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巧合,却又都是再真实不过的事情。
“这个人的照片,我好像在顾叔叔家也看到过。”听完这个故事,看着莫詹鹰的照片,沉吟半晌,秦朗才笃定说道。
印象不可谓是不深刻,他和小浪姐偶尔翻出来的相册,整整七本,全部是这个叫莫詹鹰的人的单人照片或是两人的合照。同样记得很清楚,那还顾叔叔第一次对他和小浪姐生气,之后那七本相册究竟去了哪里,他们两人都不得而知,只知道在家里是彻底找不到了。
“是吗?都互相留有对方的照片啊。”萧澈慢慢讲这一张张纸收起来,这里面的资料只到他认识英哥为止,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可是……
“可是既然他们都忘不了对方的话,为什么不在一起呢?”秦朗问出了萧澈心里没有继续想下去的话,萧澈不自觉捏紧了牛皮纸袋。
为什么?这里面能猜测的原因太多太多,让他怎么告诉秦朗呢?这个圈子里的人,即便身边有同类,也要一个人面对这无穷无尽的孤独。
当一个人被所有人遗忘,那么他还算做活着吗?当一类人被另一类人排斥,那么占少数的那类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大多这类少数人都会选择带上面具,裹上戎装,将自己隐匿在大多数人中,至少做到表面想似。
“这是他们的事,我们怎么猜的准?”萧澈这样回答秦朗,将他打发回家。
“也是,但萧澈我们未来一定不会这样的,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在门关上前,秦朗扬起明朗的笑,阳光洒在他脸上,连眼眸中都闪着状似坚定的光。
“好了,回去吧。”这话秦朗对他说过很多很多遍,每一次他都会刻在心里,所以每听道一次,心就会疼一次。
因为各方工作都到位了,即便学校有听到风声,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再提起离家出走这场闹剧。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更可惜的是最后几日秦朗以作业为由被他妈妈锁在家里,显然他爸爸的据理力争还是比不上他妈妈的假哭。
顾晴收拾了些行李搬去了顾准那里,这也是剩下的几日秦朗唯一出了门的日子,帮忙搬行李。其实真没他和顾晴什么事,顾晴是行李大半都是新妈妈收拾的,剩下的搬运工作都由顾准承担,他们两人就是跟着。
车开到半路上,顾晴小声问秦朗要不要放他下车去萧澈那,她会帮着打掩护。
秦朗故作可惜地拒绝了,顾晴笑骂他作,秦朗嘴拙的无言以对,赶紧转了话题,问为何要搬去一起住?
顾晴神秘地用更小声的声音说,她的新妈妈其实和他爸爸新家对门的阿姨才是伴侣,和他爸爸结婚是为了应付气地心脏病发的父亲。
秦朗惊讶地直瞪着前排的女人,因为她是顾晴的新妈妈,所以秦朗连正眼都没给过这个女人,走在路上见着也会不认识直接错过,唯一的印象也就是个看起来挺柔弱的阿姨,他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顾晴的新妈妈关叶晨,从后视镜看到秦朗在看他,疑惑转身回望过来,这巧看见顾晴狠拍了下秦朗的头,和对着自己歉意的眼神。
不禁笑意更浓,看着小辈们嬉闹也是心情不错的,尽管自己真的不比他们大多少。
回校那日,破天荒所有学生都是精神抖擞,步伐轻快地行走在校园中。这也是S中的特色之一,学校只做基础准备,其余会场的布置,接待家长,服装准备等琐碎的小事都有学长自己包办。而这些事都必须在今日之内完成,不少学生都自发提前到校。
每个班都必须出一个集体节目,六点秦朗便趁着他父母还在熟睡溜出门,骑着专门装上后座的山地车,到萧澈家报道。
萧澈被叨叨了一早上才极不情愿坐上秦朗的车,一路上还遇到了他同班同学,对方见他坐在其他人自行车后座上,惊讶地松手,手上定制的节目道具很精准砸到脚上,一声痛呼让萧澈不小心红了脸。
秦朗骑行的速度很快,校服衣角被风带起,是不是遮住萧澈大半脸,鼻尖有时会碰触到,洗衣剂清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今日又是个晴朗的日子。
两人在停车处分开,各自去班级帮忙,中午时也只来得及随意吃些订的外卖,便又开始忙碌。等到了晚上离开场只有一个半小时,两人才得空聚在一起练习。
音乐教室练习的人太多,两人来的太晚根本找不到空余的钢琴,只得感觉去萧澈家练习,校门口都是来看表演的家长们的车子,连自行车都通行不畅。秦朗半路把自行车托付给家相熟的小卖部老板娘,拉着萧澈开始穿梭在人群间。
那位老板娘正是当初告诉他们李霄行踪的阿姨,秦朗为了表示感谢,经常特意来她家买东西,一来二去便相熟起来。
傍晚夕阳的余晖与夜色相逢,互不相让,便在天边放了把火,夺人眼目。人潮拥挤,秦朗拉着萧澈的手很近,就像当时为了找李笑时第一次牵萧澈的手一样,相握的力道很紧,手心里还有些汗,可是无论是不小心撞上的路人,还是这恼人的汗水,都没能让两人把手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