的够英俊,可怎么粗鲁得像土匪?他怀里的娇小妹妹比他可爱多了,至少不会睁开眼,有揪他白胡子的势头。
慢悠悠站起来,望望床外一直没停过的雨,越沚轻叹一声,“帝王想要做什么呢?”要他去找疑天,好歹给个明确态度吧。
……“你打算把那六炉东西都塞到我肚子里?”
醒来的原因是被灌入苦苦的药。
淹死了他就没那么倒霉的半夜被踢起来出诊。老大夫打个呵欠,“你们不是绿之国的人吧?”
之国国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完成任务回来不但官复原职,且封为护国将军。若——祭本院的祭师占卜出你们有其他异常走向,别怪本帝当着你们的面捏碎她的心。”
“那你又放手做什么?!”玄森简直在吼叫了,“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个大夫,我差点掉到湖里淹死!”变成水鬼可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