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压住他,用单手捂上四喜的嘴,凑上去在自己手背上亲了一下,似乎隔着只手也能亲到四喜唇一样“宝贝莫急,不是你那祥王爷。”
满禄不想上朝是因为确实有大事发生,他可不想再看忠烈演义,这戏几乎天天都上,自宣德恢复早朝以来,每天都有一两个朝臣是坐着轿子来躺在棺材里回去的,都想当忠臣直臣,似乎强谏才是耿直的表率,遇上宣德下场都挺惨,最近看得太多,不但视觉连同情心都疲劳了。而且一想到启人即将瞪着双乌眼鸡的眼睛看他,别扭得紧,还是在这里舒服,于是推托崴了脚,请了病假,原想厮混一番,四喜这么激动既在预料中又在意料外,没想到他对启人那么上心,再一寻思四喜刚才乍见自己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儿,心里就有气,在启人面前是恃宠生骄,怎么到了他满禄这里就变成窦娥冤呢?手下发狠,把人往炕上一摔。
朝堂上的大事件是宣德令小未子捧着一张契约让众人传看,看了的人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宣德高高在上,一览众生,看诸臣工的嘴型和神情,就知道他们在低语什么,笑声闷在胸腔里以后再徐徐发出,吓得众人惴惴不安。
小未子将传看了一圈的契约送回至宣德手上,宣德用一根手指挑起来看向众人“他何远吉也忒大方了些,竟然将山西一半的领土拱手送了出去,你们说这江山是朕的还是他何远吉的?”吓得众人皆跪拜地上,山呼万岁。
宣德震怒,将契约丢落堂下,布帛飘飘荡荡,落在启人右上方一尺远的地方,上面印章手迹俱全,启人皱眉,这何远吉是被逼的?自愿的?难道他是白痴?揣度着契约被伪造的可能性,思量何远吉如果是被囚禁才签下这样的契约,那也太丢轩辕王朝的脸面了,或许另有隐情?刚想替何远吉说两句话,就听宣德问宗人令“叛国投敌是个什么罪过?僭越皇权又是个怎么个处置法儿?”宗人令抖抖衣袖从容应道“当诛九族”宣德哼哼冷笑,朝堂上有几名大臣已经开始哆嗦,其中一人抖得不像话一激动晕了过去,被人服侍着掺到一边,宣德低头看看桌案低声说道“诛九族就免了,本朝为数不少的人与何氏家族有姻亲,连朕的淑贤妃都是何远吉娘舅家的表妹,三伏都没出,这一刑罚岂不连朕都带了进去?”宗人令赶忙用袖子擦擦汗,他平素与何远吉交情不错,还曾试图为他求过情,眼见今上喜怒无常,深觉天威难测,看似剐了何远吉都不解恨,轩辕王朝又法典深严,除了诛九族还有连坐,连朋友都脱不了干系,刚才的说辞亦是公正处置,宣德反倒生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主意?
宣德笑笑,看似无害般扫视群臣,满目尽是众人跪拜伏着的后背,目光所及之处碰触不到任何一人目光,高高在上的权威感油然而生“何远吉狼子野心,罪不可恕,李哲上报匪患全清,何远吉的尸身只剩一副破烂官袍,这是天罚!”百余名臣工跪拜的朝堂上微弱的呼吸此起彼浮,静悄悄鸦雀无声,连针掉到地方都听得见,更衬得宣德声音隆隆震耳“何远吉身虽死,然其罪不可免,拘押一家大小人犯,满门皆灭。”无人求情也无人敢求情。
启人徘徊在御书房外,时而盯着桂树发愣时而焦躁着跺脚,院子里亦有几位臣工与瑞王爷是同等心态,均是与何远吉有着姻亲或者交厚的,不安的伸长脖子往御书房门口窥探。
刑部尚书退出来时启人忙上前追问,“议了个什么刑罚?”刑部尚书忖度了一下说“满门皆是耏刑”启人猴子般大的眼睛瞪得更亮,眸中锋芒乍现,刺得刑部尚书汗颜,暗忖这瑞王爷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五岁而已,平时看似云淡风清儒雅非常,怎么这时候犀利似要啖人精血呢?与那暴君宣德何其神似。于是低首说道“圣上有交待,本朝现在唱的戏码已经不少了,不要再整出个什么赵氏孤儿出来演,并且说狼心狗肺的家伙们要杀一儆百才止得住贪心邪念,非严刑重罚不能警之。”启人震惊,怔仲着无语,兵部尚书悄悄离开,周围有人慨叹有人惋惜,宣德又宣宗人令,宗人令脚不沾地儿的赶忙进去,御书房房门再度紧闭。
启人双手抄在袖笼里眉头紧皱,在回廊里缓慢的来回走动,几位山西籍大臣忍不住交谈起来,只听一人说“山西汾阳本就十分贫困,刁民亦层出不穷,近来听说抗税的趋势益重”另一人道“也不怪得他们许多,确实重了些”先前一人问道“难道似闻汾阳不仅要交人头税,新生的猪仔也要交猪头税是真的?”“何止?”另一人压低声音打趣道“百姓常言母鸡下蛋都不敢生张,怕要缴税”先一人噗一声乐了出来,忽觉场合不对,连忙用手捂住嘴。启人眉头皱得更深一层,汾阳周围一带正是何远吉平患的地方,启人也猜到此宣德目前心思,只是对何远吉家眷的责罚过重,那启兆出使归来还不得疼死?左右不得主意,费尽思量,正为难时一侍卫贴近附耳低语了几句,启人嗤笑一声,诸人目视瑞王爷有点儿胆颤,本来就阴沉的气氛配上瑞王爷那诡异的笑声多少让人有点儿毛骨悚然。
满禄本是夜袭的采花贼,三两下就让四喜露出白花花的胸腹,满禄坐在四喜腰部上下其手揉捏抚弄得自得其味儿,四喜在炕上像泥鳅一样摆动,蹭到床头,他隐约记得